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225)
沈盈息蹙眉,一道灵力飞去,将其强制收入赤剑之中。
守端掌心向上,赤剑缩小成巴掌大小,袖珍精巧。
“此剑放我身侧无益,劳盈息代管。”
“责无旁贷。”
沈盈息这次未再拒绝,将剑纳入芥子中。
同时抬手一道灵力,注入的守端眉心,助其清明内府。
守端对她从不设防,因而即便这道灵力直入内府,他也不曾反抗,只是安静地等待她施为结束。
待沈盈息手中法莹消失,他方道:“你入门多年,为师只在你拜师那日,替你稳过灵台。从那之后,盈息再不需我了。”
沈盈息回不了话,她没记过这些琐碎。
她只能颔首,而后说起她陨落时的记忆:“师尊寻我之事,盈息不是不知。”
说罢,沈盈息有些沉默,继而又道:“但自陨落成了残魂,久而不为护山大阵所容,是以在剑宗只游荡了半年有余,便下山了。”
守端一怔,“你当时在……山中”
沈盈息:“弟子彼时为师尊拭泪,师尊无所知觉。连师尊这种修为的人都不知我的存在,遑论旁人。我便如在虚世中荡了四百九十二年。”
无人知觉她,昏昏沉沉近五百年。
守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闭了闭眸,道:“必是天道所为。”
“师尊也曾是天命者罢?”沈盈息思及守端将才的话,问道。
“你出世之前,我是,”
守端说,“盈息何时知晓自己是天命者的?”
沈盈息笑了下,“天道让我下凡游历,从此后便知了。”
“凡尘渡劫……如今看来,你已为天道承认了。”
沈盈息笑容浅淡,心神很空灵。
守端望着弟子澄明的笑容,几乎想伸手抚一抚她的鬓角,但他只是将手纳入袖中,垂了垂眸道:“青胜于蓝,盈息,天道的选择是正确的。”
沈盈息轻轻摇了摇头,“未曾飞升,哪里见得正确。”
话落,她看向守端,定眸看着他道,“师尊,您可知我为何要与您的剑灵共试悲悯关?”
守端未尝不知。
他负手背过身,道:“你自有你的打算。”
沈盈息见其不想详谈的模样,也自迟疑了下。
但是她若能破了悲悯关的爱欲之争,飞升不过刹那时候,届时哪有时间留与她再说。
恰逢此时,师徒二人有些亲近的时候,不妨说尽,以免日后生憾。
“师尊收我入无情道,虽与盈息不似其他师徒亲昵,但我知道师尊极在乎我,极愿意我成就大道。历次境界突破,我若没有记错,都是师尊在暗中为我护法,不过您从不露面,护法完毕便径自离去而已。”
守端的背影微僵,“你都知道?”
沈盈息温声道:“剑修突破时最是五感灵敏,便是落花声都清晰可闻。在我突破元婴之后,便能知晓师尊的这些暗中苦心了。”
只是守端最是寡言,成日里师徒二人都忙于各种事情,总也见不到面。
这些事便默默纳入心底。
“师尊护我道途,我自当酬报您。”
“苦师尊之苦,忧师尊之忧,您既孤身难破心魔,弟子便大胆僭越这一回。毕竟,吾道不孤。”
守端唇瓣紧抿,“为何要说这些……?”
一腔死别前的肺腑意味。
“因为上次飞升,与师尊的交待太少。”
这次不妨多些。
毕竟再别,便真的是永别了。
沈盈息继续说:“无情道心魔说穿不过一个欲字。您压抑守淳多年,守淳成了剑灵也还气焰不消,不妨改堵为疏,或能成事。”
“我虽无心魔,但却也需做破心魔一样的事。我与师尊又同修无情道,同根同源,同度欲关、共同突破再合适不过。”
“只是师尊现还接受不了,我不勉强。今日你我师徒深谈一场,日后便是不见,也不会再有遗憾。”
冰冷的心陡然颤了两颤。
她永远这样,能用轻飘飘两句话撬动人心底的坚冰。
守端启唇欲言,身后却传来沈盈息的告辞。
“师尊不必为我今日所言烦扰,您说的对,弟子有许多选择,实是不必勉强您。”
“此次飞升与否,盈息都祝您破心中魔贼。”
说罢,一道剑光乍起,原地又哪还有她的身影。
守端终于转过身。
望着空荡荡的洞府,他闭起金眸,将所有情绪深深掩埋。
“……你自宅心光明,便以为旁人亦是如此。”
“魔障既生,焉能澄明。”
……
翌日。
沈盈息出关的讯息已传遍了修真界。
她正于蓝玉/洞府前静候守琅,一道飞剑信便传至府外。
沈盈息挥袖,放了那道飞剑信进内。
“仙君,有一自称为您故友的药修求见。”
这道飞剑信尚未回复,阵法外又一道新信。
“仙君,有一自称为您故人的合欢宗修士求见。”
沈盈息微顿,一齐回道:“问清姓名。”
两道飞剑信的回复下一息便现在阵法外,“药修自称纪和致,合欢宗那位唤为慜之。”
是昨日的两个修士。
沈盈息对这二位的异样还记忆犹新,她顿了下,回道:“不允。”
“是。”
处理外两道飞信,紧接着又进了好几道飞剑。
“仙君,卦宗宗主求见。”
“……炼器宗明穆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