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10)
护行侍卫皆佩戴弓箭,陶锦将一把轻便匕首放在腰间香袋内,然后行到碎石堆旁, 抬目看向山体, 眸中情绪晦暗。
碎石只是冲撞了马儿,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小皇帝不会真这么无聊, 只为了阻拦她晚回京一日吧,或许是因她前些时日动了几个小皇帝的人, 他在警告她。
小皇帝的目标是让她交出兵权,再暗中杀之,在陶锦心甘情愿交权前,长公主这个身份是绝对安全的。
三里之外,果真有处凉亭,那男宠竟真知晓京城地势,他到底是何身份,柳棠蹙眉,她令剩余的侍卫继续探路,自己独自策马回程。
待回来时,她目光扫过怀七,低声对陶锦道:“殿下,可行。”
既如此,便没什么好犹豫的,许少良和阿杳他们被留下,策马颠簸,受伤的小貂怕是受不住,陶锦把它交给竹云照看。
抱着笼子,竹云受宠若惊,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它。
一切安排妥当,站在马儿身前时,陶锦又陷入沉默。
一个大问题,她不会骑马啊。
柳棠与侍卫整装待发,目光集中在陶锦身上,她硬着头皮翻身上马,握住缰绳时,还是难免紧张,生怕马儿跑出去。
轻咳一声,她睨向怀七,冷声下令,“上来,你与本宫共骑。”
怀七知晓路径,他与长公主共乘一马也正常。周遭视线纷纷看向怀七,什么眼神都有。
男人终于抬步,他上马的动作很利落,只是两人共骑,距离难免靠近。怀七的腰腹大腿紧紧挨着她,只需往后一点,便能直接靠在怀里。
陶锦将缰绳递给怀七,瞧见他右手时才猛然想起一事,这段时日没见他缠手,她都忘记关心怀七右手了。
“你右手可会有影响?”她忍不住声问。
“不会。”
磁性冷漠的声音响在脑后,陶锦放下心,却见怀七抓起衣摆一角放入口中,准备撕下来缠手。
虽好了许多,可仍需缠布借力,不然会很疼。
陶锦回头看,刚欲拿出匕首帮他一下,便听刺啦一声,衣摆已被撕下一条。她默默将匕首塞回去,忍不住想。
犬类牙口是很好哈。
缠好右手,怀七左手扯着布条尾端,用牙咬了个死结,随后握着缰绳,抬腿一夹马肚,马儿立刻往前走。
柳棠率侍卫跟在长公主身后,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可毕竟是山路,难免有些颠簸。陶锦扶着马鞍,两人衣衫偶尔摩擦,很快又分开,是怀七在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还是这么不情愿啊。
陶锦眼底浮现笑意,索性直接往后靠,男人的胸膛温暖宽厚,只是很僵硬,像块硬邦邦的石头,都这样了,他竟还想弓起身子试图躲避。
陶锦未回头,自然也未发觉怀七垂目看她,眸底神情难言。
靠在他怀中,陶锦解开腰间香袋,拿出那枚崭新的金铃,双层镂花雕刻,瞧起来像精美的工艺品,可用途却没那么简单。
指尖捻着,她将金铃放在怀七手背上,然后覆手紧紧盖住。
掌心下,那枚金铃轻轻震动。
陶锦指尖触在怀七僵硬手背上,滑过那些不甚明显的细小伤疤,又暧昧的动了动掌下铃铛,语气虽温柔含笑,威胁的意味极其明显。
她说的是,“再躲一下,本宫便将它放进去,你一路含着它回府。”
至于放哪,怀七自然知道,要不他也不会在看见金铃的瞬间僵住指节。
怀七知道那是什么,五六年前,小姐最后一次带他去南风馆时,也曾相中这种异域来的铃铛,做工精妙,内里放了特殊的物质,感受到热度便会震动。可是十分不巧,当时店面只剩一个,还因放置太久损害,不会动了。
制造此铃的物质难寻,并不时刻都有货,小姐惋惜不已,与老板定了一盒,若是铃铛到货便第一时间告诉她。
当时老板连连应好。
只是很可惜,小姐没等到那盒铃铛。
三年前,怀七下山买贡品时路过当年那家南风馆,发现老板正搬拆店面。那是小姐曾最喜欢的店,怀七伫立良久,还是上前问了缘由,原来是老板要携妻女归乡,往后不回青州了。
老板记得怀七,还询问他这两年怎么没同他家小娘子来店里,那盒铃铛他可是留了好久呢。
怀七动了动唇,说不出一句话。
老板见他神情凄哀,隐隐猜到什么,便再未开口。
可鬼使神差的,怀七买下了那盒铃铛。
银铃雕花古朴,被他放在小姐的墓碑前。
陶锦不知此事,她若是知晓定会笑出声来,然后勒令怀七在坟前给她表演一下。
太地狱了,谁家正常人的供品是情/色玩具啊。
马背上,陶锦始终按着怀七的手,或许是威胁起了作用,他没有再躲,两人紧挨着,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心跳。
待收起铃铛时,怀七手背已经被硌出镂花红印。
三里处果然有凉亭,只是年久失修,有些破旧。众人下马休整,怀七牵着马儿,目光停留在长公主的身影上,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柳棠暗中观察着怀七,她总觉得殿下这男宠不对劲,不仅知晓京中地势,目光还很奇怪。
陶锦听见柳棠的提醒时,帕子擦干掌心,勾唇无声微笑。怀七是不对劲,他虽表面看着平静,实则已经精神崩溃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