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11)
他只要再寻到一处线索,便可穿过迷雾,看见那不可思议的真相。
补给过后,众人刚打算启程,便听见草丛里传来响动,竟然是几只野山鸡,柳棠眼中一亮,搭箭挽弓,瞄准草丛。
众人都紧张等着,陶锦转身刚欲开口,瞥见他缠绕的右手时又咽下话语。
“可以。”男人忽而出声。
“什么?”陶锦侧目,语气疑惑。
怀七喉结滚动,眼眸望着她,“殿下不是想问,我能否射箭吗。”
陶锦有一瞬惊讶,小狗怎么还学会抢答了,他难得主动,她自然颔首同意。
有侍卫给怀七拿来弓箭,男人右手持弓,左手挽箭,可是撑弓时,陶锦发现他抿着唇,眉宇也轻蹙。
肯定是疼的,他连右手持剑都难,为何要强撑着射箭呢,单纯要给她表演一下吗,哪来的奇怪胜负欲。
“罢了,你协助本宫吧。”
陶锦拿过弓箭,用力撑开,然后瞄准山鸡。
怀七站到她身后,男人气息笼罩着,温热指尖触到她的手,认真调整方位。
“好了。”他道。
陶锦与柳棠对视一眼,同时放箭。
飕的两声,两只羽箭同时破空,柳棠的箭穿入山鸡翅膀将它钉在地上,而陶锦手中箭直直穿进它颈中,一击致命,其他的山鸡受惊慌忙逃窜,
她挑眉回头,心想小狗有两把刷子啊。
柳棠走过去将两只装入布袋,“殿下,山鸡鲜美,回去可以让府上炖汤。”
怀七在箭矢射出便后退拉开距离,眼眸紧紧盯着,他看着长公主指腹下意识摩挲两下弓身,这才将弓还给侍卫。
小姐以前,也有这个习惯。
刹那间,怀七只觉得呼吸困难,掌心缓缓握拳,眼底情绪纠结翻涌。
陶锦看见小狗奇怪表情,问道:“怎么?”
怀七喉结艰难滚动,只言无事。
他从前恨透了长公主,不愿接近她,更遑论观察她的习惯,而今再看,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心底升起。
往后的道路平坦许多,陶锦依靠在怀七怀里,见他单手便可控制缰绳,便抓起他右手放在自己腰身上,命令道。
“搂住本宫。”
好累,骑马比坐马车累多了,她需要借力休息一下。
男人只是虚环着她,并未用力,陶锦提醒了一次也无果。她眯起眼,冷嗤一声,不容反抗的将那枚铃铛塞进他衣内。
金铃挤着红玉银坠,又被她靠着,策马颠簸时,委实不太好受。陶锦甚至能听见怀七隐忍的闷哼,成效明显,搂住她腰身果然用力许多。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回到公主府时已接近傍晚,陶锦率先下马,回头才发现怀七脸色已有些泛白,呼吸轻浅,胸膛起伏的程度也极弱。
挤压摩擦一路,自然难受。
陶锦未顾忌旁人的视线,扯开怀七衣襟将铃铛拿出来,未曾理会男人的反应,她独身回了寝殿。
五日不曾好好休息,又骑了一日马,沐浴后躺在床榻上时才觉浑身酸痛。
陶锦召来怀七,背身趴在床上,疲惫开口,“给本宫按按。”
男人也已沐浴过,换了一身衣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荚气息,熟悉又令人心安,以前她搂着小狗睡觉时,鼻尖也是这股清淡气息。
她称之为,小狗味。
正阖眸享受着按摩,陶锦忽而想起一件事,握住怀七手腕,她扯开他衣襟看了眼。
比她想的严重许多,红肿不堪,瞧着便是惨遭蹂躏过的,若是发炎便不好了。
“摘下来休息两日吧。”又揉了把,看见怀七疼的僵硬,陶锦才十分好心的开口。
一只红玉坠子被收到盒子里,怀七敞着衣襟,继续沉默着为长公主按揉放松。
直到女人沉沉睡去,呼吸平稳,他停下动作,黑眸注视半晌,而后无声起身下榻,
夜色之中,男人目的明确。
桌案上有长公主用过的宣纸。
‘本宫还以为你会把她留在身边,寻找借尸还魂之法呢。’
长公主讽刺的话语犹回响耳畔,那时怀七全心沉浸在小姐忌日的悲伤中,不曾细想其中含义。
借尸还魂,太过离奇。
世上,当真有借尸还魂一说吗。
怀七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他肌肉紧绷,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连呼吸都屏住。
他脑中一片混乱,唯有一个念头分外清晰,人的细微习惯或许会相撞,可是字迹不会,这世上很难有人拥有一模一样的字迹。
借着月色,翻开宣纸那一瞬,怀七的心跳静止。
纸上字迹陌生,并非是小姐的字迹。
他眸光闪烁,又翻了几页宣纸书本,全然是陌生的字迹,与小姐未有半分相似。
如同后脑挨了一闷棍,怀七握住书本,静静站在桌案前,良久,直到眼眶酸涩,他才缓缓眨眼,艰难放下。
苦涩酸楚攀升心头,怀七看向床榻上熟睡的女人,心底升起的微小希望彻底被碾碎成泥。
她不是小姐。
可世上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习惯吗,这殿内,又当真存在小姐的魂灵吗。
怀七悄无声息行到寝殿门口,推开门扇时,守在门口的宫侍一惊,如临大敌般拦住怀七,问他私跑出来要做什么。
“我想出去透透气。”他低声开口,嗓音疲惫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