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狗(33)
“你干什么!”江策川吃得正高兴,被贺兰慈那么一打扰立马开始不满地乱嚷嚷。
“你的已经吃完了,这三笼是带刀的。”贺兰慈偏头看着带刀:“愣着干什么,拿到你自己面前去。”
“是。”
带刀起身把那三笼小包子放到自己面前,刚想夹起来放到自己嘴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先夹了一个给贺兰慈。
贺兰慈看着碗里的包子直皱眉,他不吃别人筷子经手的东西。新筷子也不行,更何况带刀刚刚还用这双筷子夹过菜。
怎么想怎么嫌弃,贺兰慈刚想说我不吃别人夹的东西,就跟带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对视上了。
像是伏在主人脚边讨要骨头的狗一样,眼睛睁得圆圆的,根本藏不住事,写满了期待跟渴望。
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贺兰慈也不想伤了他的心。这种不爱说话闷闷的小狗,内心往往更加敏感脆弱。
贺兰慈退而求其次,把包子皮戳了个洞,夹了里面的鸭肉来吃。
软糯咸香,带着稍许甜味,真的不错,美中不足就是有些油了,吃多了倒肠胃。
这也是很多厨子都有的毛病,不是油的多了,菜才会香,过了则油腻,更别谈鲜香了。
四个人真的就跟来这里吃饭一样,似乎都快忘了他们来瓜口是干什么的了。
“你说这老头到底来不来啊?”江策川打了一个哈欠,“吃饱了就想睡觉……”说着说着就想把腿抬到桌子上。
江临舟已经预判了他的动作,立马制止他。江策川哼哼唧唧又不敢抱怨,只好把腿放下了。
结果腿刚放下去没两秒,就听见楼下桃红柳绿的声音。
“嘘,人上来了。”贺兰慈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们噤声。
众人心领神会,侧身到门的两侧去,江策川把左脚轻轻迈出去,伺机而动。
果不其然,那厢房的门被打开,那神医笑呵呵地被桃红柳绿搀扶着。结果看到一桌子被吃剩下的菜愣了愣,刚想问身边的桃红柳绿是不是走错了,在门后边的江策川就扑了上来,把那神医死死地压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干!干什么!!杀唔唔唔。”
带刀见状也扑上来按住他的头,把脸直往地上摁,捡了他的胳膊去堵神医哀嚎的嘴。
桃红柳绿虽有防备,但还是被他们两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抚着心口,皱紧了眉头。
江临舟眼神看看她们又看了看外面,示意她们出去。
然后跟贺兰慈一左一右,跟黑白无常似的。“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带刀放开神医,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提起来,他跟江策川一左一右按着神医的肩膀,不让人起身。
贺兰慈一看他就是画像上那个,特别是鼻子那个痦子特别有特色,这下子真没找错人!
“你就是那个神医?”
老头听见他这么问,立马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来,“你是汪故的人?”
贺兰慈白他一眼,说:“自然不是,他可使唤不动我。”
那神医似乎终于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接着脸色又是一遍,警戒地环视四周,把他们四个人扫了一遍,说:那你们绑我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贺兰慈嗤笑一声:“你挂房梁上几天,都能当腊肉了。”
那神医见他年纪轻轻,嘴巴又这样毒,一定不是个好惹的主。狂何况他和旁边那一位都是身着华贵,穿金戴银的,一定是高门子弟。
摁住他左右肩膀的那两个一定是他们的贴身走狗,令人不齿的狗腿子!
众人看这神医眼睛滴溜溜地来回转,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贺兰慈问他:“我有个朋友身体抱恙,不知道你能不能看。”
那老头一听是找他看病,立马摇摇头说:“看不了!汪故那小子百两黄金都求不来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得看!”
“我可以双倍给你,钱不是问题。”
那老头听见钱,直接急眼了,“钱当然不是问题!我才不稀罕钱!”
贺兰慈又说:“不用钱,哪里让你有钱包姑娘喝花酒?”
“你放屁!我真的是来听曲子的!要是我沈某人真的动过她们一根毫毛,我千刀万剐,屁股生疮,全家暴毙!”
那老头说得十分坚决,贺兰慈心道花红柳绿说他抢琵琶自己谈的事恐怕是真的。
“那你想要什么,才肯帮我治病救人?”
贺兰慈难得放下架子,好言相求。其实他心里已经盘算着要是这老头不答应,他也跟汪故一样来硬的,直接叫带刀跟江策川把人绑回去,反正瓜口渡口有他弟弟安排的接应的人。绑一个人回去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无论这神医选什么,贺兰慈都有软硬法子来对付他。
那神医思索良久问:“什么都行吗?汪故那小子办不到的事你就可以?”
贺兰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有话快说,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办到?”
“我想见见蜀中藏云阁沈完的孩子。”
江临舟闻言,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他口中的沈完是自己的母亲。
第24章 你也是他姘头?
江临舟是藏云阁的少阁主,但是他的名声却不太好,因为他的生母沈完是老阁主江成秋的死侍。
在贩卖死侍的藏云阁里面,和死侍有私情是极为不耻的事。
死侍都用代号,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更何况沈完已经死了十几个年头。
江临舟眼神定定地看着老者,“那是家母,敢问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