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狗(70)
这人脚步声十分杂乱,一听就知道武功不高,不像是刺客……倒像是扒手。
带刀拿过床上用来换洗的新衣服扔给元白,给他挡了挡浴桶下的风光。
元白拿了衣服,来不及擦就囫囵着套上了,沾了水的衣服紧紧地贴着皮肉,从浴桶里站起来,将头扬起,看着声音传出的地方。
“带刀,替本殿下捉几只‘老鼠’来。”
结果话音刚落,原本不解释的屋顶就被人破开,从天而降了一个蒙面大汉。
带刀一个翻身,顺手抽出腰间的刀兜着风就砍了上去。
那人不知道带刀实力,正想要侧身躲过,谁知道带刀手腕一用力,正砍到一半的刀忽然间转了个方向,刹那间那人的头就像蹴鞠一样飞离了身体,在空中滑了一下,立马落到了浴桶里,激起的水花沾了两人满身,还沾着腥臭的血。
像是瓜果落入水盆里一样,头颅在水里沉浮了几下,脸朝下漂了起来,慢慢泡出来一桶的血水。
那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先飞了。甚至还踉跄了几步,才轰然倒地。
带刀提着沾了血的刀,想在浴桶里面涮一下刀身上的血。
元白立马递给他一个眼神,警示他别动,然后将脸别向门口。
只见纸糊的门纸上探进来一炷香,缓缓燃烧,香烟悠悠地飘。
带刀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跑过去,飞起一脚,猛地把那大门直接踹到了。
躺到在地的门板下面还压着两只“老鼠”。
元白见带刀顿了一下,并未举刀取他们性命,于是下令道:“杀。”
带刀得了令,左右手开弓,直取了他们的项上人头提来见元白。
元白见带刀脸上神情漠然,但是手上动作却十分狠厉。
带刀晃了晃手上的人头,开口道:“殿下……”
“扔了,提着那脏东西干什么。”
带刀听话的把手里的人头像是扔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虽然元白不知道被什么暗杀,但是现在他心情真的不错,刚才带刀是在请示自己的命令……
自己也能开始使唤这条忠犬了。
“走,去看看一左一右怎么样了。”
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听不见?想到这里元白心急如焚,怎么说这俩货也是他的心腹,要是一下子两个都芜湖归天了那可怎么办?
带刀如法炮制,一脚踹开了门,提刀就进屋取人性命。
屋子里头一左一右被麻绳紧紧地捆在一起,嘴里塞了布,急的呜呜叫唤也无济于事。
屋子里头有两个蒙面人将他们俩的金银细软都收拾在一个小包袱里边。
他们正在收拾东西,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回来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兜面而来的利刀,溅了另一个一身血,带刀还欲在杀另一个的时候,元白出声制止道:“留个活口我问话。”
带刀这才收起刀来,伸手直接扭了那人的胳膊,将筋几句扭断的力道让那人失声痛呼,带刀眼疾手快地点了那人的哑穴,才没叫他叫出声来。
元白拿了带刀的一把刀,割开了捆住一左一右的绳子,又重新把刀插回带刀的腰间。
一左一把将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咒骂道:“你大爷的!净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人法子。”
一边说着一边把布团子塞到那人嘴里,一右活动了一下手腕,拿着麻绳把那人捆了起来。
他跟一左俩人坐在房里吃完饭后觉得有些困,一觉过去俩人就被这样捆在一起,嘴里也被塞住了,就看着那两个贼人在翻自己的东西,捡那些贵重的收起来。
一时的疏忽,竟然叫这样的小贼钻了空子,原本更沉稳一些的一右也气的不行,上去照着把人的屁股就是一脚,给那人踹了个狗吃屎。
“殿下!这两个贼人可能是在我们饭菜里下东西了,不然就凭我和一左的功夫,怎么可能落入他们手里!”
带刀看了一眼门上同样的位置,恐怕不只是在饭菜里放东西那么简单。因为门上纸糊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孔。
元白自然也看到了,将手一抬,止住了一右还在说的话,然后走到那小贼面前,拽出他嘴里的布团。
吩咐带刀道:“给他把哑穴解开,我要问他点事。”
带刀在那人身上点了两下,就听见他苦苦求饶的声音。
元白觉得烦,笑着威胁道:“再说些没有用的废话现在就杀了你。”
那人听了吓得立马噤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我问你,你是谁手底下的人?”
“霍,霍大人……不,不对,霍山……是霍山!”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抢钱?霍山让你来抢钱的?”
那人却犯了难,小声道:“是也不是……”
元白见状弹了一下带刀腰间的双刀,打出了清脆的声音。
“刀剑无眼,你再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那人吓得裤管子一热,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臊腥味,这人竟然活生生地吓尿了?
看着那人脚下一摊黄色的液体,屋里的四个人都面露难色。
“我()!又不是真要你狗命,你拿这里当茅房呢!”
一左最先受不了了,他实在受不了这么窝囊这么孙子的人。
“我看这也别问了,再问就要吓死了!”
一左不满地嘲讽道。
元白也对这种胆小如鼠的人十分膈应,恨不得现在就叫带刀手起刀落,取了他的头来。
但是该问的东西还一句没有问出来,于是忍着厌恶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谁让你们来的?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