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相思难诉情难断(13)
宫紫商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我现在就是在干正经事啊。”
“咳咳~”宫子羽清了清嗓子,“宫紫商,你注意下场合,这还有人呢。”
“哪里,在哪里?”宫紫商故意不看宫子羽,直勾勾地盯着金繁,偷笑道,“不管有多少人在,我的眼里只有金繁。”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金繁羞红了脸,虽然他和宫紫商经过前些时候的磨难,彼此确定了心意。
可,宫流商老爷子那一关并不好过,在他眼里,金繁终究是个地位低下的绿玉侍卫。
宫子羽白了宫紫商一眼,又对金繁问道:“发生何事了?”
“徵公子出宫门了。”
“什么!”宫子羽和宫紫商同时惊呼出声,又对视了一眼。
“你说谁出宫门了?”宫紫商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去哪了?旧尘山谷?”宫子羽连忙起身向前。
“应该不是,据大门守卫禀告,徵公子上午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宫子羽闻言沉了脸色,宫紫商更是慌得手足无措。
“徵弟弟可是从来没有出过宫门啊,平时也就去去角宫,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这可怎么办啊?”
宫门姐弟四人,大战之后,关系亲厚了不少,宫紫商是真担心宫远徵。
宫子羽有些焦虑,忍不住说道:“恐怕我们要担心的不仅仅是徵弟弟,还有尚角哥哥。”
“宫尚角?尚角弟弟又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宫紫商狐疑地看着他。
“整个宫门的人都知道,徵公子最在意角公子,能让徵公子不顾一切出宫门,定然是角公子出了什么意外。”金繁替她解惑。
“尚角弟弟那么厉害的人能出什么意外?”宫紫商追问。
金繁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要告诉长老们吗?”
“不行。”宫子羽果断否决,“现在还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出了旧尘山谷,万一回来了,岂不是平白无故遭受责罚。”
“金繁,你秘密通知各据点前哨,若有发现宫远徵行踪的,马上飞鸽传书禀报。”
“是!”
翌日,天蒙蒙亮,张氏老夫妇就上了山采茶。
上官浅拿了一些吃食和伤药装在竹篮里,换了装扮提着油灯出了门。
今日她特意戴了面纱,宫尚角为人谨慎,自已又与他朝夕相对了那么些日子,唯恐这普通的易容术瞒不过他的眼睛。
山洞里的柴火已经熄灭,漆黑一片,滴答的水声让宫尚角悠悠转醒。
他伸手取下额头上的白布条,意识到自已已经被人发现。
嘴角上还残留着车前草的汁液,他用指腹轻抹放在鼻尖轻闻。
车前草治疗高烧具有神奇效用,却鲜为人知。
洞中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宫尚角天生警觉,他起身披上外衣躲于入口处,紧贴石壁。
微弱的火光下,朦朦胧胧,似乎是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
她的面容与那日带着面纱假扮‘上官浅’的绮萝融为一体,宫尚角陡然出手,扣住上官浅的咽喉。
“你是谁?”
第22章 隐瞒身份
上官浅早就发现了异常,并没有显得惊慌,她抬眸看着个子顷长、眉眼锋利的男子,久久没有说话。
来之前,她已经服用了变声草药,可现在她却没了言语。
宫尚角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她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不知不觉松了手。
看出他眼睛不适,上官浅放下竹篮和油灯,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毫无反应。
长时间的沉默,宫尚角不禁怀疑道:“你不会说话吗?”
上官浅垂眸,拉起他宽大的手掌,在掌心处写了一个“是”。
宫尚角对她太过于熟悉,如今他伤了眼睛看不见,自已又不言不语,定然察觉不出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宫尚角问。
上官浅原本想写全名,又恐生事端,最终落下‘小月’二字。
女子的手很软,柔弱无骨。
“多谢。”说完这两个字,宫尚角转身回到自已的石板处坐下,锋利的眉眼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浅从地上提起竹篮和油灯,将熄灭的柴火再次点燃,又从竹篮里拿出两根蜡烛点燃,山洞顿时亮堂。
蜡烛离宫尚角所在处很近,将他的身影投在光滑的石壁上,显得孤独又落寞。
上官浅看了一眼后就转过身将带来的小陶罐挂在支架上,把已经冷掉的粥倒进去温热,她安静地做着这一切,不似在角宫那般,每一步都带着算计,时刻想着要怎么讨得宫尚角欢心。
粥里添加了一些药材,上官浅用勺子搅拌着,她动作轻柔又熟练。
宫尚角听着勺子与陶罐撞击的声响,终于抬眸看了过来,柴火印着女子的脸,可他依旧看不清楚。
石洞很静,只有药粥咕噜噜地冒着泡,还有滴答的水声。
上官浅用勺子盛了一碗,送到宫尚角的面前,三日未进食,他看起来脸色不好,更加消瘦。
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他的眼底却多了一抹暗色。
宫尚角接过,用勺子小口地吃了起来,微冷的身躯逐渐温热起来。
两人静默无言,上官浅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他的身旁,那是治疗他外伤的药粉。
将火上的陶罐取下盖好,连同带来的馒头、点心和水壶都放在宫尚角触手可及之处。
宫尚角虽然看不见,但好似知晓她的一切动作,“多谢。”
上官浅的身躯微微一怔,又继续朝洞外走去。
宫尚角将一碗粥吃得精光,又摸索着拿了一个馒头啃咬,他必须要尽快恢复体力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