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家里情况特殊。”明丹曦老实道，表现得友善又无害。

关务员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护照，又打量一番明丹曦：“斫霜，明家人？”

“对。”

“来做什么？”

“工作嘛。我是机组工作人员。”

明丹曦扬起一个礼貌的笑容，“因为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工作赚钱，丰衣足食。”

身出世家却依旧积极向上，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

这和教皇国勤劳致富的教义可太匹配了。

作为天选打工人的教皇国人，这位关务员顿时对明丹曦非常欣赏。

“年轻人，你这样是很好的。神会庇佑一切努力勤劳的人。”

他“啪”地盖上一个章真诚道：“愿神的光辉福泽于你，年轻人。”

“啊，好的，好的，谢谢……”明丹曦拿回自己的护照，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

好吧，可能他的外貌也有些加持——

金发金瞳的特征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

教皇国除了和巴兰交恶，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关系都还尚可。更何况斫霜还和他们有着巴兰这个共同的敌人，属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范畴。

关务员自然没理由为难明丹曦，很爽快地放他过了关。

明丹曦走了几步，站在海关的另一侧等着他的Omega。

表面很淡定，胸腔里的心脏却是砰砰直跳。

在关务员翻开望舒的假护照，看着那张虚假的照片和伪造的面容时，他内心紧张的情绪更是上升到了顶点。

关务员出言询问：“你也是斫霜人？”

望舒点头：“是。”

不知是他的精神状态过于优秀，还是虚假的面容做不出太多的表情变化，望舒表现得相当冷静。

“但你这长相，好像不太斫霜啊……”关务员语气随意，“你们不是崇尚以棕黑为美吗？”

“但也有特例不是吗？”望舒看向另一边的明丹曦。

面对关务员的询问，他淡淡回应：“‘神说，不应改造肉体，而应以最本真的身躯朝拜神’。”

所以没有把自己晒黑也是很正常的。

那名关务员没想到望舒居然会引用他们的教典，稍稍一愣，却很快面露赞许之色：“你说的很对。应是如此。”

他再次抬起那枚分量极重的印章，盖在了望舒的签证上：“欢迎来到卡特里尔教皇国。愿你在神的国度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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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行人从机场里出来，一辆大巴车已经在门口等候，只等着将他们直接拉到安排的酒店去。

明丹曦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舒靠着他，将因为异能失效而逐渐恢复的面容埋在阴影里。

两人一言不发，手却紧紧地交握着。

从机场出来，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外城奥瓦德亚的街道。

虽然“奥瓦德亚”的意思是“神的仆从”，但是目之所及却没有那种低劣卑下的意思。街道干净整洁，此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往来的人们穿着与他们别无二致，都在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勤勤恳恳地努力着。

如果不是周遭的建筑较为低矮且古典韵味十足，明丹曦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此刻身在玄洲。

随着汽车的行驶，一堵高大无比的围墙逐渐出现在他们面前——

“外城的所有建筑不能高于这堵墙。”望舒在他耳边轻声道，“墙里面就是卡特里尔。”

明丹曦面色微凝，点了点头。

这不仅仅是一堵墙，墙后的生活是令无数教皇国民趋之若鹜的毕生向往，是至高无上的神权。

由于此行大多是玄洲的科研大佬，受邀前来教皇国，所以他们都获得了在圣城内短暂停留的资格。

在核查完身份后，墙上的大门终于徐徐打开。

明丹曦注意到，车外街道上，有不少人停下驻足官网，用歆羡的眼神看着他们，看着门后的世界。

车辆再次启动，载着这一车或惊奇兴奋、或惴惴不安的人们进入了教皇国的中心——是首都，也是圣地。

神的冠冕，卡特里尔。

◇ 第84章  薅毛

上车的是三十二人，下车的是三十一人带一只鹦鹉。

教皇国负责接待的官员看了半天明丹曦怀里的鹦鹉，小声问旁边的助手：“怎么还有个鹦鹉？海关怎么放行的？”

助手：“不清楚……我去打个电话。”

“啊，抱歉给你们造成了困惑。”明丹曦微笑，“这位是我……们航司的员工，只不过他有变成动物的异能。”

“那他为什么要在这会儿变成动物？”

“因为……”明丹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是斫霜人，在我们的信仰里，我们要与雨林和动物共生。一天不能抱着动物祷告的话，就会变得不幸。”

“啊，原来如此。”接待官员欣然接受了这种设定。

毕竟在他们看来，斫霜其实也是挺奇怪且神秘的国家，他们的信仰里有抱着动物祷告这一项也很正常嘛……大概。

虽然从一旁的巴兰空乘的表情看，他们都觉得明丹曦的说辞很扯，但是教皇国人已经坚定不移地相信了。

明丹曦听见一旁的玄洲研究员在嘀咕：“说起来，我们玄洲好像都没什么信仰呢……”

“有的吧？我们都信仰小钱钱。”

“啊，对哦，这么说倒也是。”方才还说自己只研究科学的玄洲研究员，在这一刻坚定不移地拥抱了玄学，“我好久没去拜财神庙了，回去就去拜拜。”

明丹曦：“……”

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我们尊重一切信仰。”那名官员露出虔诚而善意的笑容，“只要你们也愿意给予我们相应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