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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空姐离开了，明丹曦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门开始迅速收拾东西。

望舒鹦鹉飞过来，落在他肩上：“丹曦，怎么了？”

“教皇国还不至于小气到连巴兰的一趟航班都要赶走。”明丹曦的脸色黑沉沉的，“很有可能是我们救下了忒嘉拉，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钟鸣尔不是给过警告么？我们不能踏入教皇国的国土。这很可能是最后的通牒。”

明丹曦将衣服迭起来，愤愤地塞进包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我可不想无功而返。等我们找到你的那些个所谓家人，要到了腺体细胞，我们立马离开。”

他们并不贪心，但唯独这一点，他绝不会让步。

主教也好，教皇也罢。

如果他们威胁到望舒，明丹曦都会直接硬刚，根本不带怕的。

“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呢？”

望舒自言自语似的一问，却很快得出答案：“出卡特里尔城，去那个发生火灾的别院？”

“真聪明。”明丹曦将鹦鹉薅进怀里亲了一口：“和我想到一起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些别的事要做。”

“什么？”

“再去找一下忒嘉拉。”

明丹曦的金瞳里闪着狡黠的光：“她想让我们帮她这么个高危分子查真相，总得给点足够的好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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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只金刚鹦鹉出门多少有些太显眼了。

明丹曦从巴兰航空的人那里薅来一个宠物专用的航空箱，把望舒放了进去。

而后，他拎着箱子，准备在这一晚瞒天过海偷偷溜出城去。

在教皇国民的信仰中，勤恳工作的人才能获得神的青睐，懒惰是最要不得的。

坚定的信仰将整个国家的人都培养成了天选打工人，哪怕此刻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可以轻松坐上出城的公交。

当然，出城容易，想要再进城可就难了。

明丹曦想要找忒嘉拉要的，就是一个能让他们随时再溜进城的通行证。

然而，有趣的是，当明丹曦准备走出酒店时，却被前台的Omega喊住了。

“先生。”

那位Omega姑娘道：“您是住在1906号房间的对吧？这里给您的东西。”

明丹曦有点小意外，走过来：“什么东西？谁送过来的？”

“抱歉，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毕竟这是您的私有物不是吗？”

前台小姐将一个精美的信封递过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憧憬之情。

信封的封口处，是一枚蓝金色的火漆印，上面印着白鲸的徽章。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来的——

望舒说的不错，忒嘉拉只怕一直是装的。

装成一副轻狂无知的样子，或许这就是在这黑雾氤氲的政坛上所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明丹曦上前接过：“谢谢，是给我的。”

“好的，先生，这边需要您签收一下。”

前台小姐将手放在一大摞文件的侧面，一份夹在众多纸页中的文件便自动飞到了她的手中：“喏，这里是登记册，请您签名。”

明丹曦有些在意，他低头写字，状似随意道：“你有异能？”

“嗯，注射了Act药剂后觉醒的。可以帮我找到我想要的文件。”这名Omega回答道。

“很有用的能力。但你们教皇国的教义里，不是不能损害自己的躯体么？”明丹曦问。

他还记得望舒转述的，持盈多谦的说辞。

据说他注射Act觉醒异能后，阿列科对着他好一通哔哔赖赖。

“怎么会呢？”

前台Omega惊讶道，旋即又露出了那憧憬且敬仰的神情：“就连教皇冕下都注射了啊。”

“阿……咳，教皇也注射了Act？”

“是啊，教皇冕下是我国第一个注射Act的人。”

前台Omega发自真心地赞誉道：“祂说过，祂即是神，祂的意思即是神的旨意。神是爱我们的，又怎会阻止祂的子民获得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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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嘉拉送来的信封里除了一张进入内城的通行证，还有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

明丹曦将空姐给的光脑卡用上了，而后扫了通行证上的条码，将通行证绑定在了光脑上。

做完这些，他带着望舒，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出城的方向驶去。

“终于可以连上网了。”

明丹曦好奇地翻看着教皇国的搜索引擎，输入了【阿罗约】的名字。

“奇怪……为什么搜不到教皇的照片呢？”

“冕下可是行走于世间的神啊，祂的容貌哪能随意在网络上传播呢？”

教皇的名字像是一个触发对话的关键词。

一直保持沉默安静开车的司机在听见明丹曦的自言自语后，忍不住开口搭腔，和先前遇到的几位路人一样，表露出极为真诚的崇敬。

“啊，原来是这样，那是我不太了解了。”

明丹曦笑道，似乎只是一个单纯感到好奇的旅者：“感觉你们对祂尤为推崇啊。”

明丹曦划拉着光脑，浏览了过往几任教皇的资料，发现这个阿罗约是真的……非常特别。

以前的教皇基本上都会自称是神的代言人，或者是神的使者。

但是阿罗约不一样，祂声称祂即是神本身。

斫霜的历史上，也不乏有君主为了登上帝位巩固权势，说自己是天命所归的。

但是从来没有谁说自己就是天。

阿罗约简直是……不，或许也不能说是狂妄至极，毕竟教皇国的众多国民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说辞，发自内心地敬仰爱戴她。

◇ 第91章  废弃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