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费没我零花钱多?(51)
面对三张神色各异的脸,她拉了拉墨镜,瞅了她们一眼,大大咧咧地拖着箱子进了门,开始收拾行李:“你们好,我是费秋彤,来自A市,叫我彤彤就可以,没想到我来晚了,你们都到了,哈哈哈哈。”
世界上有两种在社交上让人感觉无措的人。一种是不愿意说一个字的社恐,一种是没把自己当陌生人的社牛。
你可能会错过一个蓝燕仪,但你的人生里不会只碰见一个蓝燕仪。
……
等费秋彤也收拾好东西,四人进行了短暂的自我介绍,终于对各自有了表面上的认识,于是决定一起出去吃饭。
“吃烤肉吗?”费秋彤挤在付子衿和金欢喜中间,激动地抱住了金欢喜的手臂。
有时候,人可以通过遇见时的第一眼,察觉谁和自己最合拍。
费秋彤一眼就相中了金欢喜,欢喜欢喜,光名字听着就让人高兴。
虽然当事人的脑门上冷汗直流。
付子衿按着费秋彤的肩,稍稍用力,将她推回房筠旁边,转了一圈,回到了金欢喜旁边。
“欢喜刚补了牙,不能吃。”
她低头看着金欢喜的步伐,重新回到相同的步调。
“怪不得欢喜同学戴着口罩还不讲话。”费秋彤一拍脑门,又伸手搭上房筠的肩膀,“小筠啊,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房筠低着头,躲了又躲,被她牢牢禁锢着,只能哭丧着脸看向付子衿:“要不问问付子衿同学想吃什么?”
“我?”付子衿一愣,指向前方不远处,“要不去小吃街看看?”
C大的小吃街虽然晚上更热闹,但白天也是开着的。再加上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每个小摊都摩拳擦掌,想着要好好吸引客户。
小吃街最大的意义,就是让人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付子衿认为她们没必要和金欢喜一样吃清淡的东西,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谁也没欠谁。
费秋彤拉着房筠嗷嗷往前冲,只剩下两个淡定的本地人。
“生气了?”金欢喜勾了勾她的手,打量她的神色。
“嗯。”付子衿应了一声,又不放心地念叨,“你少说话。”
“子衿。”
“嗯?”
“我们之后搬出来住吧。”金欢喜牵着她走过斑马线,指了指边上的房子,“和年年一起。”
一家三口。
想到这个,金欢喜都能笑出声。
付子衿用拇指揉了揉她的关节处,笑着问:“你不是还欠着债吗?”
金欢喜靠过去了一点,紧贴着她:“那小付老师先让我吃点软饭吧。”
“小付老师?”付子衿拉长了声音,看了她好几眼。
“啊——”又叫错了。
金欢喜懊恼地靠在她肩头:“小付老师,这个就当我们的爱称吧,好不好?”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
从始至终,只有她这样叫过她。
“可以。但是有的时候不可以这么叫。”付子衿答应了,但告诫了她一番。
“有的时候?”金欢喜不太理解她的意思,询问似的看向她的眼睛。
被她眼底的懵懂烫到,付子衿别过脸,移开了视线。
“哦!”金欢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牙突然痒痒的,心也怦怦直跳。
“你想得好远啊。”金欢喜小声低喃了一句,心不在焉地晃了晃牵着的手。
被小付老师吓晕。
金欢喜自问,她是一点儿理论知识都没有的。
“吃什么?”付子衿恍若未闻,拉着她走过一个个摊位。
她们高中时来过这里,还算熟悉,有几个店家还认识金欢喜,加了联系方式。
“哎呀,是欢喜吧!”开面馆的老婆婆招了招手,竟然一眼认出了包裹严实的金欢喜,热情得不行,“来吃面呀。”
付子衿记得这个婆婆,每次过来吃面都会说她们还在长身体,偷偷给她们加很多肉丁。
真不知道金欢喜是怎么做到和每个人都相处得这么好的。可要是只认识她,那又不是金欢喜了。
“你要不要吃点别的?”
进了面馆,金欢喜反而坐立不安,一次又一次地看向付子衿。
“怕我迁就你?”付子衿替她拆开筷子,“既然是情侣的话,你欠着我也没什么。”
金欢喜总是遵循付出多少得到多少的原则,从不主动索取。这是一个很舒服的社交距离,却并不亲密。不是付子衿想要的距离。
付子衿挑开面,夹了一块她碗里的肉丁:“多欠我一点,刚好用一生来还。”
“诶?”金欢喜失笑,“你是想让我以后对你言听计从吗?”
“不是。”
付子衿吹了吹热面,否认。
“我是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付老师。”
金欢喜无奈地把筷子放在碗边缘。
“怎么了?”
“我现在好想亲你啊。”
“咳咳咳!”
付子衿捂着嘴,艰难地在金欢喜面前保住了形象。
“你干嘛!”
怎么会有人生起气来也这么好看?
金欢喜抽了几张纸,递到她手边,眨了眨眼:“我喜欢说实话。”
付子衿接过纸,擦了擦嘴,脸上的红晕散去。
“你是不是忘了?”
“?”
“你脸还肿着。”
即使付子衿对金欢喜存在很大的滤镜,也无法直视她顶着这张脸一直说情话。
刚才的心动是真的,现在的心死也是真的。
“哦。”
失望的欢喜同学扒了扒碗里的肉,一个一个,都丢进小付老师碗里。
“你不吃?”付子衿记得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肉,无肉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