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崩铁]从成为令使开始创飞所有人!(97)
被温暖的气味环绕的蓝波呆呆的抬起头,入眼便是一张经常在自己梦里出现的面庞, 他笑的那样温柔,然后又决绝的转身离开。
“天……天使哥哥?”
小孩子迷茫的声音软软糯糯, 透着还没睡醒的懵懂, 但他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抓住了纲吉的衣服。
这孩子, 果然是睡傻了。
纲吉不由得失笑,这一笑,如同山花烂漫的盛开,阳光清凌凌的透过树叶的缝隙, 又撒下遍地的金华——蓝波还没来得及转动的小脑袋瓜直接宕机了。
“妈妈……”这句话甚至带着意大利俚语的口音, “我到天堂了吗?”
那我是不是能见到你啦?
“没有哦。”纲吉擦掉蓝波脸上的一点灰尘,温温柔柔的对他说, “天堂还太远啦——你要历经人间的苦,才能享天堂的福——虽然我一向不这么认为, 但是对于天主教教徒来说,这样说还是比较符合你们的想法的吧?”
意大利天主教几乎占据着全国百分之九十的教徒——是的, 它也是意大利的国教。
换句话说, 每一个意大利人,都或多或少的接触甚至是极为了解天主教的教义。
蓝波终于回过神, “当然!蓝波大人可是勇敢的男子汉!”
“那么,勇敢的蓝波大人有没有哪里疼呢?”纲吉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小胳膊,见蓝波没有反抗后又挽起他的裤脚,查看他有没有摔伤。
“不疼!”蓝波大声的回答了天使哥哥的问题。
他要给天使哥哥留下好印象,这样就可以快点见到妈妈了!
“真的不疼?”纲吉皱起眉,把蓝波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小孩子的膝盖处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淤青——而这显然不是“一日之功”。
“奈奈小姐!”纲吉不得不大声说话,他不敢放开扶着小孩的手,怕他二次压迫到伤处。
“有医药箱吗?”
奈奈从厨房探出头来,她眼睛微微红肿,看上去是已经哭过了,以为是纲吉受伤了,奈奈有些着急,“在沙发底下!是你受伤了吗?怎么样,很严重吗?”
“谢谢你,奈奈小姐。”纲吉摇了摇头,打断了奈奈解下围裙就要过来的动作,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
“是蓝波受伤了,我来涂药就好——真是麻烦你了,奈奈小姐。”纲吉蹲下身,这种高脚沙发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到医药箱的具体位置的——纲吉很轻易的就在沙发脚处找到了它,却在上手涂药的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纲吉皱紧眉头,对于这两人养孩子的马虎大意算是有了新的认知,“他的骨头错位了——必须去医院!”
而且,是错位后又长好了。
这得是多久的忽视才能让一个孩子忍受这样的痛苦?!
是什么让他能习惯性的说出不疼?!
纲吉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什么!”奈奈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匆匆从厨房出来,连刚系回去的围裙都来不及摘。
“怎么会错位!”奈奈和纲吉一起蹲在了蓝波身前,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焦急。
“他刚刚从楼梯上滚下来了。”纲吉转头看向一旁尴尬的站起又坐下的沢田阙安,“这不是第一次吧?”
“啊?”沢田阙安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到了自己这里,“应,应该就是第一次啊……”
“他的骨头错位了又长好——那就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幼童骨折——长时间不送医……”纲吉未尽的话语里满是威胁,“这种情况需要告知当地部门吧?”
沢田阙安有点慌张,蓝波哭的他心烦的时候,他就要求系统让他忘掉为什么哭——可是只有一两次而已!怎么就骨折了呢!
还有蓝波,疼也不知道说吗?!
“至少是三个月前的伤……”纲吉仔细查看伤处,而蓝波竟然从面前这个人身上感到了和妈妈一样的对他的担忧和心疼,久违的感受让他迷茫,却又不自觉的从心头涌上一股又一股的委屈。
酸酸涩涩的让人难受。
你怎么才来啊……蓝波大人等了好久好久……
蓝波不由得抱住了纲吉的头,又乖乖巧巧的安慰纲吉,“没关系,天使哥哥,蓝波大人不疼的。”
“三个月前……沢田阙安!”奈奈眼睛里满是怒火,“三个月前你带着蓝波出去——”
或者说,蓝波就没有几天是在奈奈眼皮子底下的。
比如之前的阿姆斯特丹度假——沢田阙安就带上了蓝波。
而三个月前,他们在挪威。
而蓝波只在一个多月前和奈奈住了几天,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两周——是和沢田阙安一起回来的,而不久之后他们又去了阿姆斯特丹。
沢田阙安手足无措起来,他下意识的想使用系统的能力让他们忘掉这件事——
黑色的烟雾涌向纲吉和奈奈,可惜纲吉那里还未得寸进便被愤怒的“母亲”给打了回去。
而奈奈那边,纲吉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就把那股试图入侵奈奈大脑的黑雾给打散了。
奈奈恍惚了一瞬,但又很快清醒了。
反观沢田阙安,一股几乎要把他的脑子搅碎的刺痛不断的翻滚,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被几百根针同时扎进了头皮,流进了脑仁——他忍不住哀嚎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头,最后又一下一下的把脑袋砸向沙发扶手。
蓝波惊的张大了嘴巴,而奈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空白了一瞬。
她毫不犹豫的拨通了沢田家光的电话。
一听是沢田阙安出事,沢田家光果然很快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