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120)
陈桉吃痛嘶了声,抓住她手反剪在臀后, 对上她亮晶晶溢了点水光的瞳仁。
“那我能说什么?说看见了?左边和右边一个不漏,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颗痣?”
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颗痣的位置长得特别凑巧,不偏不倚缀在山峰最高处晕染一圈和白皙肌肤的交界处, 小小的一点, 像落在山顶的星星。
黑得深邃, 妖娆性感。
被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结合之前他的鬼话, 应倪越想越气,挣扎着夹紧胳膊肘不给他吃。
“不要脸!”
毫无征兆地,他抬手刮了一下。
比起之前像被温热果冻一样包裹的舌忝舌氏口允吸,神经末梢传来的感受。
就好像,被猫长着倒刺的舌头舔了一下手指尖。
应倪不受控地闷哼了声。
像是被她从未发出过的声音刺激到,陈桉越发过分起来,指甲盖和指腹换着来,还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喜欢这样。”
“不喜欢。”应倪哼哼唧唧。
陈桉速度加快了些:“不喜欢你叫什么?”
应倪闪电捂嘴。
……
从岛台上下来,已经快晚上八点。
应倪脸颊绯红,陈桉若无其事,看了眼腕表问:“今晚只能随便吃点了,稀饭还有剩下的,炒个时蔬,蒸条鱼怎么样?”
应倪懒得理他,默不作声地上了楼。反手锁上门后,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花洒打开,雾气氤氲。她站在镜子前,看着布满淡红色吻痕的锁骨胸口,不自觉皱起眉头。
陈桉是属狗的吗?舔舔就算了,还喜欢咬她。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存在,明明两人隔着旋转楼梯和一道厚实的门,完全处于两个空间。
鼻子不通的她居然还是闻到了属于陈桉的气息。
于是抹了两遍沐浴露,又冲洗了三遍,擦干净身体像狗一样去嗅。
气味是淡了些。
但经久不散。
“……”
清淡的木香并不难闻,甚至让人感到清爽。
可应倪觉得自己被他强势标记了似的。
非、常、不高兴。
直接导致陈桉在楼下喊吃饭,她装作没听见。陈桉上楼敲门,她装睡觉。直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陈桉说:“再不吭声我就破门而入了。”
应倪才腾得坐起。
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可能是怕他又进来,把她抱到梳妆台或者飘窗上,像在厨房一样“玩弄”吧。
冷着声音说:“我心情不好。”
他们的婚前约定,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一个人待着,她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外面安静了片刻,声音才响起。
“下楼吃饭,我待在书房不出来,等你吃完给我发个消息,我再出来洗碗。”
应倪躺下去,被子拉至头顶,闷闷地道:
“不要。”
……
翌日上午,难得的大晴天。
由于没有吃晚饭,加之姨妈耗气血,应倪早早在饥饿中醒来。换了睡衣下楼,保洁正在拆卸沙发外套,再往厨房看去,陈桉卷着袖子,在里面忙忙碌碌。
上午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照得一切都很柔和。
直到视线落在岛台时,美好的氛围瞬间破碎。
应倪不愿再回顾,扯扯嘴角,走到饭桌前坐下。
“喝牛奶还是粥?”陈桉看过来。
应倪双手搭在桌面,像等待厨子上菜的客人一样,“牛奶。”
“喉咙还痛吗?”陈桉将牛奶和黄油剪过的面包放在她跟前。
应倪摇头。
“鼻涕呢?”
继续摇头。
“下午有什么安排?”
还是摇头。
陈桉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大喇喇坐下,“烦我?”
应倪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一听就想起昨天他趴在自己身上的喘气声。
反正说什么都摇头。
摇完头,陈桉却笑了,喉结在余光里微微滚动着,反应过来的应倪乜他一眼。
“我要去趟公司,中午饭有阿姨来给你做。”陈桉说起正事。
“不用。”应倪说:“我自己会做。”
陈桉问:“做什么?番茄炒蛋?”
“……”
应倪想起京京夸他哥的话。陈桉有三绝,一是有钱,二是人好,三是绝中绝,厨艺精。
夹着嗓子摇头晃脑:“你会做饭你了不起。”
“不是嘲笑你。”陈桉说:“上次我看你家冰箱里就只有面条、番茄和鸡蛋。”
应倪嗯一声,“怎么了吗,我喜欢吃番茄鸡蛋不行。”
又不代表她只会做番茄炒鸡蛋,图方便罢了。
加了班就在楼下买炒饭,不加班回到家只想躺着,几乎都凑合着吃。应倪回国前其实体重快三位数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前凸后翘。
这几年,体重逐渐减轻,越来越瘦。
陈桉看她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除了番茄鸡蛋你还会做什么?”
“鱼,炝锅鱼。”应倪说*:“你肯定不会。”
“你教我不就会了。”陈桉说。
应倪:“才不教你。”
陈桉啧一声:“怕我做的比你好吃?”
“……”
一大早真不想和他呛,应倪解释道:“我做的一般,比不上我爸。”
“没传承到你爸的手艺?”陈桉问。
应倪默了一瞬,点点头。
其实她根本没学过。
以前爸爸知道她爱吃,三番五次要教她,说以后不在他们身边,想吃也能自己做。
应倪嫌麻烦,总是推脱。
觉得爸爸会给她做一辈子,就算出了国,爸爸也会做好抽真空冷链邮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