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119)
“你什么也没说我怎么能懂。”陈桉说。
应倪沉眉:“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们一个老师,你能不清楚我语文谁教的。”陈桉乜她一眼。
应倪震惊。
陈桉居然乜她?
先前的话算是解释了,也带着点哄的意思,他不领情,她能有什么办法。应倪打算走了,并决定最近几天都不要下楼。
然而迈出去的脚还未落地,手臂就被人抓住,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托着腰抱坐在岛台上了。
“还记得我们的婚前约定吗?”
陈桉站在她跟前,可能是个子高离得近的缘故,投下来的阴影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应倪下意识后仰,本想拉开距离,却因为这个动作膝盖贴上了他的大腿,态度比较端正地回答他问题:“哪一条。”
“家暴。”陈桉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臀两侧,这样的姿势从后面看去,像是把她完全圈在了身下。
他一本正经地控诉:“你家暴我。”
“……”应倪反驳:“我又没打你。”
陈桉:“语言攻击也是家暴的一种。”
应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扣了一顶巨大的帽子。
“哦。”她昂着脖颈,不甘示弱,“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陈桉问。
应倪啊一声,觉得大不了骂回来,反正无所谓,她早就在他们第一吃饭,陈桉问她会不会爽约时,咒过自己出车祸了。
“确定?”他又问了一遍,像是觉得接下来的行为她承受不了,要得到肯定回答才行。
话都摞下了,应倪大方点头。
陈桉倒是没着急骂她,就盯着她看,视线清清淡淡的,但又带着点莫名的说不出的意味。很难形容,不过应倪清楚件事,那就是贴着他的小腿越来越烫了,周围的空气也逐渐变得粘稠。
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也果真应验。
陈桉亲了上来。
和上次一样,先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嘬,脸颊、鼻尖,跟雨露均沾似地都不放过,等到应倪呼吸不畅,才撬开牙关正式掠夺。
不过也有很大的差别,陈桉没有过于眷恋她的唇瓣,含了会儿后就慢慢转移阵地,沿着耳垂不疾不徐往下,脖颈线像滴了熔岩般一路滚烫。
应倪开始还能忍受,直到扑来的呼吸钻进衣领口时,四肢百骸为之一颤。
陈桉同样感受到了她被刺激到的神经,笑起来的喉结微微震动起周围的空气,语调有点懒懒带着哑,和平日的正经大相径庭。
“你的法式热吻没学到这儿吧。”他问。
他说话时唇瓣轻轻擦过锁骨窝下沿的地方,酥麻感直击头皮,应倪肩头狠狠颤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咬住这个词汇不放,斤斤计较,绷紧神经梗着脖子:“法式热吻是这里吗?!”
陈桉淡哦一声,一副毫不在意,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的专制态度。
然后重咬一口。
痞坏的样子,像是露出了人前看不见的另外一面。
应倪忽然觉得她错了,不是没那么熟悉陈桉,而是根本不了解。就如同他坐在车里,她站在街边,隔着遥遥夜色,他对她说的那句——
“应倪,你对我一无所知。”
就好像被他徐徐善诱,走进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遇到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朵花、每一条河流都截然不同。
但它们都归属于其中,是森林的有机组成。
静谧而安详,富饶又神秘。
飘在空中的思绪被卷起衣摆瞬间扯回,陈桉膝盖抵着她大腿半抱,埋头用下巴蹭了蹭她裸露在外的腰侧,问她可以吗。
应倪说不可以,陈桉淡嗯了声,行动和回答南辕北辙。将她的衣摆一气呵成卷至尽头不够,还霸道地让她叼着。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炽灯亮得晃眼。
棉质布料堆迭在脖颈,应倪什么也看不见,却又好像看地一清二楚,羞愤地去抓扯他头发,却被他单手攥住两只手腕扣在腰后。
“好喜欢你穿睡衣。”他抽空抬头。
应倪神志不清地:嗯?
陈桉愉悦地道:“方便。”
应倪:“……”
第48章 不喜欢你叫什么
方便?
应倪恼怒地想, 她再也不会在家里穿睡衣,就算穿也要把内衣穿上,再将衣摆扎进裤子里。
“你那天是不是看见了?”应倪忽然想起件事。
介于现下的情况, 陈桉知道她在问什么。
从京京口中得知她和陌生男人见面,赶去病房空无一人, 害怕她和别人走了, 恐慌到横冲直撞储物间。
压根没想过她在里面换衣服。
“看什么?”陈桉故意反问。
应倪沉默了一瞬,看向他亲的地方:“你说呢。”
语气不善, 陈桉也不装傻逗她了:“没现在看得清。”
应倪:“……”
她能不知道吗?衣襟都散开了,从肩头滑落挂在肘弯上, 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没看见。”应倪抓住不放。
陈桉不回答。
应倪拍了他下脑袋,像审讯罪犯:“说!为什么?”
陈桉动作一顿, 稍微站直了点, 语气无辜:“我说了吗?”
“……”应倪一字一顿帮他回忆:“你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
划重点。
“什么!”
“哦。”陈桉低头继续, “那就是说了吧。”
应倪:“……”
她越想越气,揪了把扎得她肌肤发麻又黑又硬的头发,“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