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他喂了好多水进来,温漓恢复了些精力,脚落地的时候还在打抖,软得站不住,身子不受控往前倾倒。
陈清轨从后面将她抱了满怀,精神看上去要比她要好得多,“小心。”
“谁害的。”温漓仰起头,轻刮他一眼。
陈清轨没看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前面。
温漓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可不就是那面全身镜。
随着时间流逝,白雾凝成水滴流下来,无比清楚地照出她现在的样子。
用隐荡形容都不过分。
眼睛像是被烫着了,温漓飞快移开脸,脸火辣辣的,注意到他还在看,伸手挡住他的视线,“你别看了。”
陈清轨勾着唇,有一点恶劣,目光回到她身上,细致入微,不落下每一处,说好,“不看,看你。”
“我也不准看。”
身上漏得太多,手遮不住,温漓干脆捂住他的眼睛,就这么一靠近,她发现了什么,吃惊道:“你怎么又……”
“再来一次,好不好?”
陈清轨什么都看不见,凭感觉低头咬她耳垂,嗓音喑哑,勾人得紧。
温漓最受不了他这幅语气,捂住他眼睛的手微微松动,“你怎么没完没了。”
“谁让你总勾引我。”
陈清轨俯下身,轻松将她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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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轨这回出奇的难缠,温漓被折腾到后半夜,虽然很累但意识一直很清醒,不像以前那样中途断线,所以结束的时候坚持自己洗澡,不要他帮忙。
清理到后半夜,她挨到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温漓费劲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陈清轨进来,板着脸表情淡。
她换上了新睡衣,再怎么干净清爽也掩盖不住腰酸背痛的事实,她拿起手机不想理他。
“抱歉。”陈清轨拿着药膏,坐到床边,老实承认错误,“昨天有点过火。”
“有点?”温漓抬头,再好的脾气都被他磨光了。
“很过火。”陈清轨失笑,晃了下手里的药膏,“以防万一上个药,我记得好像肿了。”
“不要。”
“听话。”
以前也上过药,不过都是在温漓半睡半醒间,清醒的时候一次都没。
陈清轨昨晚在她洗完澡后就想给她上,奈何她那时也是醒着的,说什么都不肯。
“不要就是不要。”温漓说。
其他事就算了,陈清轨从不会拿她身体开玩笑,将药膏抹在食指上,掀开被子直接上手。
温漓又惊又羞,又没力气抵抗,轻松被他压住,感觉到他的手指,气息不稳地吸了口气,气闷地咬上他的肩。
“流氓。”
“以前就想说了。”陈清轨细致地将药膏抹匀,里外都不放过,慢条斯理道:“你骂人的词汇好贫瘠。”
温漓咬得更重了。
陈清轨轻笑,没事人一样,上完药把手指抽了出来,抽了张纸抹了抹手,轻拍她的背,哄:“只要你消气,想咬多久都行。”
温漓咬了半天,他皮糙肉厚没受影响,她牙倒酸得不得了,松开嘴想拍开他的手,发现是他受过伤的右手,滞了滞,不理他了。
陈清轨抱着人哄了好久,甜言蜜语说了遍。
温漓脸色稍微好看一些,道:“那你保证,以后不那样了。”
“哪样。”
“就,我说停的时候,你就得停。”
陈清轨一顿,“包括你说不要的时候?”
脑中瞬间浮现了诸多画面,温漓小声道:“也要看情况。”
“怎么看。”
温漓说不出口,干脆一刀切,“不看了,你停下就对了。”
陈清轨若有所思看着她,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他说到就会做到。
可温漓不知为何,不好的预感更甚。
房门被敲了敲,江姨的声音传来:“陈先生,夫人,乌鸡汤已经炖好了。”
陈清轨回:“放餐桌上就好。”
温漓问:“你又让江姨炖了汤?”
陈清轨嗯了声,“补身子。”
他起身开门,鲜香味随之飘来。
温漓本来没胃口,一下就被勾起了食欲,起床洗漱,用热毛巾敷脸,随手往旁边一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接住。
温漓擦乳霜,头也不回道:“以后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让江姨煲汤了。”
陈清轨懒懒地将毛巾挂在晾杆上,问:“为什么。”
“每次你让人家一熬,她不就知道我们昨天干什么了嘛。”
像是坐月子一样。
怪别扭的。
陈清轨忍不住笑,垂眼看她,肩膀耸动,眸中泛着温柔的光。
他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在餐桌前喝汤时,温漓想起了什么,道:“快过年了,你生日也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陈清轨在她对面吃饭,矜持斯文:“没。”
“你再想想。”温漓不信他真的无欲无求,“我尽量满足。”
想要的他已经得到了,陈清轨看着她,挑了挑眉,“不然,再奖励我一晚?”
“没有想要的东西就算了。”温漓说。
“……”
温漓吃完中饭又想睡了,陈清轨自从在虹峰提出辞职的意向,手上的案子逐渐少了,在家的时间变得多起来,有工作一般也会带回家处理,他陪温漓回房间,哄她入睡。
她的手机不应景地响起,楚弥打了个微信视频过来。
陈清轨在温漓睁眼前挂了,没几秒手机又响了。
陈清轨离开房间接视频。
“你竟敢挂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