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火葬场(125)
甚至让贝曼觉得他根本没有走心。
她瞅着他,忘不了这人亲完后她无所谓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陌生人好理解,他不想再跟她做朋友,抱有别种心思,所以只能是陌路人与爱人二选一。
可转念再细究,陈白屿跟她说恋人,代表他还喜欢她,那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轻佻的姿态,吻了她却不要答复,还让她不必在意,只是亲了下而已。
贝曼想不通,问,“就没有第三个选项?”
他清冽干净的瞳看着她,若有所思地停顿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在试图理解她的思路。
须臾后他仿佛get到了她的意思,顺着她的想法说出了接下来这句话,且语调十分平和,
“你要找我当床伴,勉强也行。”
我艹
这什么鬼!
咳咳咳咳咳……
她…什么时候说要找那个!!??
还有,他为什么还加勉强两个字,还把这么浮浪的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一本正经,在他眼里她就这么心思下流,这绝对是隐形侮辱。
贝曼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不是有要找你当……咳咳…”
说到激动时,她绷不住咳了出来,嗓子里残存的辛烈酒精刺得她喉管子里头辣辣的,止不住咳嗽声,耳朵跟唇充了血,更红得扎眼。
他垂眼,微不可查地弯了下唇,温和安抚她道,“不着急,慢慢说。”
贝曼侧开脸咳了好一会。
转回脸时,他递了纸巾给他。
贝曼睨着他神色复杂地接了过来,“你别开玩笑了。”
他语气戏谑地随口一说:“让你害怕了?”
他这话,让贝曼瞬间梦回高中时,她让他离自己远点儿的场面。
那时候的她确实有些神经敏感了,鬼迷心窍,满心满眼都向着徐一骁。
现在清醒过来再回想,自己那天对陈白屿说的那些话确实重了些。
他受伤住进医院,她都没留下来陪他,而是去机场寻一个连消息都没发一个,就果断把她拉黑的男生。
为了徐一骁那种人,她才彻底疏远了陈白屿。
现如今,她看清了渣男的面目,
她与陈白屿之间那些怨结,自然就成了往日云烟,随风而去,再多计较,相互算账,只是幼稚小孩的行为。
只剩下一件事,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
他对她,可能,仍然有念头。
心里乱糟糟的,但无论如何贝曼不愿再伤害他了,她顿住了会儿,直白地答,“没有。”
“我怎么会怕你。”
“你有什么好怕的?”
说几句骚话,亲一下就能吓到人?
未免太小瞧她了,好歹是个成年人。
仔细算起来,她比陈白屿还大了几个月,当姐姐的不怕弟弟。
他眉头轻抬,仿佛很惊诧于她的回答,“……”
贝曼被他的眼神一直锁着,她想到他刚才说的床伴这两字,又觉自己回答“不怕”有些不妥当,握拳抵唇,尴尬地清了清嗓,笨拙地补充解释道,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不怕那个,那个,不可能的。”
“我只是说,我不怕你……”
“哦。”他垂头浅笑。
“我们就不能从朋友做起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那事过后,心里空得厉害。
执着了几年的事与人一朝成空,贝曼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在这时机里出现在她身边的陈白屿,已经莫名地滋生出一种想要他陪在她身边的感受。
她品尝了背叛与欺骗,现在只想要友人安稳的陪伴。
然而,听到她这样说。
他慢慢敛住了笑意,平静又果决地答,“不行。”
和好如初不过是回到了起点,他想要的可远不止这个。
“……”
贝曼看着他微冷的眼神,转开了含着期许的眸子,眉睫俯低。
也是,他和她做朋友,除了心凉与等待,就没体验过一点儿好,何必。
两人走到岔路口,往左拐两百米是西区女寝的大门,往右边是学校图书馆边的钟楼与学生活动中心。
这里是连接中区和西区主干道,是学校里人来人往最多的中心地段。
贝曼要和他分开了,她得给他一个答案。
如果是选陌生人,徐一骁这条线断后,她就彻彻底底失去了再接触陈白屿的机会。
她高中最好的朋友只有他一人,陈白屿于贝曼而言,是曾经仅次于徐一骁的特别存在。
既然重逢再遇,有重归于好的可能性,这段羁绊她怎么也下不去手彻底斩断。
选恋人,她对陈白屿的感情此刻更多的是知己间的好感,与曾经对他冷漠疏离的愧疚,并没有上升到纯粹的喜欢,最多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心动,与他的性格相合,在一起更舒服自在。
贝曼实在无法随意给出回答,她也不愿意随便敷衍他。
他看着她犹豫的样子,等候的时间悠长而缓慢,他眼神里清润的光在一点点消失,嘴角慢慢浅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他自觉自己猜到了她的回答——陌生人
只是她太心善,不愿意直说伤害他。
他刚要开口,替她把话说了,
贝曼拽住了他的衣袖,仰着脸,清冷润洁的双眼望着他,一字一句,嗓音柔慢地问道,
“我想和你先做暧昧的朋友,慢慢往恋人发展。”
“这样,可以吗?”
第5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