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火葬场(167)
青涩干净得要命。
女人来的比约好的半个小时更快。
她站在门口,细细的恨天高踩在地板上声音格外清脆刺耳。她扶着门,看着一室漆黑,本想开灯。
徐一骁哑窒透顶的声音对她说,“不要开灯,不要说话,过来。”
她愣了一下,心说今天的氛围怎么这么奇怪?
慢慢往里面走后,烟味浓重得呛鼻熏眼,像起过火一样。
她有些害怕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蒙住了视野,她摸索着往前踱步,忍不住开口嘀咕,“这是……新的情趣吗?”
她一开口,娇滴滴的声音暴露了本性,打破了徐一骁的代入想象。
“我他妈叫你不要说话。”
他吼,声音又冷又凶。
女人被吓得一激灵,杵在原地说什么也不敢再动了,生怕被他给拆皮剥骨。
“过来。”
她没动,惶然地定住了一两秒,而后回身去看走廊的灯,“……”
徐一骁看着她这副怕生生的怯弱样,突然连发泄的兴致都没了。
他冷笑两声,把手里燃着的烟头直接往地板上砸,“你滚吧。”
女人见徐一骁今天确实不太正常,从前发火也没他这么阴沉怪戾过。
她一听到让滚,连忙小声地直说好,脚下跑得飞快,出了房间后,一溜烟离开了会所。
空荡幽窒的房内恢复死寂一片,
良久又良久后。
徐一骁眼垂着,苍白的手指在手机屏上打出一句话,发送。
——你赖账了,好同学。
一如既往的道德绑架,油嘴滑舌,但又从语气里透出那么几丝卑微的感觉。
下一秒。
手机屏幕显示,
对方已屏蔽您的所有消息,并将您永久拉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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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雨停放晴,钻蓝色的天幕如油画般色彩鲜亮,饱和度极高,仿佛走进了日系电影里的世界。
贝曼起床后第一件事去浴室确认一下衣服干了没。她一边刷着牙,一边摸着衣裙下摆。
昨晚,浴霸开了一整夜,密闭的浴室,热灯开久了也能当烘干机用。一整夜过去,衣服虽然没干透,但基本也干了个七八分。
贝曼一直穿着浴袍不像样。
他们订房只订了一日,他说待两天当然只是玩笑话,学校里还有一堆事儿,她明天也有早课,周日晚上学生会还有例会要开。
贝曼把浴袍换下来,换上了还有些湿润的衣服,拉开门走出浴室。
陈白屿靠在床头朝她看过来,温和的目光在她的领口和身上转了一个来回,“衣服干了没,就换。”
贝曼摸摸领口,坐在他旁边的床上,“基本都干了,我摸了你的,也差不多干了,你可以玩会儿晚点再去换。”
他盯了她一会儿,弯腰伸手去轻摸她的裙边,“这么湿,穿了会感冒的。”
贝曼:“没事,反正是夏天啊,我一会儿出去买两份午饭,转一圈回来就干了。”
房间里只有窗边那一块照得进太阳,阴影的地方就有股阴凉之气,尤其是这间小酒店,空调常年开着,地处深巷幽僻。
陈白屿盯着她,还是有点儿担心地劝,“还没到中午,你先把衣服换下来拿出去晒晒再穿,湿的东西穿了对身体不好。”
贝曼被他连说了两回,反而心情很好。
她微微弯着唇,“你真跟我妈一样,管得又细。”
陈白屿:“你不换,我给你换了。”
贝曼直白地看着他,“你有本事就动手。”
陈白屿:“你脱了,睡被子里,我帮你晒衣服。”
言外之意,他还是不动手。
真是谦谦君子,坐怀不乱。
贝曼稳坐泰山,直挺挺盯着他,“……”
仿佛在无声的反抗他的话,
我就是不脱,除非你来动手。
陈白屿:“……”
他无奈地静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她身边。
贝曼的连衣裙款式也很简单,纯白色的雪纺裙,海军领,露点肩膀,裙摆在膝盖上面一点,背后一条拉链锁到腰,要脱起来也不复杂。
然而陈白屿没动她的衣服,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在窗边的椅子上,有太阳照射的地方。
敢情他这是想把她和衣服一块放在日头底下晒。
贝曼有些苦笑不得,日光迷得她虚起了眼睛,她靠在藤椅上笑他,“真有你的。”
“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他垂眼看着她,温声说。
“你先别走嘛,我还不饿。”
“现在也才……”贝曼摸出手机看时间,随后说道:“十点多点儿啊。”
她愿意和他多待。
此刻的贝曼就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咪,仰着脑袋,一双水汪汪的亮眼睛从下往上瞅着他,头发乱乱的,又蓬松,说话时的嗓音带着刚起床时的软与哑。
娇得很。
她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陈白屿睨着她,愣了一瞬,“嗯…”
贝曼把旁边的椅子拖过来,让他坐。
浅柔的阳光下,他发丝柔软得像动物的绒毛,鼻梁高挺,眉眼疏朗如画。
贝曼抱着膝盖看他,之前也觉得陈白屿好看,现在看来,他长开了,一年比一年更加好看。
她撑着下巴,一边欣赏他的容颜,一边悠闲温柔地问他,“你中午想吃什么?”
“点你想吃的就好。”
“那点粉蒸排骨,红烧茄子,包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