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月含糊应了一声。
她如今还不算太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去后尝试各种人和事,找一个自己最喜欢的钻研下去就是了。
乖巧点头。
正要蹭着姐姐的肩头继续腻歪,忽然脖颈一紧,随即整个人都凌空,惊恐挣扎回头,就见岑扶光面无表情地把人拎了起来。
程星月:……
“放我下来。”
“姐姐答应我了,今夜和我睡得!”
这话一出,岑扶光的动作更快了,大跨步往房门的方向走,程星月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被拎在半空,手舞足蹈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一手拎着她,一手打开房门。
往外利索一丢的同时另一只手一直扶着房门,人还没落地呢,房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啪嗒,反锁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一屁股墩摔在地上还没回神的程星月:……
愤愤捶地。
可恶的狗男人。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岑扶光进门后的一系列操作,不止震惊了程星月,就连江瑶镜都被他给震懵了,只傻乎乎看着他把人给拎走。
“不是,你把她丢出去了?”
“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粗暴呢?”
“而且我今日确实答应她了,你……”
江瑶镜半跪着支棱在床上,岑扶光几步回到了床边,对着她的不满没有吭声,弯身,大掌摁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堵住了她为了旁人喋喋不休的小嘴。
臭男人。
狠狠一口咬过去。
岑扶光动作一顿,随即更为热情地堵了回去,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兴奋了不止一点。
江瑶镜:……
一吻毕,岑扶光喘着气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包含了太多情绪的凤眸定定看着她。
“想不想当皇后?”
第106章 ……
这个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问题让尚在平复气息的江瑶镜呼吸一乱, 一口气岔了,捂着嘴巴咳个不停。
本就湿润的杏眸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岑扶光单膝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慢条斯理道:“这么激动?那我若是真把凤印捧到你的面前, 你还不得乐傻了?”
“谁激动了!”
江瑶镜:“我这是被你吓的。”
谁家好人贸贸然听到这种砍头的大话还能心平气和?
“别拿我打趣, 一天天就知道拿话诓我。”
江瑶镜拍开他的手,自顾自低头整理衣裳,压根不信他这话。
还是从前那话,太子最多只是让他看清皇上的真面目, 不要被所谓的父皇蒙蔽了心神,不要一昧只知退让, 说他蛊惑岑扶光造-反?
是一百个不信的。
古往今来,不管你有多少不得已,只要造-反就会被冠上逆贼的头衔, 哪怕后面成了一代明君也改不了旧事, 史官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岑扶光是太子一手养大的, 他不可能把弟弟送上一条‘不归路’。
他最多就是给他留下一条后路,留下一条即使失败也能好好生活的退路。
造-反这种事太大了, 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开口,只能等岑扶光自己想明白, 哪怕是太子都不能干涉这一点。
“诓?”
岑扶光横眉微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你不信我?”
还来是吧?
行。
江瑶镜眼皮一撩直直看向他。
“你有钱吗?”
“你有兵吗?”
“你有人吗?”
是, 岑扶光算是财神爷, 他如今所拥有的钱财, 足够一大家子人挥霍几代,但如果用来起势, 那是绝对不够的。
兵,是,他曾经拥有很多。
但曾经的秦王军已经分散入了其他军营,就算一部分人的忠心仍在,只认秦王,可那又如何呢?还是那句话,不够。
而且他现在甚至都不敢联系曾经的旧部,就怕皇上正死死盯着呢。
最后的人就更扯淡了。
大齐建朝这几年,太和殿的血案卷卷有他名,一个没收拢不说,得罪的倒是成群。
江瑶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岑扶光。
就你这样还问我想不想当皇后?
岑扶光:……
简单的三问直接把他给干沉默了。
本王这么挫的吗?
他仔细凝神细想这三问,发现一个都答不上来。
默默转身面对着床柱。
自闭了。
江瑶镜忍笑拍了拍他的结实的臂膀,“慢慢努力吧。”
穿鞋下床,梳洗换衣。
午间的那场宴席,因着醉酒躲懒了,晚上的宴席可不能如此了,来得都是自己的亲友,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一番的。
江瑶镜简单梳洗了一下,就直接出门去了大厨房。
晚上宴席的单子还没瞧过呢。
于是自闭半晌瘪着嘴要媳妇儿安慰的岑扶光头一转,屋内还残存媳妇香香的味道,但是人呢,人去哪了?
而在大厨房理好了今夜菜单和酒水的江瑶镜,又去隔壁看了看两孩子,小脸睡得红扑扑,今日的热闹是一点都没影响到他们。
分别摸了他两满是肉窝窝的小手,江瑶镜就无声退出去了。
她还要梳妆打扮,时间有点紧。
谁知刚踏进房门,岑扶光就一脸怨气得撞了上来。
“你去哪了,你就这么把正在伤心的我丢下了?”
江瑶镜:……
这人只要自己心里不顺就会开始作妖,总之就是要闹得旁人也不顺他就高兴了。
“不管你想做什么。”江瑶镜直接避开他的话题,点了其他的要紧事,“起势也好,避祸也罢,都躲不开一个钱字。”
“你与其在这折腾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