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弃子逆袭路(446)
他将地址折起来,人已经跨出门槛,叫上墨池和洗砚疾步出门去。
李帧又对廊下侍候的随从吩咐:“叫俞风和俞河到我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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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晖听完俞慎思简单地说明情况后,没有多问一句,立即去叫手下的人,连夜出城。
俞慎思从沈宅离开后,没有回俞宅而是朝吉运赌坊去,在赌坊附近遇到巡城的兵马司的人。他拨开车帘,对兵马司的官兵道:“我刚刚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吉运赌坊中惊慌地跑出,身后一群人追着朝泰康坊方向去,军爷们快过去瞧瞧,莫闹出人命。”
领头的队正认出俞慎思,当年状元游街时,他负责街道的秩序,见过俞慎思。对于俞慎思
的话自是毫不怀疑,甚至不敢半分怠慢,带着人便匆匆地朝泰康坊去,并分出一部分手下去吉运赌坊查明情况。
第182章
一队兵马司的官兵顺着俞慎思指引的方向,急匆匆朝泰康坊奔去。
冬夜寒冷,街道和巷子里全都空荡荡,只有北风扫过屋舍树木的声音如狼嚎,让人心底生寒。一队人追到泰康坊,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只听到不远处一阵犬吠。
官兵敏锐地朝犬吠传来的方向寻去,撞见一个夜行之人,慌里慌张地迎面跑来。行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头和脖子都裹在头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看不到模样。
“可见到几个行迹可疑之人?”队正拦住行人问。
行路人好似受到惊吓,眼神畏惧,哆哆嗦嗦地指向一个幽深的巷子,声音跟着颤抖:“刚刚有几个人追着一个人朝那边跑去了,满身血腥味。”
队正闻言知道正是他要找的人,带着手下就匆忙朝巷子深处追去。
巷子尽头是个三岔口,不知该向左还是向右,一个官兵举着火把照着墙道:“老大,这儿有血迹。”只见右边的墙上有前后两处血印,一队人立即朝右边转去。再次追到一个四岔口,循着地上或墙上的血迹追进一条巷子里,见到一户院子门敞开,屋内没有半点灯光。
以队正的经验,这就是最终的地点,立即带着人冲进去。果然在堂屋门前嗅到浓浓的血腥气。
借着火把的光看到屋内血泊中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身上被捅了好几刀,致命的是脖子上的刀伤。地上血迹已干,人显然不是刚死,从尸体情况判断,死了至少一个时辰。而俞大人却说刚看见有人逃过来,夜行之人也说刚看见。
队正察觉今日的事情不简单,恐怕是要牵扯出什么大事来。他拿不准俞大人何意,但知晓今夜的事一定要万分小心谨慎。
此时身边手下兄弟也发现端倪,直言道:“人死许久了,不像马车中的大人和刚刚的行人所言,这怎么回事?”
队正瞥他一眼后,对所有的手下道:“认真寻找证据,请仵作来验尸,咱们做好分内之事就成了。”
众人明白头儿的意思,京中多达官显贵,恩怨关系错综复杂,要懂得明哲保身,全都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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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队兵马司的人匆匆忙忙地冲进吉运赌坊,进门就瞧见门槛处几滴血迹,立即封住赌坊前后门,叫来赌坊的掌柜盘问。
掌柜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刚刚收到东家的指示,正在处理赌坊之事,未想到兵马司的人竟然就寻上门了。他心中确定那个该死的伙计受人指使一直在盯着赌坊,消息应该送出去了。
掌柜笑呵呵地道:“军爷们要来玩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提前给你们安排。”说着就吩咐伙计立即给官兵们安排。
官兵点着脚下的血迹询问怎么回事?
掌柜瞧见血迹面色未动,立即叫来看场子的伙计,装模作样地询问发生何事。
看场子的伙计瞧出官兵来找麻烦,这个时候赌场可不能出事,他忙随口扯谎:“估计是阿亮不小心滴的,他刚刚手划破了。”说着叫人去将阿亮叫来。
叫来的那个阿亮的伙计,手被刀割伤,此刻已经简单包扎,布带上明显渗透血迹。
这种作假太简单,兵马司追捕贼匪不是没有遇到这种事。为首官兵不与掌柜废话,直接点出有人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赌坊跑出去。
掌柜大惊,连连摆手,斩钉截铁地道:“绝无可能!这里这么多客人,军爷可以一一盘问,绝无此事。”
官兵扫了眼场内的伙计和客人,他们全都面面相觑,显然刚刚都沉浸在赌桌上,吵吵嚷嚷,谁都没有注意到是否真的有人受伤跑出去。
“事情没查清,这里所有人不得出入。”
“那是一定。”掌柜配合着点头,并笑着拉为首的官兵朝一旁去,宽厚的袖子遮掩下塞给官兵一锭银子,“军爷,我们就是个小赌坊,楼上的房间里还有几位官家公子少爷在玩,我们得罪不起,还希望军爷能速查速决。”
官兵听出掌柜的暗示,让他走个过场,两方都好交代。他摸了摸银子,又想到老大刚刚的告诫,马车中坐的是陛下跟前的人,不得马虎。犹豫了一瞬,官兵终是没有收银子,命令手下人立查找证据,对赌坊内的人进行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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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靖卫那边,高晖已经带着人快马奔到城西门,此刻城门已经关闭,众人被守城的士兵拦下来。高晖亮出令牌,高声道:“靖卫司出城查办要案,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