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秘闻录(171)

很快，她就皱起了眉头。

她看了看圣人，说，“圣人，你服用这里的药，有多长时间了。”

圣人略一沉思，说，“大约有一个多月了。”

韩飞燕说，“你在服用这药后，是不是感觉，身体的一些不舒服症状都有所减轻。同时，整个人都非常精神。”

“是啊，飞燕，你如何得知的？”圣人有些吃惊的看着韩飞燕，不敢相信的问道。

韩飞燕却未曾回答，继续说道，“圣人，你这种状态是不是也是在药喝完后，立刻就消失了。进而，精神萎靡，而且经常出现幻觉。甚至，夜里还会做噩梦。”

“对，说的太对了。”圣人一脸吃惊。

旁边，一个仆人跟着说，“圣人有一次断药，结果连续三天都非常难受。还，还经常看到鬼怪在眼前出现。为此，官家还特意招了一些道士僧侣进宫做法。可是，依然无济于事。”

韩飞燕看着圣人，很直接的说，“圣人，牛应天给你开的药里，是被做了手脚。你看，这些黄色的粉末，是一种叫五鬼散的迷幻药调配的。而这，是导致你出现各种幻觉的重要诱因。”

“什，什么？”圣人闻言，大吃了一惊。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有什么证据。”另一个仆人说，“不管如何，圣人在服用了牛掌柜的药后，整个人的确是好了很多。”

“圣人，这些无异于饮鸩止渴。”赵起看了看圣人，忙说，“依在下愚见，圣人应该立刻停止进食这种药，然后去找御医精心调配药物才是正途。”

“赵起，飞燕，你们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圣人笑了一声，说，“不过，在你们拿出确凿的证据之前，我还是服用这药为好。毕竟，我的确是服用这药，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圣人说着，转身就走了。

而那仆人，则从韩飞燕手中抢过药，包裹好了，这就带走了。

韩飞燕还想阻拦，但却被赵起拦住了。

赵起摇摇头说，“算了，飞燕。等我们抓了牛应天，找出所有证据再说。不然，圣人绝对不会听进去我们的意见的。”

等到圣人都走了之后，他们三人随后进入了药行里。

进到店里，一个伙计立刻迎了上来。

郭振山上前，直接开门见山的叫道，“你们掌柜的牛应天呢，叫他出来。”

“是谁要找我。”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面色阴冷，态度更是无比的傲慢，正眼都没看他们三个，冷冷的叫道。

第91章 原来是乌尔斯

“你就是牛应天？”赵起走上前来，看了看他，问道。

“正是老夫。”牛应天依然是无比傲慢。

郭振山直接开门见山，看着他叫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现在牵扯到了一起案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来我们这里抓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牛应天闻言，立刻勃然大怒喝道。

“知道啊，不就是个药行吗？”郭振山不以为然的说道。

“看清楚了，我这里可不是普通的药行。京城里，很多皇亲国戚，都是我的病人。甚至，圣人都是我的病人，敢对我动粗，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我……”

“你才看清吃了，这是圣人赐给我们的玉珏。”赵起不等牛应天的话说完，直接掏出了玉珏，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这是圣人的贴身佩戴之物。拿着它，如圣人亲临。”

“这，这……”牛应天看到这景象，完全傻眼了。

郭振山上前，脸色一变，带着几分威胁的口气说，“你什么你，赶紧配合我们查案子。”

“是，”牛应天说着，然后说，“容我将药行里的事情分配安排一下。”

话说着，他倒是自顾自的对店里的伙计做了各种安排。

这时，牛应天将里面一个伙计叫出来，然后从柜台上取出一包药递给他，说，“你去，将这包药送到孙员外家里，他急等着用药呢。”

“是。”那伙计应了一声，拿着药，转身就走。

赵起紧紧盯着那伙计，忽然喝道，“站住。”

“怎么了？”牛应天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赵起问道。

“这是你们店里的伙计吗？可是，我怎么感觉他……”

赵起的话还没说完，那伙计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赵起看了一眼郭振山，说，“郭判官，交给你了。”

“放心，他别想从我手中逃走。”郭振山得意的笑着，当即就冲了出去。

赵起这时走到了牛应天跟前，打量了他一番，说，“伙计，你假扮你们掌柜的，得到了多少赏钱？”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说什么？”牛应天惶恐的看着赵起，支吾着叫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装糊涂呢。”韩飞燕几步走到他跟前，毫不客气的在他脸上撕扯了一下。

撕拉一声，一张轻薄的人皮，就从他的脸上被撕扯下来了。

转而，露出了一张年约十八左右的脸颊。

那人捂着脸，惨叫了几声。

赵起有些惊异，看了看韩飞燕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

韩飞燕说，“从刚进门，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的声音，还有他行走的步伐，可不像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该有的。而且，我当时就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人皮。很显然是仓促之间粘上去的，有很大的破绽。”

话说着，韩飞燕看了看赵起，说，“赵起，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鞋子。”赵起指了指这个伙计的鞋子。

韩飞燕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伙计身上穿着一身锦袍，但是脚上，却穿着一双粗布鞋子，明显是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