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秘闻录(463)

赵起一手摸着耳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说，“看起来，这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此时，赵起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时，郭振山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他还带着十几个差役。

赵起见状，也和韩飞燕一起从浴池里出来了。

韩飞燕张罗着，让几个差役将这两具尸首给带走了。

郭振山则来到赵起跟前，叹口气说，“赵左军，我刚才已经将周围方圆十里都搜查了一个遍，可是什么都没有。而且，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全部都给戒严了，我绝不相信他们跑掉的。但是……，他们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什么都没有？”赵起有些意外？

郭振山说，“虽然说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过，我刚才在附近的河岸边，发现了这两个东西。”郭振山话说着，从身上摸出两个红绣头，递给了赵起。

赵起看着这两个红绣头，着实是大吃了一惊。他迅速拿过来，仔细拿在手中翻看了起来。

郭振山说，“赵左军，这很显然，就是那个娇念奴舍弃下的。我寻思，会不会是她担心被人察觉到行踪，所以特意将这个东西留下来。毕竟，咱们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赵起应了一声，说，“如今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先是这有福，又是这娇念奴。还有这钱头家和马头家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赵左军……”

“赵起，我把掌柜的给带来了。”

郭振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静安公主给打断了。此时，他已经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了。

看起来，他应该就是掌柜的。

掌柜的进来后，迅速给赵起施礼。

他哭丧着脸，浑身颤抖着，整个人都显得非常不安。

毕竟，自己经营的澡堂里，却发生了两起命案。而且，居然还是东京城里盛传的水鬼杀人案。这不仅让他精神惶恐，更是让他担忧，会不会影响日后的生意。

赵起也看出来了这些，先是宽慰了几句掌柜的，而后，才缓缓问道，“掌柜的，你可曾记得，这钱头家和马头家，今日来你们店里的情景吗？”

掌柜的闻言，连忙说，“这小人自然记得，马头家和钱头家也算我们这里的常客。因为我们孙家澡堂毗邻汴河边，距离那边的码头也不远。寻常里，两位头家若是忙完了他们码头上货物的事情，都会来我们店里去洗个澡。今日，也是这种情况，我也没想太多，就托店里的伙计，带着他们进这浴房了。”

赵起问，“哦，这么说，他们是两人来的吗？”

“不是？”掌柜的忙说，“两人今日来的时候，浑身酒气，而且不省人事，是被人搀扶着进来的。”

“什么，被人搀扶着进来的？”古镇山一听，立刻精神起来，连忙抓着那掌柜的胳膊，忙不迭的问道，“掌柜的，你可曾看清楚，搀扶着掌柜的进来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你是否认得？”

“这个，这位郎君，宽恕小人吧。当时，我们店里人多眼杂，我还要照顾其他的客人，哪里观察的那么仔细，我真没注意到他们长什么样子。”掌柜的哭丧着脸，满是为难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竟然没注意。”郭振山一听到这里，立刻就怒了。

赵起连忙拉住了他，摇摇头。随即，看向掌柜的，说，“掌柜的，你好好回忆一下，看有没有其他的细节，是你疏忽的？”

掌柜的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歌妓。”

“歌妓？”赵起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掌柜的，可曾还记得这歌妓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掌柜的忙说，“郎君，那歌妓披着一件斗篷，还带着面纱，小人实在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这……”赵起略一沉思，从身上掏出了那两个红色绣球，说，“掌柜的，那你可曾还记得，那歌妓身上是否有这两样东西？”

“咦，有。”掌柜的闻言，迅速睁大了眼睛，指着这两个绣球，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歌妓穿的鞋子上，就有两个这种红色绣头。”

第249章 娇念奴和有福的关系

“是吗？”赵起听到这里，嘴角浮起了一抹浅笑。

而韩飞燕则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赵起，说，“赵起，这个歌妓，难道就是娇念奴？”

“很有可能。”赵起缓缓说道。

说话间，他转眼看了一眼郭振山，说，“郭判官，我记得，你刚才说，这孙家浴堂周围都是我们的人。”

“对，赵左军。”郭振山非常有信心的说，“即便是不远处的河面上，也都有我们的人。我说过，除非是人间蒸发了，否则，凶手一定不会逃得掉的。”

赵起轻笑一声，说，“放心，郭判官，她还没跑呢。”

“什么，没有跑？”郭振山闻言，大为诧异。看了看赵起，不敢相信的问道，“赵左军，你是怎么确定的？”

静安公主看了一眼郭振山，笑着说，“郭判官，这很简单。因为对方如果跑了，就不会将鞋子上那最显眼的绣头给割下来扔到河边了。”

“是，是吗？”郭振山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赵起看了一眼静安公主，转眼看向郭振山，说，“郭判官，公主说的非常对。而且，我可以非常肯定的一点是，她非但没有走，而且，一定就在这浴堂之中。”

郭振山听到这里，迅速抽出了莫愁剑，眉头紧锁，沉声叫道，“好啊，她的胆子倒是不小啊。行凶作案，居然还敢藏在这里。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定然要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