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秘闻录(464)

当下，郭振山说着，转身就走，。

赵起见状，迅速拉住了他，连忙说，“郭判官，等一下。”

“怎么了，赵左军？”郭振山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赵起说，“你记住，在这里搜查的时候，切记要搜查一些生面孔。还有，对这些生面孔的排查，也要调查其中和念奴娇这个词牌名有关联名字的人。我料想，娇念奴既然如此自信，敢在此时还留在这浴堂里。那么，想必一定会用一个和念奴娇相近的名字。”

“好啊，她敢如此自信，我们抓不到她，那我今天就好好给她个颜色看看。”郭振山志得意满，挑了挑眉头，满是得意的叫道。

韩飞燕扫了一眼他，酸溜溜的说，“郭判官，我看你也别说大话了。等你能抓到娇念奴再说吧，这个女人，远比你想的要狡猾的多。”

“飞燕，咱们拭目以待。”郭振山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当即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此时，赵起也打发走了掌柜的，而后，他则独自在浴房里自顾自的走着，虽然说，目光在巡视着周围，可是注意力，却明显不在这里。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钱头家和马头家尸首上，出现的双手被绑缚的痕迹。这让赵起越发觉得，之前所推断的的情况，恐怕如今都要被重新给推翻了。

现在，他可以非常肯定，马头家和钱头家，是被娇念奴下了迷魂药，捆绑着强行带到这浴堂里来的。

而这一切，显然也不是有福所指使的。那么，就足可以说明，有福和娇念奴不是一个组织的。

上一次在长庆楼里，孙头家遇害。之所以有福和钱头家，马头家没有遇害。很可能，是他们提前离开了。等于说，是侥幸逃过一劫。

而这一次，马头家和钱头家，却没有这种幸运了。

如果按照这种推断的话，娇念奴这次对马头家和钱头家下手。那么，接下来，她要对付的人，那就很有可能是有福了。

如此看来，这个娇念奴的目的也是非常明确的。就是要从底部开始，逐步向上，将大阿爷和观音大娘所组织的走私团伙一点点给毁灭掉。

虽然说，每一次娇念奴都先人一步，让赵起他们处在了非常被动的境地。

可是，赵起如今推测到了她下一步行动，心中也是有了方向。

他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提前防备，暗中控制起来有福。说不定也许，可以借此机会，能抓住娇念奴。

当然，要做到这些，前提是，必须要尽快查出来这个有福的真实身份才是。

想到此，赵起也是不免有些苦恼。

毕竟，有福的身手和狡猾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娇念奴。想要查出他的身份，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赵起正在想着时，却见郭振山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赵起，郭振山连忙上前，“赵左军，我们刚才对这里的人都做了排查，没有啊。”

赵起听到这里，倒是有些意外。“没有，这怎么可能呢？”

韩飞燕也赶紧走上前，问道，“郭判官，你是不是疏漏了什么地方？”

郭振山叹口气，一脸无辜的说，“天地良心啊，我几乎就差把这整个浴堂翻了个遍了。”

“那，郭判官，在这期间，这浴堂里可是有什么人离开？”静安公主走了上前来，看了一眼他，又补充一句道。

郭振山说，“有人离开。不过，这些人离开之前，我可都是做了严格的排查。尤其是赵左军提醒我的那些，我都记住。比如那些歌妓的名字，可都没有一个和念奴娇有关联的。”

郭振山说到这里，神色之中，还透着几分得意。

赵起听到这里，也是觉得匪夷所思。他看了一眼郭振山，随口问道，“郭判官，你排查离开的几个歌妓，都叫什么名字？”

郭振山想了一下，说，“有叫杏花的，也有叫春蚕的，寄思语，蓝琪儿，杨玉娘的。”

“就这几个人吗？”韩飞燕看了一眼郭振山，问道。

“哦，还有一个，好像叫连昌娘的。”郭振山拍了一下额头，恍然想起来，忙说道。

“连昌娘？”韩飞燕一听，皱了一下眉头，不解的叫道，“怎么叫这么个名字，怪怪的？”

赵起听到这里，却心头咯噔了一下，迅速看向郭振山，忙不迭的问道，“连昌娘，郭判官，这个歌妓长什么样子，你可曾仔细盘查了？”

郭振山闻言，说，“怎么会没有排查呢。这个歌妓温文尔雅，长的非常楚楚动人。她绝对不是那熊惨狡猾的娇念奴，我可以非常肯定。”

韩飞燕狠狠瞪了一眼他，没好气地说，“郭判官，我看你是不是被那美色给迷住了。什么非常肯定，你就那么相信你的直觉？”

郭振山信誓旦旦，说，“因为，这个连昌娘乃是孙家浴堂里的歌妓，我已经找了很多人证明。”

赵起抓着郭振山的胳膊，忙问道，“郭判官，那个连昌娘如今在哪里？”

“走了，是相陪一个叫丁鹏的员外走的。”郭振山随口说道。

“什么，让他们走了？”赵起闻言，失声叫道。

“怎么了，赵起，出什么事情了吗？”韩飞燕连忙问道。

静安公主也走上前，担忧的看了看赵起，忙问道，“赵起，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连昌娘有什么问题？”

赵起神色凝重，缓缓说，“何止是有问题。这个连昌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的真实身份，就是娇念奴？”

“什么？”郭振山一听，有些傻眼了，愣了有片刻，随即说，“赵左军，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