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骗别人(159)+番外
陈小川就不说了,她指定是认识的,陈小川手中出现的贵重簪子……难不成是她的东西?
自从知道了陈家的事,还有大哥的利用,他理解敏敏要迫切查出真相的心情,也没法阻拦,但更不能只看着什么都不做,毕竟若没有当年的事,敏敏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姚琡当即跟了上去,本以为宁知越会阻拦,但她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日丽风清,阴雨连绵的日子似乎已经过去,街头巷陌都沉浸在这无边的春色中。
宁知越没有雇马车,与街边闲谈的妇人打听了朱玉阁的所在,便闲散的往那处去。
姚琡不知朱玉阁是什么地方,但听着就像是买玉器珠宝首饰之类的地方,他觑着宁知越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好坏,心里的好奇又压制不住,纠结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认识那支簪子?”
本以为宁知越不会回答,却不了隔了一会,听她语气淡淡地吐出几个字,“陈玉的。”
陈玉的,那不就是她……好吧,陈玉就陈玉,他猜测的也没有错,只是再一深思,心里又是一惊,有人拿陈玉的簪子让陈小川找人,难不成是为了找宁知越?
他又是一个激灵,第二封信还说要除掉那个人,那不就是要对宁知越下手?所以陈小川那天发现了宁知越,是想除掉宁知越,但最后为什么放弃了?
他忙问宁知越,宁知越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说:“凶手要是知道我回来汜州,还用得着用一根簪子找我?”
姚琡觉得她太自负,什么事在她这都好似成竹在胸,说不准生了意外呢?
“怎么不行,你还活着,陈玉的死就是最大的蹊跷,你知晓此事难道不会回来调查?你要是藏起来他们找不到,用陈小川和一根簪子,足够让你上钩了吧?”
说的还有模有样,但就是不可能,“如果真如你所说,陈小川就没必要鼻青脸肿,叫人分不清面貌的回来。”
姚琡恍然,“他被人打是故意的?但这就说不通了,不是针对你,还有谁?”
“我来找谁的,他就是来找谁的。”
姚琡略思索,又是惊诧,“是玄素。”
第65章
与姚琡猜想的一样,朱玉阁是南漳县城里一家颇有年头的玉器首饰行,宁知越想到去朱玉阁,也的确是因那根白玉如意簪子的缘故。
那根簪子出自朱玉阁,是她阿弟在她离家前半年送她的。
说来她与阿弟并不算亲厚,相差三岁的年纪,使得他还在襁褓中时,她已在阿姐和几位兄长的看顾下肆意地玩耍,后来从越州去到汜州,她对新地方充满好奇,顾着探索新奇有趣的去处,时常往外跑,等到阿娘被她气死,阿爷与阿弟都憎恨她,虽在同一屋檐下,她只将自己禁闭在自己的小院里,他们也鲜少会主动来看她。
是以,当府中下人捧着一套精雕细琢的玉器送到她院里,称是小郎君送的,她还颇觉惊异,怎生无端地送东西给她?
年复一年的关在小院里,身边只有青予和玄素,戴着这些玉石首饰她只觉得累赘,但阿弟一番好意,她领收了也就放玄素妥善收着。
可是,陈玉的死外人不知内情,玄素与阿弟再清楚不过,既是认了那女尸就是陈玉,要么将簪子随葬了,要么便该将她过去的用物都妥善收着,缘何会落入他人手中?
而她所以要去朱玉阁,便是为了探听其中缘由。
她不认得朱玉阁的掌柜,但其背后的东家她是再熟悉不过的。那人名叫施绮,是个自幼随着叔父走南闯北做生意的商人,性子泼辣,做事爽利,因说话做事都自己做主,很引得三哥艳羡,常借口带她出去玩,偷偷去听阿绮姐姐谈天说地。
后来更是不顾伯父与二哥震怒,也要学着外出行商,幸而阿姐及时赶到,暂且将伯父稳住,之后又趁机将人送走了,任谁问也都没透露过三哥的下落。
她许多年不见阿绮姐姐,却在离开南漳县前夕听玄素说起朱玉阁背后的东家是她,等被阿姐送到西域,又惊讶发现这些年阿绮姐姐与三哥常年待在西域,只偶尔有个一两回会回大周境内运送货物。
当年她到西域之时,阿绮姐姐比她晚了一年才回西域,依照玄素所说,想是自己将要离开之际正是她回到南漳县不久,陈家接二连三的祸事才刚刚在南漳县里越演越烈,她不可能不清楚,除非是三哥嘱咐过她。
既是如此,从她口中想必也打听不到什么,但南漳县替她打听消息的人还在,阿绮姐姐远在千里之外,她趁此时机去朱玉阁打听一二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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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阁的掌柜是个国字脸、留着两撇胡须,看着甚为和善的中年男子,听闻宁知越的来意,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便问:“可是越州宁家的宁五娘?”
宁知越一怔,心里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一把拉过姚琡往门
边退了两步。
见她不说话,面上又生出几分疑色,掌柜忙摆手笑道:“娘子且慢,您走了我们可没法跟东家交代。”
他一番解释,宁知越才算明白,去岁她从西域逃回来,三哥知晓她的目的,不仅派了人一路紧跟去抓她,又请阿绮姐姐传信到南漳县来,嘱咐人守着,一旦发现踪影便将人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