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骗别人(268)+番外
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宁知越还是面不改色,反而失笑道:“你们想多了,我也没有通天的功夫。”
玄素和姜盈盈不信,两人盯着她许久,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僵持了一阵,宁知越才无奈道:“好吧,我确实知道一些,不过与你们打听到的也差不了多少。”
难得她肯说实话,两人继续追问怎么回事。
宁知越绕
回屋内,在案几前坐下,似回想般顿了片刻,方道:“也不是我自己查到的,有人给我传了消息——就是那个给我传递过三封书信的,其实不止三封信,还有两封封关于陈家和南漳县内幕的,信上所述与你们调查相差无几。
“此人明摆着是利用我想查清案子的心,而这些消息的确对我十分有用,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将信将疑,将其他的信都烧了,只留下这两封信。我知道一旦回到南漳县,凶手们一定会坐立难安,想尽办法也要将我除掉,那么我留着这两封信,在某个适当的时候,让凶手们知道,我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指使我做这些,知道写信之人来路的只有我,他们能找到那个人的途经只有我,就是想除掉我,也得顾忌到这一点,而我也可以利用凶手找出那个人的所在。
“当然,那两封信需用的妥当,我也不会只等着凶手们去查写信的是谁。那三封书信不管是不是冯昭写的,都与他关系甚大,我离开京城的那一天,正好和姚琡去过一间字画店,所以我那个时候就看出信上的字迹与冯昭的很相似,到公主府去也不止为了公主病情与女鬼传闻,还有这个原因。”
姜盈盈和玄素听得目瞪口呆,任凭他们如何猜想,都没有想到宁知越在来到南漳县之前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还提前安排布置了这么的事。
“那上次你失踪了,留在你房间里的信……”
“当天我的确是收到了那个人的来信,但因为从陈小川那里查出来了那封字迹一样,却是要置我于死地的信,我就知道是时候将这些新公之于众了。”
玄素却说:“可是陈小川怎么会想要谋害娘子呢?当初小郎君和家主抛下全部家业,其他人都没有带,只将他留在身边一同带走,他怎么可能背叛陈家?”
“此一时彼一时,他与我们分开这么久,谁都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又怎么只凭当年的一点知见以为谁都不会变呢?”
玄素怔怔的,望着宁知越也久久出神。
姜盈盈则问:“这样说也有道理,只是按你这个说法,指使陈小川的便不是凶手,而是那个一直给你写信的人,而那五个商人遇害的真正缘由当是有两拨人想要对你下手,只是正好撞在了一起,那个冒充你的女子才是凶手派来的人。”
宁知越点头,“这桩案子看似已经快要告破,但还有很多细微的事没有弄清楚,找到陈小川可以知道给我写信的人究竟是谁,也能知道当年阿爷和阿杰离开南漳县之后究竟遇上了什么,现如今在什么地方。但我现在除了那三封信,和冯昭的字迹,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从冯昭身上下功夫。”
“但这些事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们,我们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会帮我,我借了袁志用的势,又怎会不知这件事一旦被揭发,以我的身份对宁家有怎样的危害,但不这么做,就算有你们这么多人,又怎么能对抗凶手暗藏的那些手段,你们不知道,这事由我一个人而为,若成了,袁志用得到他想要的,我夙愿得偿,两厢安稳,若是败了,你们都不知情,落到外人眼中,也只是宁家和平南王府失察,所有责任只在我一人而已。”
如此……似乎也能说通了。
宁知越此举虽然超乎想象的胆大妄为,却也……能够理解。
姜盈盈怅然垂下眸子来,忽听一旁玄素问道:“奴婢可以帮娘子做些什么?”
“暂时只有冯昭,其他的……我都能应付得来。”
玄素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宁知越移开视线,落在姜盈盈身上,岔开了话题,问她,“你方才不是说有件要事要说?”
这一晚几番波折,姜盈盈叫这许多事弄得头昏脑涨,迷迷糊糊,一时都忘了从阿娘那儿听来要事。
她简述了姜夫人对那段往事的赘述,只将贾源用箱子运送人口和韦刺史之死着重说了一遍。
宁知越拧起眉来,与张绍金和杜昆同行的另外两人左不过李昌翰、吴通、郭良或邓天锋中的两个,而贾家村运送装人的箱子……
她想起祝十娘的女儿,还有玄素说的那个被特意改造过,与她很像的女尸,姜赟发现这个线索在孙妙芙失踪前几年,即便那具女尸不是孙妙芙,也有可能是之前被人贾源运送的众多人里的一个,那个庄子难道是在买卖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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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盈盈和玄素回了房,知道了真相,除了心疼宁知越这番曲折的遭遇,便是感叹痛恨这桩案子的幕后凶手,为了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人,真是曹荣等人为了谋反,即便来日成功了,天下落入这样的人手里,不也是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