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12)
就在戚辨走神的刹那,床上的人动了动,收回了垂落的手臂。
戚辨见他有要醒的迹象,连忙大着胆子出声:“陛下,您起了吗,奴才有要事禀报。”
虞策之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他,他先是揉了揉疲惫的眉眼,动了动几乎僵直的双腿,转身向身侧看。
没有看见本应该睡在他身侧的人影,虞策之拧起眉头,微微抬起脑袋。
“陛下是要见夫人吗?”戚辨拐弯抹角地问。
虞策之没有看见应该守在自己身边的舒白,心情有些糟糕,他强撑着从床上爬起,身上黏腻不适,尤其是后面。
虞策之勉强坐在床榻上,心情愈发糟糕,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戚辨垂下头,小心翼翼的说:“舒夫人去了御书房,说是陛下您允诺的,奴才们不敢拦夫人,特来请示陛下。”
“朕允诺的?”虞策之皱了下眉头,“朕什么时候允诺的?”
“听夫人的意思,应当是昨日晚上?夫人并没有直说。”戚辨悄悄擦了把脸上的汗。
“胡言乱语。”虞策之呵斥道。
他好不容易得到和舒白春风一度的机会,巴不得接下来几天舒白日日守着他,抚平他身上不适的症状,怎么可能答应舒白独自去御书房。
虞策之想到什么,脸色一沉,当即就要下床。
奈何他的腿实在僵硬不适,短时间无法支撑他的身体,竟然身体一歪,猛地向下倒去。
戚辨心神俱裂,连忙冲上去用身体接住虞策之。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千万别吓唬奴才,奴才这就去找御医来。”戚辨慌张说道。
眼看戚辨起身就要向门外走,虞策之冷声叫住他,“行了!朕没事,给朕回来,朕要更衣。”
/
另一边,舒白一路畅通无阻,在宫中,只要舒白不是要出宫,宫里就无人敢真的阻拦舒白,而御书房附近多是暗卫看管,现在整个暗部不知道怎么了,怵舒白怵得厉害,能不正面出现在舒白面前就不正面出现。
进入御书房后,舒白随意选了个软榻卧了上去。
她等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所等的人便到了。
身着官服的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御书房。
两人进来时,萧挽正对身后人不停地交代公务。
“这几日把刑部最深处的两个牢房整理出来,接应罪犯时刑部附近的兵力布防图最晚明日呈上,还有城东那件关于农户的案子不要再拖了,七日内出结果。”
“尚书放心,在下明白。”
萧挽知道身边这个新任刑部侍郎做事稳妥,她想到什么,正要再交代几句,神情忽然顿住。
舒白拢着大氅,微微坐直身体,“怎么,不认识我了?”
萧挽看见舒白无事,这才放下高悬多日的心,“你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我们很担心你。”
“宫里互通消息不便,我好不容易才探听到你会在朝会第二日的这个时辰来御书房汇报政务,特意来等你。”舒白笑了下。
萧挽抿唇,侧头向身后青年看了一眼,青年蹙了下眉,却没多说什么,垂眼离开屋子。
确认御书房的大门紧闭,萧挽这才压低声音问:“陛下有没有让你为难,如果有事不要藏着,我和安锦随时为你分担。”
“别那么担心,我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舒白笑了下,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侧。
萧挽眉头紧紧皱着,忧心忡忡道:“再过几日就是严冬了,我担心你的身体。”
“没关系。”舒白不以为然地捏了捏她的手,转而道,“虞策之有没有跟你说江音的事情。”
“是,昨天宋祁同我说,暗部会在七日后秘密押送江音和楼涯去刑部,此后他们将由我审问,负责审问的东西也已经交代了。”萧挽说。
“有件事,可能要你冒些风险帮我去做。”
“你尽管吩咐。”萧挽道。
舒白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萧挽愕然:“这太冒险了,如果行差踏错,谁来保护你。”
“这件事你只用尽力把自己摘干净,不用管我,虞策之也不是傻子,试探本就是冒风险的事情。”
““但是……”萧挽还想再劝。
“你知道我的身体,到了冬天,我没有任何精力控制他,如果不确保他短时间不会对我产生威胁,冬日过后,我被他借着机会幽禁深宫也是未可知的事情。”舒白神色冷沉坚定。
见舒白这样说,萧挽自知再劝无用,抿着唇,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头。
舒白又说了几句,安抚好萧挽,为了不引起虞策之的提前警惕,舒白让萧挽寻了个由头把跟着他进宫的青年叫了进来。
舒白目光落在俊秀的青年官员身上,很快认出了来人,不由扬起眉梢,“我和萧挽叙旧,一时冷落了阁下,没想到今日和阿挽一同前来的竟然是阮大公子,久仰。”
新任的刑部侍郎正是阮家大公子阮月桉,他亦认出舒白,见她独自在御书房里,眼神有些惊疑。
他目光一转,落在舒白身上披着的大氅上,他很快认出那件玄色绣有鹤纹的狐皮大氅是虞策之冬日极为喜爱的一件,原本满含疑虑的内心又转变为理所应当。
阮月桉笑了下,拱手见礼,“上次见面还是替我家小妹去霍府退婚,没想到舒夫人还记得月桉,那日月桉在霍府时不方便向夫人问好,加上小妹不懂事,不敢面对夫人,还请夫人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