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13)
“阮公子客气,阮家上下奉虞策之的命令,我自然不会误会。”舒白淡淡道。
阮月桉听完,却觉得更加愧疚,忙找补道:“如今见夫人再次修成正果,亦是一件好事,月桉先恭喜夫人了。”
“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和陛下只是寻常友人,阮公子这样说却有些误会了。”舒白颔首。
寻常友人?
阮月桉的目光再次落在舒白身上属于虞策之的大氅上,心想两人都好到互换衣衫的地步,而且他也不是瞎子,看得见舒白脖颈处的吻痕。
他只能扯了下唇角,勉强应和道:“原来是这样,在下失礼。”
舒白的视线落在阮月桉外衫绣的精致竹纹上,随口问:“阮公子喜欢竹子?”
“是,在下酷爱翠竹,常以竹为友,阮家在城北有处私宅,私宅里种满了绿竹,闲来无事时在下便邀友人相聚。”阮月桉眉眼安静,提起他深爱之物,身上难得少了些属于世家公子的冰冷。
“倒是很巧,我也很喜欢竹子,舒家败落后,我原本还有个竹屋藏在竹林深处,得以歇脚安居。”舒白牵了下唇角,有意笼络。
阮月桉发觉两人志趣相同,眼神微亮,又想到舒白的身份特殊,有望成为大梁的皇后,拉拢舒白总没有太多坏处,再不济,也不能让她因为霍耀风的事情嫉恨阮家,他放下浮于表面的戒心,凑近舒白几步,正要再说什么时,屋门忽然打开,天光照入有些昏暗的屋子。
三人迎着光看去,望见了帝王颀长完美如天神般的身形。
第56章
虞策之来得匆忙,不同于舒白至少梳理了头发,简单地绾起头发,虞策之不仅头发散乱毛躁,没有打理过,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露出大半胸膛和修长的脖颈。
他面容阴郁,紧抿着唇扫过屋内众人。
他看见和舒白相谈甚欢的阮月桉,以及几乎紧贴着坐在舒白身侧的萧挽,眼眶红了又红,加上光影变化,阴暗笼罩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如同从地府爬回来的恶鬼。
虞策之压下心中不断翻腾的嫉妒和委屈,强忍着黏腻的身体和僵硬的双腿,若无其事走上前。
萧挽站起身,和阮月桉一同向虞策之见礼。
虞策之脸色紧绷着,缓缓走到舒白面前,萧挽和阮月桉不可避免地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痕,呼吸齐齐一窒。
萧挽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舒白,露出肃然起敬的神情。
阮月桉则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以为是有人瞒着所有朝臣控制了皇帝,暗中虐待皇帝。
他张了张嘴,想要询问帝王的身体,又担心是自己误会了,反而冒犯了皇帝。
虞策之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他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落在舒白身上,他试探地坐在萧挽坐过的位置,望见舒白身上属于他的大氅时,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得到少许抚慰。
他垂眼,悄悄握住舒白的手,轻声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夫人会笑得那么开心。”
“我与阮大公子投缘,一见如故。”舒白看了眼阮月桉,微笑陈述。
阮月桉不知道舒白无形中给他埋的坑,他见皇帝神色平静,没有半分被人囚禁的迹象,不由温声回应道:“的确投缘,若有机会,夫人可以去在下的竹林小聚。”
虞策之的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咬了咬牙,攥紧了舒白的手,试图传递自己的不满。
舒白毫无理会虞策之的意思,她手腕慢慢用力,打算抽出自己的手。
虞策之见舒白如此,顿时回过神来,目露惊慌,握舒白手的动作却愈发强硬。
他咬了咬牙,见舒白三言两语就赢得了阮月桉的好感,再看对满心满眼都是舒白的萧挽,只觉得一整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比起至少对他忠心耿耿的阮月桉,他很清楚,萧挽才是他真正的眼中钉,若非萧挽的确才能出众,又有前任刑部尚书的举荐,加上舒白那边不好应付,他绝对不会留萧挽在朝中碍眼。
虞策之面无表情道:“你们今日是否有要事汇报,如果没有,就都下去吧。”
萧挽和阮月桉对视一眼,萧挽再次看了眼神色如常的舒白,眼底流露不舍。
虞策之看见萧挽的神情,眉眼一沉,他严防死守般挡住萧挽的目光,冷着嗓音说:“好了,朕现在无心应付你们,都退下。”
萧挽抿唇,只好掩饰住心中的不甘,和阮月桉一同离开。
等人都走了,虞策之仍然在生闷气,他死死搂着舒白的胳膊,低垂眼帘,一言不发。
舒白没有让他一个人酝酿太久情绪,她靠着侧后方的软榻,一只手轻轻梳理着虞策之称得上凌乱的发丝。
“出来得这么着急?头发不束,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舒白漫不经心地说。
她语气里少见地没带冷意,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相比之下,虞策之周身简直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他抿唇,声音低沉,“我着急出来找夫人,寝宫里的衣服基本都穿不得了,好不容易才凑出一身能穿的,夫人是在怪我失仪吗。”
舒白扬起眉梢,饶有兴致地看着虞策之一动不动的侧脸,她伸手捏了捏他有些瘦削的脸颊,“怎么,这么不高兴?”
“夫人为什么要来御书房,是为了见萧挽吗。”虞策之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