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14)
“你在质问?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何况让我见萧挽和安锦是你早就答应过的,既然你迟迟没有下文,还不准我自己筹谋?”舒白放下手,语气淡淡。
虞策之却被舒白的态度有些激到了,他眼眶通红,只觉得舒白话语间将两人完全分割开来,谈到他的时候没有半分信任和依赖。
他咬牙,忽然别过头去,“夫人根本就是不信任我,如果夫人想见,我就算再不愿意也会给夫人安排。”
舒白静静望着他的后脑勺,并不怎么相信虞策之的话,“你要我信任一个把我困在宫里的人吗。”
虞策之被舒白伤到,他仓促地擦了把脸,扭过头来,恶狠狠地问:“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仅仅是一个床伴吗?”
两人无声对峙良久。
舒白摸上他一边脸颊,手指抚过他的眼尾,忍不住笑了下,“这几次,哪次不是你求着我做,单向需求也算床伴吗?”
虞策之彻底被伤到,目光破碎,偏偏还要固执地维持身为皇帝的尊严,想要避开舒白毫无怜悯的视线,不让她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
他不是傻子,能看得出来,舒白看萧挽的目光要比他柔和太多。
虞策之无法接受,伤心难以自抑,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东西,甚至想,如果他注定得不到舒白的感情,他也要在百年之后和舒白埋在同一处。
生同衾,死同穴,千年万年,后世不知内情的人总会认可他和舒白的感情。
虞策之的心情跌落谷底,他死死咬着牙,回想自己半年来做了许多事情,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感情。
他想要的明明不多,只是想当年那个无形中教他坚持下去的人能来爱他。
舒白那么好,她能去爱霍耀风,为什么偏偏到了他就不行。
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虞策之咬紧牙关,眼角却再也抑制不住酸涩,浸出些许湿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哪怕只是几个呼吸,对于虞策之而言也是煎熬,他不想让舒白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想要离开却又说不出话来。
倏然,他被不轻不重扯了一下。
虞策之没有防备,骤然被舒白搂在怀里。
他顺着舒白的动作倾倒在软榻上,随着两人动作,舒白身上的玄色大氅散开,又因为虞策之包含热量的身体覆盖上来,杜绝了一切冷意。
虞策之下意识想要挣扎起身,却被舒白搂住。
他赌气似的挣扎,下一刻舒白的手却伸进了他的衣衫。
他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舒白冰凉的手覆盖在虞策之的肌肤上,虞策之猛然打了个寒颤,却愣是没有开口,连挣扎也不知不觉停歇了。
“怎么又没有清理,马上冬天了,你这样纵着自己不怕发高热?”舒白慢条斯理问。
虞策之趴在舒白身上,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避开她的视线。
过了半晌,他闷闷道:“你管我死活,左右是个连床伴都算不上的玩意。”
舒白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怎么是玩意,好歹是大梁之主,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担不了天下大乱的罪名。”
虞策之骤然抬起头来,赤红双目道:“若我不是皇帝,你就不管我了吗。”
舒白:“……”
凝视虞策之方寸大乱的模样,她的指腹缓缓描摹他的眉眼。
“若你不是皇帝,指不定我就动心了呢,怎么会舍得你去死。”她语气轻缓得可以和树枝上飘然而落的树叶比肩。
虞策之瞳孔地震,表情愣怔。
就在他想要追问的时候,舒白已经捧起他的脑袋,平静道:“去叫水,把身上清理了。”
虞策之静了片刻,深色瞳孔晃个不停,他脑子很乱,想要问舒白为什么他不是皇帝,她反而会喜欢他,潜意识又觉得这个答案很容易想到,骤然问舒白,会惹得她冷眼。
他心中犹豫迟疑,到了嘴边只能轻轻问:“你要帮我清理吗。”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舒白行事,老嬷嬷说要帮对方清理身体,问话时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话语中的期待,仿佛每一次的事后清理,都能佐证两人之间不是全无感情。
舒白对上他的目光,道:“去吧,正好我也要洗。”
虞策之收拾好烦乱的心情,起身唤来戚辨,让他去备水。
他也知道天气冷了,还记得舒白被寒气侵扰的身体,他没有见过舒白冬日里的样子,但一定是不太好过的。
吩咐戚辨的时候,特意让他在汤泉宫放水,那里的水是从山间热泉引来的,此时用正合适。
舒白独自卧在软榻上,神色有些懒散,随手拿起放在软榻边的册子,打开一看,不由扬了下眉梢。
到底是御书房,奏折随处可见。
舒白没有仔细看里面的陈词,只大致扫了一眼内容,便兴致缺缺地要把奏折扔到一旁。
虞策之在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看见舒白手里那本奏折,蹙了下眉。
他凑到舒白身边坐下,“夫人看了那本奏折?”
舒白看向他,“我不能看?”
虞策之抿了下唇,思虑半晌,缓缓摇头。
即便有江音这样的例子在前,但大梁朝臣无论世家还是寒门,他们中大多数仍然忌讳女子干政,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