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16)
虞策之轻声说:“这是太祖皇帝在时建造的宫殿,汤泉宫里的宝石虽多,但真到了十万火急要银子的时候却无法立即变卖,夫人莫要取笑我了。”
舒白笑了一声,她走到窗棂旁,虚言住窗户,褪下外衫走入水中,水中花瓣随着她的动作四散开来,又将她团团包裹。
地面铺着的宝石难免有些硌脚,舒白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行走如常。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虞策之的手指微微蜷缩,迟疑半晌,也学着舒白将衣服褪下。
只是不同于舒白近乎完好的肌肤,他身上青紫痕迹遍布,后背因为在山寨留下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乍一看上去惨不忍睹。
他抿着唇,眼帘低垂,避开舒白的目光缓缓走入水中,有些不自在地停在距离舒白几米远的地方。
舒白没有明确说过会帮他清理身体,他望着泛着涟漪的水面,忽然没有再次询问的勇气,只能尝试自己擦拭身体。
只是别的地方都好说,只有一处令人为难。
虞策之咬紧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他悄悄看了一眼舒白,见舒白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伸手慢慢向身后去探。
水面漂浮的花瓣随着动作被他轻轻拨开,手指触碰到一团柔软,在缝隙中僵持住。
他神色有些慌乱,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做,舒白就在旁边,他担心他的动作会引起她的注意。
池中热气氤氲,不过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
他有些后悔和舒白共浴,他从来没有主动清洗过自己,之前几次都是舒白看不过了帮他洗的,没想到初次尝试却会让自己举步维艰。
虞策之全心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一时没有察觉到水面波动。
是以,当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时,他浑身一僵,眨了下眼睛,僵硬地转头看去。
舒白不知在一旁看了多久他的窘态,此时目光柔和,有些好笑地说:“你在做什么。”
“……洗澡。”虞策之哑着嗓音回答。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舒白没有理会他的时候,他能坚定内心,无论如何也不去看舒白,像独行的野兽一样,孤独地舔舐自己的身体。
但当舒白主动走过来,他的眼神不经意落在舒白身上,却怎么也不愿意再离开了。
似乎只要盯着她,他便足够安心。
此心安处是吾乡。
舒白对上虞策之的灼灼双目,弯了下眉眼,用力把他拉近些。
“洗澡怎么会是你那个洗法,擦半天有什么用。”舒白慢条斯理道。
虞策之瞳孔微微晃动,抿着唇没有说话。
舒白没有继续为难他的意思,手指顺着他的脊背下滑。
“忍着点。”
这三个字虞策之只有在床上才会听舒白频繁提起,他下意识把舒白整个人搂在怀里,试图汲取安全感。
舒白知道虞策之在某方面天赋异禀,简直就是挨*的先天圣体,很多时候甚至那些事前药膏都是多此一举,但这也意味着事后清理身体格外艰难。
舒白转了转手指,尽量让他不要再发高热。
毕竟是宫里,皇帝真因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精力应对他那些狗腿子。
虞策之的脑袋紧紧贴着舒白头顶的发丝,雾气缭绕,盖住了他眼下的乌青。
不知舒白碰到了哪里,他猛然闷哼一声,攥紧了舒白的一只手臂。
舒白没理会他的动作,兀自把他清理干净。
“夫人,能不能轻点。”虞策之哑声说。
舒白勾出最后一点粘液,饶有兴致道:“陛下果然赛比南风馆里的花魁,只是这样,陛下就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虞策之迷蒙地睁开眼,沉声回答:“我是皇帝,不是花魁。”
“是吗?”舒白不置可否,狠狠捏了一把他不服管教的下/身.
虞策之骤然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别动我!”他咬牙,试图将自己防御起来。
“这么凶,下次我可不帮你了。”舒白嗤笑。
虞策之语气露出几分不满,他侧头,轻轻咬了下舒白的耳垂,“不行,朕不许。”
舒白眯起眼睛,轻声道:“那就请陛下把自己管好了,不然别怪我把它锁起来。”
虞策之咬着牙,目光阴郁,却没说话。
两人相拥着在水里腻歪了好一会儿,舒白很享受浸泡在温泉里的感觉,身上如蛆附骨的寒意似乎都淡去了很多,而虞策之则是纯享受被舒白拥抱的感觉,仿佛被舒白抱得越久,他就拥有她的爱拥有得越多。
不知过了多久,虞策之从乳白色的泉水中抄起舒白一缕乌黑的发丝。
他将发丝握在掌心把玩许久,低声说:“我曾经送过夫人许多东西。”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舒白语气散漫。
“我故意赏给霍耀风,按照我的暗示,他尽数留给了夫人,异域的发钗,会发出声音的盒子,用宝石雕刻出来的珠花,一匹千里良驹……”虞策之一一细数。
“你说的那些我都留在霍府了,没有带走。”舒白漫不经心地说,“如此算起来,从我和他成婚的第二个月,你就在算计我了?”
虞策之咬牙,既有些心虚,也有些着急,“我没有,如果霍耀风是良配,我也会祝福夫人。”
舒白没有理会他的解释,她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兴致缺缺,准备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