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82)
他犹豫着拿出用烂的说辞,“你的身体还没有——”
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舒白拍了拍他的脸颊,笑眯眯地问:“陛下想说什么。”
虞策之抿唇,艰难咽下拒绝的话,拐了个弯说:“你的身体还没好,先让戚辨备下马车再走吧。”
舒白看他半晌,即便他有小心思也算他回答过关,短暂地放过他一次,“不用,今日热闹,坐马车就无趣了。”
顿了下,她忽然意味深长道:“原本我让内务府雕了一个玉球,要在今日让陛下戴着出宫的,不想因为我的病倒是耽搁了,这次时间上赶不及,就先放过陛下。”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舒白在说什么的虞策之:“!”
第90章
舒白的话成功让皇帝面色纠结,耳尖赤红,他的脑海里不断推演着舒白没有病倒的情形下,他将会面临的遭遇,心脏不由自主狂跳,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
舒白分明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他的身体分明是完好无损的,他却觉得身边每一个宫人的目光都令他如芒在背,仿佛他现在就戴着她的玉器,面临着礼义廉耻的考验。
虞策之深感头皮发麻,难以启齿的情绪弥漫他的胸腔,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心思去抗拒舒白离宫这件事。
舒白很快就察觉到,偏执冷血,几乎称得上无所畏惧的皇帝破天荒地逃避起周围人的注视。
两人离开宫门,沿着空旷的大路转入人群熙攘的市集,擦肩而过的行人络绎不绝,虞策之没有看行人,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注视着她,他始终低垂着高傲的头颅,双唇紧抿着,睫羽不停地晃动。
舒白注意到他熟透了的耳尖。
稍一细想,她便知道他还在因为她刚才的话耿耿于怀。
舒白笑了下,拉着皇帝温暖的手掌穿过络绎不绝的人群,最后把他按在某个巷子墙壁上。
“在想什么,怎么一路都不说话?”舒白明知故问。
虞策之瞳孔闪烁,有些心虚地说:“看风景,今天街上很多人。”
“今天是除夕,人当然多。”舒白吻了下他的耳垂,悄无声息地提醒他哪里露了破绽。
虞策之欲盖弥彰般捂住耳朵,对上舒白揶揄的神情,又轻咳一声,如无其事放下。
他紧绷着脸,视线落在别处,刻意避开与她对视。
舒白望着他偶尔滚动一瞬的喉结,想也不想按了上去。
皇帝的身体无比熟悉舒白的触碰,她的拇指只是轻轻一按,他的身体便猝然紧绷,屏气凝神,故作冷静的眼神瞬间被打破,露出几分欲色。
舒白爱极了皇帝故作正经的模样,当下吻了吻指腹下鼓起的喉结。
“陛下今天好香啊。”舒白闻到了一股松柏沉木的味道,混杂着残留的腊梅香气,有些令人着迷。
舒白辨别出她闻到的木质香气是从他的玄色轻裘上泄出的。
“陛下熏了衣裳?”舒白扬眉问。
“没有。”虞策之矢口否认,声音低沉,“定是宫人自作主张。”
哪个宫人敢随意做皇帝的主?
舒白似笑非笑,没有戳破皇帝拙劣的谎言。
她带着凉意的手掌胡乱移动,一只按住他的脖颈,一只顺着微微凹陷的腰背下移,隔着布料包裹住令人爱不释手的柔软。
虞策之身体更加僵硬,嗓音沙哑得厉害,“夫人,这是在外面,别这样。”
“别哪样?”舒白顺势捏了一把,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帝王的身躯比她高大许多,好在他的腰身劲瘦,她双臂环抱时并不吃力。
“有人。”他长眉蹙起,因为虚靠着墙壁,脸正对着街道上采买的百姓,过路行人只要不经意的转头,就能看见两人的动作以及他羞耻的模样。
虞策之呼吸有些急促,哀声说:“人太多了,别,戚辨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陛下还怕戚辨看见?他不是知道得最多的吗?”舒白轻轻笑起来,“我若是陛下,定然杀了他,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逆着人群往两人方向赶来的戚辨忽觉脖颈一凉,寒意袭上心头。
虞策之无奈地蹭了蹭她,“夫人别逗弄我了。”
舒白牵了下唇角,忽地说:“戚辨还没来。”
虞策之起初不明所以,茫然看她。
“宋祁也没有跟住我们,人群把他们冲散了。”舒白慢条斯理。
虞策之瞳孔微缩,无声地抱紧舒白,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原本旖旎的氛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寂。
“陛下一点既透,定然想到了,如果我想离开,今日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舒白拥着他,徐徐说着。
“别说了。”
“正逢年节,大梁百姓有在除夕这日外出采买的习俗,从晌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城里城外都挤满了人。”
“不,别说了。”虞策之瞳孔紧缩,表情惶恐,他不断收紧揽着舒白的胳膊,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舒白捏着他的下颌,当一意孤行的偏执帝王露出惶惑后怕的神情,她感到享受。
“别说什么,只要我想,哪怕是现在,我也可以把你扔在这里,今天是除夕,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封锁城池,一日时间,足以你再找不到我的踪迹。”舒白说。
虞策之倏地捂住耳朵,“你不会的,你敢走,我就杀了——”
“杀了谁?”舒白抢先发问,“萧挽还是安锦,亦或者留在宫里的游左,就算你杀了他们,我也不会回来,我只会恨你,厌恶你,然后忘掉你,永远不会原谅你,甚至一想到我们曾经的过往,我就由衷地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