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83)
虞策之愣在当场,眼眶通红,湿润的水痕挂在下眼睫上,要坠不坠。
“可是你答应我……”他低声喃喃,没什么底气。
舒白望着他坐困围城的绝望模样,忽地笑了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软,因为半年来两人的身体相互契合,几乎不用她多做什么,就能在他的唇腔里攻城略地。
虞策之一反往常,在交换绵长的亲吻时,始终紧紧盯着舒白,像是饿疯的野狼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心仪的猎物。
舒白平静回视。
不知过了多久,舒白结束了这个吻。
戚辨和宋祁仍然没有赶过来,人群熙熙攘攘,正围堵在两人旁边的街道上看舞狮,喧闹声震耳欲聋。
“你恶心我,为什么要亲我。”虞策之语气凝滞幽咽。
他的思绪大乱,说话也失去了逻辑。
舒白的拇指摩挲他光滑细腻的脸颊,“好阿拾,如果我想走,我随时都可以走,你怎么拦得住我?”
虞策之眼神空洞,表情有些紧张,理智勉强回拢,“所以你不会走对不对。”
舒白望着他,没有立时回答。
虞策之在心中替舒白做出了回答,他认定舒白不会离开自己,悄悄松了一口气,当即攥住她的右手,引着她去抚摸自己腰窝下面的软肉。
他仗着自己的臀部背对着墙壁,即便旁边的人群转身也不会发现两人堪称不检点的行为。
“夫人答应我要做皇后的,我知道夫人想要的一直是自由,但两者并不冲突,即便夫人做我的皇后也可以出宫,等我闲下来我们可以游山玩水,微服出巡。”虞策之轻声细语,铆足劲唤起舒白的兴趣,“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玩些新花样。”
他知道舒白爱玩,喜欢冒险,年少时便常去游历名山大川,即便她嘴上不说,但他知道,她向来奉行的是及时行乐,就算病体缠绵,也不会因为顾及身体便不去做诸如饮酒、赏雪那些令她高兴的事情。
她随性惯了,又憎恨屈居人下,所以不愿意留在宫里,不愿意受帝王权力的制约。
虞策之明白这些,所以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帝王威势,甚至愿意把私印兵符尽数交给她,以安她的心。
成也败也。
皇帝的权势给与他太多便利,让他得以离间舒白和霍耀风的感情,也因为皇帝的身份,舒白始终不肯对他敞开心扉。
但他知道,舒白是个极具责任感的人,
而皇后是他的妻子,是一国之母,同时也是一道能留下舒白的沉重枷锁。
只要她成为自己的皇后,一国之母的枷锁束缚足以将她留下。
虞策之紧张兮兮地重复,“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舒白平静望着他,皇帝阴暗的小心思在她眼中几乎无所遁形。
“我当然不会抛下你。”舒白回答,半真半假,“如果我真的要扔下你,刚才就走了。”
虞策之攥着她的手猛然一紧,又掩饰性放松,“夫人已经被我缠住了,我不能没有你。”
舒白明澈的瞳孔中倒映着他昳丽的容颜,她牵了下唇角,爱怜地摸上他的脸颊,“我刚才说那些,是为了让你安心,陛下却越来越紧张了。”
虞策之抿唇,沉沉望着她。
“前几天,你看上去一直心神不宁的,是因为太慧的话吧。”舒白说。
虞策之怔了下,没有否认。
他让暗部查过静缘寺住持的底细,抛开那颗远近闻名的榕树不谈,太慧的确是个得道的高僧,偶尔会为有缘人算命,不收分文,从他口里说出的话也确实有点东西,在民间颇有威望。
他担心太慧一语成谶,他的偏执会害死舒白,在舒白病发昏睡之前,整日都在踏平静缘寺和去静缘寺还愿之间抉择。
他从心底抗拒让舒白独自出宫,毕竟两人每一次分离,舒白都是为了逃离他。
“太慧不是说让族中长辈去也可以。”舒白漫不经心说。
“大梁皇室凋零,我倒是有两个不成器的皇叔,多年前就被祖父流放,何来族中长辈。”虞策之蹙眉。
“陛下是不是忘了一个人。”舒白说。
虞策之思索半晌,茫然,“谁。”
“江太后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左右她也是闲着,由她去岂不是物尽其用。”舒白慢条斯理。
“江音?”虞策之下意识抗拒,“她和我是不解之仇,怎愿意为我去祈愿。”
“左右只是走个形式安你的心,太慧既没说去干什么,也没说去的人是否要诚心,他早知道你的身份,怎么会料不到这些。”舒白耸肩。
虞策之抿唇蹙眉,顺着舒白的思路开始思虑。
舒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
听不进去也没关系,出宫的办法有很多种,实在不行还有从暗道走的下策。
她拉住他的手,“饿了,一时半会儿戚辨他们也过不来,先找点东西吃。”
集市上的摊贩很多,舒白在一家卖肉饼的摊贩前停下。
肉香四溢,几乎到了十里飘香的程度。
这家摊贩显然有些名气,百姓们排了很长一队。
舒白只是犹豫了一会儿,队伍就排到了巷尾。
“你很想吃?”虞策之看出舒白的意图,低声问。
舒白点了点头,她当然想吃,睡了一整天,苏醒后除了汤药,只是喝了杯热茶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