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85)
虞策之接过饼,在圆缺的基础上慢吞吞咬了一口,看上去仍旧凄楚。
舒白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是瞒着糟糠妻去偷情,结果被抓了现行的渣滓丈夫。
不过本质都大差不差,如果忽略掉两人畸形的关系,在某度层面讲,她的确背叛了虞策之。
舒白等他咽下嘴里的肉饼,问:“好吃吗?”
虞策之缓慢地点了下头,表情仍然凄楚。
虞策之比标准的成年男子体格还要大一些,宽肩窄腰,久居上位的他早就不是在江太后手下辗转求存的少年了,上位者的姿态并不适合那些阴郁哀戚的神情。
同样的表情如果由花楼里的小倌或者贵族女人豢养的面首来做,一定会得到怜惜又或者更暴虐的摧残。
但如果是皇帝做出来,那舒白只会觉得他定然是故意露出这副模样,心里不知道在暗戳戳算计什么。
舒白忍不住笑了一声。
“夫人在笑什么。”虞策之不满地问。
舒白踮起脚,毫不顾忌来来往往的行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角。
虞策之呼吸微窒,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舒白直截了当地问。
虞策之表情一僵,又变成那副阴郁暴君的模样,“夫人想让我看见什么。”
“眼睛是你的,什么叫我想让你看见什么?”舒白捏着他的下颌,语气有些危险,对于他的挑衅显然十分不悦。
虞策之抿唇,顿时不说话了。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委屈,舒白却也不惯着他,勾住他的脖子,压着他倾身。
“我刚刚见了霍耀风。”舒白点破两人之间那层蜘蛛网,看见虞策之骤变的神情,嗤笑一声,“就这么难以接受?”
虞策之咬牙,停顿半晌才欲盖弥彰般地掩饰,“没有,夫人说过他在夫人心里什么也不是了。”
舒白眉眼微弯,拍了拍他的脸,“那你为什么要做出抑郁不平的姿态,故意的?”
“夫人!”他别开脸,耳尖红红,语气却很沉冷,“我没有,朕是皇帝,怎么会和青楼烟花之人一般作态。”
舒白凝视他半晌,捏着他的下颌逼得他继续看向自己。
“原来陛下是皇帝,总要陛下提醒我,我才能想起来。”
虞策之垂目,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舒白望着他,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阿拾。”
虞策之见她表情正色,心头一跳,警惕地没有立时回话。
远处看舞龙舞狮的人群嬉闹非常,不时发出一声喝彩。
年味十足的喧闹感却没办法感染舒白和虞策之。
“我有些好奇,你一直抵触我和霍耀风接触,我想知道,你抵触的究竟是霍耀风这个人,还是天下间所有和我交谈过的男人。”
虞策之表情微变,下意识露出心虚的表情。
虽然只是瞬间的表情变化,但被舒白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忽地露出戏谑的神情,语气冷静异常,“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我没有,我没有那样想过,我怎么会不许你和旁人交谈。”虞策之连忙辩解。
“真的?”舒白慢条斯理,“如果你骗我,我们将永远不能在一起。”
“不。”虞策之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瞬间泄了气,哑声改口,“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别人夺走你。”
舒白一眨不眨望着他,神色冷凝。
“我使了许多手段才得到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人,阴郁冷血,不择手段,没什么情/趣,甚至一开始还装成克己复礼的谋士模样欺骗你,我不是你的最优选,甚至不在你的选择之列……”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语气中带着自我厌弃和难堪,“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我只是想获取你的关注。”
他低垂着头,垂眼看着脚下,像是做了错事的孩童。
不知过了多久,舒白捧起他的脸颊,她打量着他的脸,直到他细密纤长的睫羽颤个不停,呼吸紊乱,她才缓缓道:“只是这样?”
“……是。”他抿唇,哑声回答。
舒白牵了下唇角,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眸色却有些冰冷。
虞策之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
他会因为她和旁人交谈两句,就阴郁异常,害怕她移情他人的因素只占一半,更多的是因为他过于偏激的占有欲。
他现在学乖了,在她面前伪装得无害且委屈,从而掩盖了恶劣的本性。
但她不打算戳破他真假参半的剖白。
因为没有意义。虞策之的恶劣秉性倚仗于自身说一不二的权势,把他从高位扯下来,或者爬到比他高的地方,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皇帝,她也会把虞策之关起来,不准他轻易会见旁人。
总的来说,可以理解。
舒白揉了揉他的脑袋,“相信陛下一次。”
虞策之受宠若惊。
皇帝辛辛苦苦排长队买来的肉饼被呼啸的冷风一吹,顿时有些凉了,舒白又尝了一口,因为太冷,便丢给皇帝。
虞策之大抵在舒白昏睡时一直守着,也没怎么进食,他沿着舒白咬过的地方,一口一口,很快就把肉饼吃完了。
舒白在买钗环首饰的摊贩前挑挑选选,给萧挽和江音各选了一枚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