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86)
顾及身边虎视眈眈的虞策之,舒白又给他也挑了一个平安扣。
“给我的?”虞策之受宠若惊。
“不喜欢?”舒白反问,“陛下千金之躯,天底下想杀陛下的人数不胜数,这是给你保平安用的,不喜欢就算了。”
她说着就要收回握着平安扣的手。
“喜欢。”虞策之连忙抢过来,爱若珍宝一样挂在腰间。
平安扣上坠着红色穗子,和喜气的年节相称,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平安扣用的是最劣等的玉石料子,平安扣和一众价值不菲的环佩一同挂在虞策之腰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饶是如此,虞策之仍旧爱不释手,恨不得粘在舒白身上的视线也逐渐转移到平安扣上。
“夫人是担心我死于非命?”虞策之忍不住问。
“大过年的,别说这种话。”舒白平静道。
虞策之悄悄拉住她的手,一贯漆黑难以捉摸的瞳孔中仿佛藏着璀璨的星河,“我不说了。”
舒白懒得理他,从荷包中拿出铜板递给摊贩老板。
“夫人送我平安扣,是不是,夫人不会再想着要杀我了?”虞策之忍不住又问。
舒白微笑着从老板手里接过包装好的珠花,然后面无表情看向他,“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虞策之抿唇,他回忆起舒白拿箭射他的那个晚上,心脏猛地瑟缩一下,脸色有瞬间难看得可怕。
他纠结片刻,用沙哑的嗓音说:“你之前为了江音差点杀了我,用箭,我的脸养了很久才愈合。”
舒白挑眉,“我以为你会一辈子都藏在心里,不敢和我对峙。”
虞策之情绪低落下去,“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舒白看他半晌,缓缓贴近他,“你不是知道原因吗。”
“因为我违背了你的意愿?但江音对我来说——”
舒白的食指轻轻点在他的唇上,“阿拾,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什么?”虞策之目露茫然。
“全心全意信任我,把一切都交给我。”舒白缓缓说。
虞策之愣住。
“我们之间理当如此。”舒白挣开他的手,摸上他的后脖颈,令他微微倾身,“你顾虑太多,也太不驯了,不仅如此,你还要伪装成驯服的样子,但实际上你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偶尔可以乖一会儿,只要一恢复精力,你想得最多的是掌控我,反噬我。”
虞策之瞳孔晃动,咬牙反驳,“我们很契合,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反抗时的样子?”
“床/上的反抗姑且叫情/趣,床下的呢?”舒白慢条斯理,“如果你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容忍你一切不驯的情绪,但你一直都在掩藏你所拥有的权力和地位,你从不在我面前透露帝王的权威,不是因为你想尊重我,而是因为你把皇帝的权力当做底牌,对我严防死守,一旦我们稳定的关系断裂,你就会用它来‘处置’我。”
“我说的对吗?”舒白轻声问。
虞策之咬紧牙关,不承认也不再反驳,只是死死盯着她看,一只手紧紧攥着腰间那枚刚挂上去的平安扣。
不知过了多久,他鼓起勇气,涩声问:“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也可以等着你来拿。”
他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语气发颤,“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舒白望着他,正要说话。
他忽地伸手,不管不顾将舒白拥入怀里,呜咽道:“别逼我,我不能没有你,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你舍不得离开我,别逼我。”
舒白感受着他身体一阵阵战栗,眼睫低垂,遮住眼底的情绪。
良久,舒白慢慢拥住他,轻轻叹了口气,哄道:“是我不好,除夕这日还故意刺激你,让你这么害怕。”
虞策之抖得更加厉害,舒白侧头,吻着他的颈部以示安抚,“怕什么,我会找到令我们两个人都安心的办法,我会让你全心全意依靠我。”
“至少现在,我不会离开你。”
她低声哄了许久,帝王的躯体才逐渐停止颤抖。
虞策之攥着她的衣角,执拗地说:“别骗我,如果你真要离开……提前告诉我,我们好好道别。”
戚辨领着两个侍从挤过人群,姗姗来迟。
舒白没有看见宋祁,猜测宋祁应当是在虞策之去排队买肉饼的时候就到了,所以虞策之才敢放她一个人在人群里闲逛。
舒白牵着虞策之温暖的手,仗着虞策之身份的便利,登上了闲人免入的角楼。
两人肩并肩看着月色西沉,静等新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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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郡,玄荼城。
过了子时,此起彼伏几近响彻云霄的爆竹声终于停歇下来。夜深人静。
玄荼城中只亮着零星几处灯火。
站在城门上的看守时不时打个哈欠,睡意惺忪。
同伴拍了拍他,“昨日又去赌钱了?值夜班困成这样。”
“别提了,输钱本就不高兴,回去还被家里那口子一阵数落,折腾到大半宿也没睡觉。”那人满脸抱怨,“真晦气,除夕还要看守城门,钱少事多。”
同伴撇了撇嘴,“年节三倍饷钱还少啊,你是不知道前几年闹灾荒,别说逢年过节三倍银饷了,恨不得一个子都不给你。”
“玄荼城这穷乡僻壤的,就挨着一个南境,统共给的银响就不多,就算翻了三倍也还是那样。”困顿的守卫翻了个白眼,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