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87)
“喂,你认真点,县令不是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一定不能懈怠,上面给了严令,南境不安分,务必全城戒严,城门紧闭,我偷偷研究过县衙里的沙盘,万一江太守真像传言里那样反了,玄荼城是必争之地——”
“杞人忧天。”困顿的守卫摆手打断他的话,“江齐峦谋反的传闻一年前就有了,全城戒严一个月前就开始说,到现在南境半点动作也没有,听说南境太守还修书给咱们县令,说要重新修建商道,增设镖局。”
“依我看,谁反江齐峦也不会反,不就是忌惮他拥兵自重嘛,给个王爵,安抚一下还不会吗,要我说这皇帝要是不会当,干脆换我做。”
“就你?你读过书吗你就当皇帝。”同伴忍不住质疑。
“非要读过书?我要是当了皇帝,第一道政令就是让大家轮流当皇帝,这样谁还会想着造反?”
同伴仿佛吃了苍蝇,“胡言乱语,什么话你也敢说,你别连累我。”
“胆小鬼,皇帝轮流做,早晚到我家。”他不屑地扬了扬下巴,“这城墙才修缮过,就算南境攻过来也能撑许久,你先自己看着,我眯一会儿。”
“……行吧,就一会儿啊,等下我叫你起来替我。”
同伴见他不再作声,拿着长枪走到城墙前,倾身向城墙下看过去。
不看不要紧,放眼一看,却是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借着偶尔从烟雾缭绕里渗出的月光,他看见在灌木中涌动的军队。
他脸色煞白,僵硬地扭头,目光停留在不知道在城墙上搭了多久的云梯上。
守卫方寸大乱,连忙回去推熟睡的同僚,慌乱之下,他轻轻一推,半炷香之前还在和他抱怨赌钱和饷银的青年直挺挺倒在地上。
月色掩映,爆竹残留的烟雾弥漫,但他还是清楚的看见那人的背后插着一把锃亮的弯刀。
“不——!!”
“警戒!!江齐峦反了!敌人入侵,全城警戒!!”
第92章
年节匆匆而逝,舒白和虞策之心中齐齐憋着心事,前者思虑如何能凭手上握有的东西稳住南境必乱的局面,如何能在重重监视下远离京城;后者则心心念念近在咫尺的帝后大婚,暗自压下朝中雪花般委婉反对立后的奏折,每日都恨不得粘在舒白身上。
总而言之,长达近十日的光阴里,两人的生活意外的和谐。
随着年初的第一次朝会近在眼前,虞策之逐渐忙碌起来,近来朝中官员变动频繁,接连两日,他都和几个心腹朝臣在御书房议事。
舒白拒绝了虞策之在屏风后旁听的提议,在御花园闲逛片刻,露出倦怠的模样,挥退坠在身后的一众侍从,从后门回到紫辰殿。
殿中无人,窗明几净,绸缎一般的白色轻纱蝶翼般缓缓挥动,檀木桌上的熏炉里飘着袅袅香烟,
舒白走到博古架前,拿下放在角落里的两卷竹简,摘下竹简上的防尘套,缓缓展开,露出半枚熠熠生辉的金色兵符,毫无悬念,另一卷竹简中藏着调符。
虽然虞策之说不再计较两枚符传的去向,但小皇帝心里鬼得很,嘴上说不在意,却始终没有收回搜寻符传的命令。当权者大多都有点毛病,何况虞策之本就是偏激的性格,什么都想要握在手里才能安心。
但是真让他安心了,谁又来安她的心。
她可不想寡居深宫,如玩物一样一辈子都被困囚。
话又说回来,两枚沉甸甸极有辨识度的符传放在身上,早晚会被发觉,更遑论皇帝粘在她身边,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扒下她的衣服,让她和他共沉沦。
荒宫里明面上住着游左,暗地里江音和楼涯也时不时在里面歇脚,人多眼杂,又是虞策之头号怀疑的藏匿地点,舒白自然不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荒宫,其余久无人居住的后宫殿宇虽是藏匿物件的绝佳地点,但拿取时很难掩人耳目。
思来想去,想要存放两枚不能见光的符传,连暗卫都不敢搜查的帝王寝宫才是真正的绝佳地点。
舒白把符传塞在竹简里两个月,果然相安无事。
攥在手里的符传很快染上身体温度,舒白望着符传出神,正要将它们贴身收着,肩膀倏地一沉,随之而来的是令汗毛根根竖起的惊悚感。
“你在做什么?”
舒白头皮有些发麻,平静如水的心跳有瞬间发出剧烈的波动,转瞬又平复下去。
舒白眯起眼,随手将两枚符传塞入腰带内衬的浅兜里,面无表情转过身,对上帝王看似无辜的昳丽面容。
虞策之略带疑惑地眨了下眼睛,“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的目光落在舒白没有来得及放回博古架的竹简上,“这几本古书是父皇放在这里的,父皇迷信道教,上面的内容也和炼丹修道有关,看着年代久远是个稀罕物件,但里面的东西竟是骗人的,撰书的作者甚至不是道士。”
舒白将竹简放回原位,抬手轻轻勾住他的下颌。
虞策之习惯性俯身,配合她的掌控。
“陛下不是去议事了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
“议来议去,竟是些无用的琐事,明日朝会说也是一样。”虞策之含糊不清地说。
舒白眯起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虞策之表情顿了顿,倾身将脑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吻了吻她露在外面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