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91)
“对了,霍铎呢?”舒白倏地问。
“荒宫里待着,他养好了身体,但还是很瘦弱,一直不愿意见人。”江音耸肩。
“想离开虞策之的监视,顺利远走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明天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走错了路线。”舒白叮嘱,“让霍铎好好休息,明天他的任务最艰巨。”
游左抿唇,脸上露出些忧色,“既然江齐峦准备充分,且已经起了战事,现在去南境会不会太危险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
舒白神色一顿,坚决地摇头,“正因为江齐峦起事,明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趁着南境另一半不服他管制的将领还没有被他完全拖下水。”
“京城这边为了防止虞策之发疯,萧挽和安锦也要走,你有让陆逢年提前通知他们吗?”舒白问。
游左点点头,“前一阵子萧挽的授业恩师病逝,她离京奔丧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往秋郡的路上,安锦那边陆逢年也已经安排了。”
舒白这才放下心来,又细细叮嘱两人一句,目送游左和江音的背影离开,又在廊下站了片刻,这才转身回到寝宫。
紫辰殿光线昏暗没有点灯,唯有炉子里的炭火散发着微弱的光源。
舒白在火炉旁站了半晌,直到僵冷的身体有了暖意,这才脱下大氅放到一旁,向床榻走去。
垂落的纱幔遮住了陷在被褥里的帝王。
隔着纱幔看过去,只能看见帝王躯体的优美线条。
但帝王的身体得天独厚,只是一道不真切的剪影,也足以令舒白烦躁的内心平静下来。
她轻轻掀开纱幔,将两片纱幔分置一旁,倾身上榻。
虞策之背对着大殿侧躺着,双手被一根红绳敷在背后,瀑布一般的浓密长发倾泻得到处都是,像是盘根错节的藤蔓。
舒白草草拨开挡着她前进的墨发,伸手抚上他的肌肤。
滚烫,炙热,在寒冷的冬日正合时宜。
舒白俯身,轻轻贴了上去,脸颊蹭着他的后背,等浑身都散发着舒适的暖意,她才起身,将脑袋虚虚搭在他的肩膀处。
“陛下怎的不理我,是生我的气了吗?”
十分罕见的,虞策之第一次在床上没有给舒白任何回应。
舒白温和地笑了下,破天荒地没有生气,她躺到床榻上,整个人从背后紧贴着他,声音缱绻,“真生气了?”
室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只能听见外面呼啸的风声。
舒白亲了亲他的肩颈,终于大发慈悲,掀开皇帝脑袋后面的乌发,露出用红绸缎系的两个结。
舒白一边解开下面的红结,一边亲了亲他的耳垂安抚,“好啦,动一下,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是我不好,让陛下等久了。”
出乎舒白意料,这一次虞策之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她动作一顿,指腹触碰覆在他眼睛上的红绸,触感湿润冰凉。
帝王从不示于人前的泪水,悄无声息浸透了柔软的绸缎,又以直白的形式展现在舒白面前。
舒白沉默少倾,解开他手腕上的桎梏,将他翻过身来,让他正面对着自己。
倾身凑过去轻轻吻他的唇,最后吻上浸湿的绸带。
“我还没做什么,陛下便忍不了了啊,就这样还有胆子挑衅我?”舒白轻声问。
虞策之抿唇,他仍然无法视物,起初不想理会,然而沉默少倾,舒白紧贴着他的肌肤移开些许,他察觉不到舒白的存在,心脏骤然一紧,再也无法维持骄傲和自尊,手慌乱地摸索,“你去哪里。”
舒白眉梢扬起,居高临下看他半晌。
虽然红绸覆面,但她还是从露出的脸部肌肤看到他心中掩饰不住的惶恐。
舒白少见地心软,轻叹一口气,双手回握住他的手腕。
“今晚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陛下。”
“好不好?”
虞策之缓慢地凑过去,鼻尖感受着舒白的气息。
半晌,昏暗的殿宇里响起帝王微不可查的回应。
“不止今晚,你要永远陪着朕。”
第94章
夜深人静。
舒白特意在虞策之被困意裹挟时提出,要在天亮之后和江音一同去静缘寺,顺道游玩。
虞策之可谓是骤然清醒,身躯一下子紧绷起来,面色苍白,没有任何犹豫就要回绝舒白的提议。
不过‘不允’二字还没有出口,舒白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舒白态度坚决,在床下时虞策之尚可冷脸反对,在床上时,氛围旖旎暧昧,他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舒白欣赏着皇帝变化莫测的脸色,最终得到了令她满意的答复。
虞策之自觉窝囊,心中又隐隐感到惶恐,后半夜啃着舒白的锁骨肩颈,想要后悔,又碍于舒白的威慑不敢开口。
舒白猜到他的小心思,在入睡前亲了亲他的唇角,“不是说了,要全心全意信任我吗,阿拾,你怎么一点也不老实,小心思这么多。”
虞策之原本在装睡,听了这话倏地睁眼,他眼眶泛着湿意,没有直接迎上舒白的注视,而是又轻轻舔了下她的锁骨,“分明是你劣迹斑斑,教我如何相信。”
舒白挑眉,食指勾起他的下颌,“你都答应了,还斤斤计较,有什么意义。”
“夫人当然可以去。”虞策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舒白没说话,眯着眼等着他的下文。
“不过,朕要在明日下朝后立即见到夫人。”虞策之很快说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