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204)
“那女人真是从皇帝身边来的?看上去不像省油的灯。”管家拧眉。
“能让虞策之头痛的,怎么可能会是泛泛之辈,不过你也别担心,左不过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怕是被虞策之逼得无处可去了,才打着亲戚的幌子投靠我。”顿了下,江齐峦面色阴狠,“她若是能乖乖为我所用,养着便也无妨,如若不能听话,我便会让她知道什么是走投无路。”
“太守英明,只是她为什么会想要投靠太守,难不成真是您的表侄女?亦或者有什么阴谋。”管家不解。
“她说她娘亲是程辞然,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不过从前的确是有个程姓表妹,早些年被人牙子拐走,不过血缘关系甚远,就算是也是强攀的亲戚罢了。”江齐峦冷笑一声,不以为然,“方才当着众将士的面,她说得煞有其事,如果不先将她认下,而是把她押走,难免下不来台,一个丫头片子,真敢和我玩手段,我有一百种让她后悔的方法。”
“奴才明白了,会派人看着她的。”
“对了,无论她是不是探子书信中提及的那个女人,都给虞策之写一封信过去,他能因此乱了阵脚最好,乱不了我们也不吃亏。”
“是。”
管家随着江齐峦进入府宅,穿过垂花门,“后日是您四十岁寿辰,我派人去问过,卫老将军后日早上抵达。”
“哦?”江齐峦一笑,“他带了多少人马?”
“一千轻骑兵。”
江齐峦眉头一皱,很快又舒展开,“无妨,擒贼先擒王,先拿下卫羽,取得那半枚兵符,南境便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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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舒白和霍铎进入兰苑的屋子,关闭屋门,确定没人偷听后,舒白道:“死士递来消息,江齐峦后日大宴宾客,南境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包括手握另外半枚兵符的卫羽。”
霍铎眼睛中有了一些亮光,“霍如山也会去吗?”
舒白:“……他和我们的计划没有关系,不要节外生枝。”
“我会亲手杀了他,用他的头祭奠我母亲的亡魂。”霍铎兀自道。
舒白冲他翻了个白眼,“事成之后随便你怎么做,但后天至关重要,你要按照我的安排走。”
霍铎执拗地开口:“我一刻都忍不了。”
‘啪’地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舒白面无表情看他,“清醒了吗?”
霍铎侧过头去,捂着脸,透过指缝能看见他泛红的面颊。
他抿了抿唇,哑声说:“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忍住的,不会扰乱你的计划。”
“后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你要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一步也不能离开,只有我赢了,你才有砍下霍如山首级的机会,明白吗?”舒白冷声说。
“我明白。”霍铎神色郑重一些,“我会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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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兰苑大门虽只是虚掩的,看似江齐峦没有限制舒白的行动,然而每当舒白踏出院门,身后就会有数十名侍从坠在舒白身后,美其名曰侍奉表小姐。
舒白没有表现出不满,只要出门便是要见江齐峦,要同江齐峦叙叔侄之情。
江齐峦敷衍的同时,也在暗自观察舒白的性格为人,见舒白眼高于顶,总将虞策之非她不可一事挂在嘴边,他便以为舒白虚有其表,目中无人,并不值得他高看亦或者谨慎对待。
饶是如此,真到江齐峦生辰宴这日,江齐峦还是不动声色令府中下人紧锁兰苑院门,不准舒白和任何人接触。
江齐峦本就是南境无冕之王,如今他将南境上下绑在了一条船上,无论是盘踞南境多年的几个大家族,还是江齐峦的部下守将,即便对他心存不满,也不敢浮于表面,步刘曲后尘。
是以,宾客们早早就到了,有些甚至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备了厚礼贺寿。
江齐峦穿着一身绯色深衣外套薄纱,谁也没见,立在廊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管家走过来,江齐峦紧绷的面色才显了几分松快,“如何?”
“已经将卫将军单独请到偏房,大人随时可以相见。”管家忍不住露出笑容,“大人放心,既然进了府,一切便都由我们说了算,大事将成,指日可待了。”
江齐峦眼角笑纹深了些,却沉沉说:“别说那些,小心行事,我要你备的东西呢?”
管家立刻将手中的托盘递过去,“这是茶点,顾及卫将军年迈不能饮酒,特意备下的。”
江齐峦看了眼杯中浑浊的茶水,满意地点了下头,“不错,你在门外候着,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
“明白。”
江齐峦负手走到偏房屋外,手指屈起,沉而有力地敲了三下房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侍女,她柳眉蹙起,说:“江太守,卫将军舟车劳顿,待到筵席开始时,自会前去落座。”
江齐峦知道卫羽就在屋子里听着,于是抬手作揖,“卫将军是长辈,晚生与您多年不见,特地前来问候。”
屋内无人应答。
江齐峦又道:“五年前家母病逝前,在病榻缠绵,念叨最多的名字便是卫将军,家母与将军自幼相识,友谊深厚,留了话让我带给将军,不想这么多年过去,将军固守在南面边境,我也被公务缠身,家母那些话竟然始终没有送到将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