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205)
侍女微微拧眉,“太守,我家将军真的累了,在休息。”
江齐峦面带笑容,“将军当真不愿见晚生吗?”
屋内忽然传来一道略显年迈的声音,“让他进来。”
侍女不得不让开门。
江齐峦踏过门槛,环视四周,房间中除了方才的侍女,没有旁的人,只有几个大箱子横七竖八摆在地上,其中一个打开,里面摆放着一些布料细软,显然卫羽进入偏房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收拾。
江齐峦的视线最终落在宽椅上,身着戎装,鬓发花白的老人身上。
卫羽拄着拐杖,精神堪称抖擞,望向江齐峦的眼神十分不善,“你说你母亲有话带给我,是什么?”
江齐峦凝视卫羽苍老的面容,缓缓道:“母亲说,当年许多事情迫不得已,但她仍然视您如兄长。”
“时隔多年,没想到她还能想起老夫。”卫羽看向窗外,没再说什么。
“母亲和卫将军相识多年,母亲已逝,将军也该看开了。”江齐峦说。
“我早就不计较了。”卫羽面无表情看向他,“话已带到,你可以走了,今日是你的诞辰,宾客们还等着你吧。”
江齐峦笑了下,圆滑地说:“晚生与舅舅许久不见,有很多话想同舅舅说。”
“我与你母亲虽结为兄妹,但早就因她执意庇护你父亲而恩断义绝,这声舅舅实在当不得。”卫羽没留什么情面。
江齐峦眸色沉了沉,“上一辈的恩怨,您何必斤斤计较。”
“老夫真和你计较,今日便不会来,你起事的那天,也不会让刘曲迟陇他们听从你的命令。”
“我既是南境太守,起事又只为收敛江音尸骨,替江太后讨一个公道,一呼百应,就算是您手下亲信,也必须遵从我的命令。”江齐峦冷声说。
“你小子,才一个月便狂了起来。”卫羽嗤笑,“没有兵符,只凭你手下将士,加起来不足十万,凭什么和大梁叫板。”
“谁说我没有兵符,卫将军来此,难道只为了给我贺寿吗?”江齐峦说。
“怎么,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江音的手下拼死把那枚兵符送到你手上了?”卫羽眼神探究。
“自然,万事俱备,只差将军手里那枚,合二为一便可逆转乾坤。”江齐峦说。
卫羽定定看他半晌,双目闭合,“不急,当着众人的面再查验才算公正。”
江齐峦眯起眼睛,“你不想先辨辨我那枚是真是假?”
“早晚会知——你做什么!”卫羽厉声道。
江齐峦扑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面色阴狠,全然撕去了儒雅温和的伪装,“兵符在你身上对不对,交出来。”
“你疯了?!”卫羽愕然。
“我没疯,你若识时务,将兵符交出来,安享晚年,或者,我也可以先杀了你,搜找兵符,找不到也没关系,我做一块大差不差的出来,谁会知道我手里的是假的。”江齐峦冰冷注视他,狼子野心尽显。
“竖子!从头至尾,你根本不是要为江音平反,为了夺权,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们了!”卫羽怒斥。
守在门口的侍女见两人忽然纠缠在一起,随手搬起一个花瓶,便要冲上来救卫羽。
“管家!”
江齐峦话音落下,管家已经带着数名刀斧手冲了进来。
千钧一发之际,卫羽爆发近乎所有的力量,猛地挣脱了江齐峦的控制。
他迅速拿过一旁的拐杖,以拐杖为武器自卫。
江齐峦厉声说:“不臣服,你只有死路一条,你那一千精锐都在太守府外面,守在院子外面的侍从也被我扣下,没有人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夫便杀一条出路。”卫羽冷声说。
侍女护在卫羽身前,拔出腰间软剑,伸手利落,显然是会武艺的,“外面都是宾客,我护将军冲出这处院子,宾客自然会知晓江齐峦是个什么样的卑鄙小人。”
江齐峦脸色扭曲,“把他们拿下,就地处决。”
管家惊了一下,“如果卫羽的尸体上有伤,我们不好交代。”
“就说是刺客所为。”江齐峦斩钉截铁。
管家点点头,向身后数名刀斧手使了个手势。
刀斧手一拥而上,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那侍女耐力极好,一路护着卫羽,竟真带他到了偏房外的院子里。
然而人力有所不及,她脸上已然露出勉强之色。
江齐峦站在后面,咬牙强调:“绝不可让他离开院子。”
砰地一声,侍女手中软剑应声而断,侍女后退数步,站立不稳,被卫羽扶住,卫羽咬牙,“江齐峦,你杀了我又如何,这么多刀斧手参与,早晚会有人把此事传出去,你不怕声名狼藉,人人得而诛之吗!”
“在场皆我心腹,无人会说出去,愣着干嘛,他们已经力竭,上啊!”江齐峦扭曲道。
刀斧手猛地挥下长刀,卫羽不得不用拐杖抵挡,拐杖从中间断开,卫羽接连后退,倒在地上。
他面色苍白,年迈的身子骨早就不支,然而刀斧手的长刀已在面前。
危在旦夕。
就在卫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要不明不白葬在江齐峦手上之时,只听得铿锵一声。
耳蜗嗡鸣声不断。
卫羽睁开眼睛,颤声道:“壮士是何人?”
陆逢年用长枪挡住刀斧手的攻击,神色坚毅冷静,并没有回答卫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