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217)
相反,她话音才落,便紧紧揪住皇帝披散在身后的大把发丝,逼迫他抬头看向自己,为防止他挣扎,她还顺势按住了才惨遭蹂躏的桃子。
月光下,帝王修长的脖颈猛然绷紧,他猛地喘息一声,瞳孔不经意对上满月的光晕,瞳仁几乎缩成细而狭窄的竖缝。
虞策之咬了咬牙,腮帮子微微鼓起。
舒白戳中了他隐秘的心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紧绷,舌头抵着后槽牙,强撑着没有露出心虚或者其余的神色。
“朕没有要杀陆逢年。”他拧着眉,试图辩驳,“两军交战,哪里有功夫细细辨别他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认出他,何况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已经掌握南境,哪里想得到他是你的人。”
“原来陛下想不到啊。”舒白似笑非笑。
虞策之抿唇,试探地动了动,得到舒白的默许后,胆子便大了许多,凑过去亲吻她因为奔波劳累变得瘦削的下颌,“江齐峦呢,夫人有没有杀了他。”
舒白缓慢地揉着他头顶浓密的发丝,也不瞒着他,“没有。”
“为什么。”虞策之蹙了蹙眉,目露不满,顿时从舒白怀里翻身,直勾勾看着他,“一个沽名钓誉的孬种,夫人为什么要留他,夫人不应该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吗?”
舒白再度揪住他的头发,令他离自己远了些。
“留着他,自然有我的理由。”她眯起眼睛,唇角笑意浅淡,“陛下此时有求于我,又不说我是反贼了?”
虞策之冷着声音控诉,“你已经控制整个南境,他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你留着他,分明是你还没有想好是否向大梁求和,想要留着他的性命待价而沽。”
“何必这样想我,舒家满门‘忠烈’。”舒白拍了拍他的脸颊。
她没有正面反驳,话语含糊其辞,反而证实了虞策之的猜想。
虞策之眸色冷暗下来,却没有继续纠结江齐峦的死活。
他轻轻蹭了下舒白覆在他脸颊上的手,轻声细语顺着她道:“是,夫人是忠烈之士,有自己的想法亦是情理之中,我不再和夫人计较江齐峦便是。”
“但霍耀风父子背负叛国之罪,骂名产生,夫人必定要献上他们二人的首级,朝臣面前,我也好做一些。”虞策之殷殷地望着她,话语之间杀机毕露。
舒白凝视他执着的神情,漫不经心抚了下鬓角,“说来说去,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只是两个对南境无足轻重的存在而已,夫人也不愿意吗?”虞策之急切地推了推她,脸上表情有些阴狠,大有舒白不同意,今日便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舒白对虞策之的反应并不意外。
皇帝本就是得寸进尺的性子,给几分好脸色便会得意忘形。
“既然是陛下要求,最迟后日,我会让人奉上霍如山的首级。”舒白淡淡道。
虞策之拧眉,“只是霍如山?”
“霍如山三朝元老,曾经在朝中颇有威望,用他的首级,足以给你杀鸡儆猴。”舒白徐徐道。
虞策之眉眼沉寂下来,“霍耀风呢,他有什么值得你留下的,难道你还惦记和他的旧情。”
“啧,不高兴了?”舒白掐了掐他的脸颊,缓缓道,“别得寸进尺,凭你现在的表现,还不值一颗霍家家主的人头。”
见虞策之明显不服,舒白提醒他,“别忘了,刚才陛下只解释了陆逢年这回,上次你在树林里大张旗鼓要杀安锦的事情,我们还没有算账。”
虞策之没想到舒白还会翻这笔旧账,心虚过后,浓重的不甘涌上心头,“安锦为臣不忠,我便是杀了他又能如何——”
虞策之忽地呼吸凝滞,身体猛地抖动,在寒凉的夜晚,鬓角冒出冷汗。
“夫人……”他哑声看她,表情隐忍破碎。
舒白凝视他狼狈的模样,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叫我做什么。”
虞策之胸膛起伏微弱,纤长浓密的睫羽颤了半晌,艰难地落在舒白的手背上。
她的手掌牢牢覆着他的手,两人手掌交叠在一起,舒白几乎是强按着他的手心触地,被玉石刺穿的手心还没有得到包扎,鲜血也没有止住便再度受伤。
剧烈的刺痛令他心神涣散,唇舌间仅是苦涩的味道。
方才两人旖旎纠缠,即便舒白在强行占有他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手掌的异样,眼下她触及他黏腻湿滑的伤口,她不可能仍旧一无所觉。
她分明是故意的。
没有哪怕只言片语的关心,只有不断加重的力道。
锥心刺骨的疼痛从手掌蔓延至全身。
虞策之咬紧牙关,一时没忍住,失声问道:“你这样惩罚我,就是为了安锦吗?”
舒白望着他,“安锦帮我是私事,陛下不该把自己的个人恩怨牵扯进来。”
“为了那个安锦,那日在树林里你和死士向我射箭,难道这笔账还不算完吗!”虞策之见舒白脸上毫无怜惜之色,彻底失态,表情扭曲,嫉恨交加。
舒白眯起眼睛,按紧他的手掌,冷冷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什、什么?”虞策之仓促地问,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湿润的水雾。
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下,偏偏他自己不觉得,兀自睁大双眼,冷着面色死死盯着舒白。
“我要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不会再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舒白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