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224)
说着,她作势起身,虞策之怔了下,连忙扯住她的衣袖,“等下。”
舒白挑眉,居高临下望着他。
虞策之瞳孔晃动,哑声恳求,“别走。”
舒白便弯下身,抚摸帝王的脸颊,“眼下战事还不算平息,阿拾频繁见我,对你我二人都不好。”
“哪里不好。”虞策之咬牙,压着心底的委屈问。
“譬如此时此刻,阿拾和我在一起,心中想的全是劝我接受谢绥给出的条件,对吗。”舒白平静问他。
虞策之僵了下,“不是。”
“真的?”舒白语气轻慢,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虞策之抓紧舒白的衣袖,即便那只伤口没有愈合的手也用了力气,紧紧揪着一块布料,干净整洁的白布上很快就渗出血迹来。
虞策之轻轻颤抖着,却还是抬头,红着眼眶对上舒白的注视,“夫人知道的,第一次谈判双方都是试探居多,我没有指望你会答应谢绥那些无理的要求。”
舒白挑眉,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是……”虞策之抿了抿唇,表情有几分妥协,用轻缓的声音问:“我今日只是想问夫人……”
“什么?”
虞策之殷切地问:“夫人最终,会和我回京城的,是不是?”
第106章
“夫人会和我回京城的,对不对。”生怕舒白忽视他的询问,虞策之又问一遍。
舒白露出讶异的目光。
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心思敏锐,远胜于常人。
才经历第一次谈判,他便有所预料似的,迫不及待想要从她这里要一个令他安心的结果。
舒白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漫不经心亲吻他急切的双目。
帝王的身躯已经十分熟悉舒白的触碰,仅仅是亲吻眼皮,就能让他轻眯双眼,露出迷恋沉醉的神情。
两人之间,仿佛虞策之才是那个顿饮烈酒的人。
舒白牵了下唇角,笑容戏谑,“我们现在这样,陛下不喜欢吗。”
虞策之霎时冷了表情,一眨不眨盯着她,阴郁生硬地回答:“不喜欢。”
“真不喜欢?”舒白扬眉。
“不喜欢。”虞策之冷声说。
舒白轻笑一声,手指顺着他修长的脖颈下移,直到摸上腰间系带才停下来。
虞策之下意识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哑了一些,“做什么。”
舒白俯身,凑在他耳边,温声说:“看看陛下喜不喜欢。”
虞策之喉咙一紧,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舒白熟练地按住后脖颈。
“别动。”舒白桎梏住他的小动作。
半推半就间,腰带松散,衣衫褪下大半,露出被温养得光滑细腻的肩颈后背。
虞策之惊了一瞬,从情/欲中回神,伸手制止住她贴着他肌肤的手腕,声音急促,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两个字,“不行。”
“什么不行。”舒白漫不经心。
“会被人看见——”
话音未落,那枚嵌了红宝石的发簪猝不及防被取下,发冠脱落,原本束得一丝不苟的墨发披散下来,挡住发出轻微颤抖的肌肤。
“用头发挡住就不会了。”舒白亲吻着他的唇角,慢条斯理道,“就算有人看见,他们也不会看见陛下的脸,最多看见我的,传出去最多也便是南境新上任的叛贼头子胡作非为,有伤风化,陛下尽管安心便是。”
寒凉的风拂过溪面。
虞策之的头脑得到一瞬的清明,他下意识要后退,被舒白制止后,长眉蹙起,手胡乱摸着衣服,试图拢起衣衫,冷沉道:“不,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舒白垂眸,望着坐在岩石上的帝王,“谈判才刚开始,陛下便来套我的话,于公于私,我都不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模棱两可的话,让虞策之隐约看见了些许希望,他眸光顿时亮了许多,“夫人会和朕回去的是不是。”
舒白凝视帝王满含期盼的面容,似笑非笑。
虞策之却以为她是默认,又觉得南境重回大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舒白早晚是要同他回家的,再不济,他让谢绥谈判时多让步一些,舒白定然会同他走的。
总不会有差错。
想到这里,虞策之强迫自己放下高悬的心,骨节泛白的手指松缓,放开紧紧拢着的衣领,转而手掌撑在僵硬冰冷的岩石上,仰起头望向舒白。
“是朕多心了,夫人说过会永远陪着朕的。”虞策之低声说,视线如蛆附骨,始终粘在舒白的脸上,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踌躇。
舒白没有露出半分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是居高临下望着双手撑地,衣衫不整还要抬眼看向她的皇帝,眼中有欲/色涌动。
最终,舒白仍然没有给他任何一句承诺,只是沉默着,抽丝剥茧一般剥下皇帝的锦衣。
虞策之像是被去了壳的蜗牛,柔软的肢体摊开,平躺在巨大的岩石上,望着暗下的天际,眸光逐渐涣散。
此时此刻,他不是独揽朝纲的冷厉帝王,而是即将被献于上苍的可怜羊羔。
迷蒙中,他隐约看见舒白饮下烈酒,俯身凑过来。
烈酒被她强硬地灌入肺腑,醇香的酒液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入肩颈,最后滴落在岩石上。
虞策之呼吸不畅,冷不丁猛呛了一口,当即咳嗽起来,眼角不受控制溢出难耐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