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45)
虞策之看见竹辞,立刻收敛表情,沉声道:“不急着上药,你先来把鱼处理了。”
竹辞心里一咯噔,僵硬地看向锅里乱蹦的鱼。
心想,还是来了。
竹辞用随身的匕首,手忙脚乱刮完鱼鳞,潦草地开膛破肚,而后懵在原地,“主子要怎么吃这鱼。”
虞策之始终捂着腹部,拧了下眉,“随便,能吃就行。”
问题就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鱼能吃,知道要开膛破肚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她只是个调查情报的暗卫,不是厨子,也不是那些做刺杀任务经常去野外的暗卫。
竹辞忍了又忍,实在没法子,向宋祁的方向递了个求救的眼神。
隐在暗处的宋祁:“……”
虞策之顺着竹辞的视线,带着些许不耐,缓缓看了过去。
宋祁:“!”
太阳西沉,天色昏黄,虞策之竹辞和宋祁三人茫然站在铁锅前。
竹辞小声说:“统领,靠你了。”
宋祁咬牙,正要说话,又对上虞策之幽幽看来的目光,登时顶替竹辞,成了有苦难言的人,“属、属下尽力一试。”
宋祁好歹是暗部统领,虽然他的主要职责是守护皇帝,但也曾在暗部各个分支待过一段时间,出过野外任务,至少知道基础的生火做饭。
月上柳梢,三人总算熬了一锅鱼汤出来交差。
虞策之抹了把脸上的灰,捂着肚子伸头看了眼锅里,质疑道:“鱼汤是这样的吗?”
至少他在宫里喝的鱼汤都是奶白色的,眼前这锅几乎和白水一个眼色。
宋祁硬着头皮找补:“外头的做法和宫里的有些差别也是常事。”
箭在弦上,虞策之将信将疑,勉强接受了宋祁的解释。
毕竟宋祁是他们三个里唯一懂点烹饪的,好歹是把鱼做熟了。何况,这可是他亲自生火,火候到位,能有多差劲。
恰在这时,竹屋紧闭一下午的屋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舒白换上一身素色广袖齐腰襦裙,以竹木为景,月光披在她身上,阴影笼罩她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莫测。
舒白上前几步,笼在阴影中的脸逐渐露出,她看见来不及躲避的宋祁,象征性扯了下唇角,“宋祁也在。”
宋祁身体一僵,又回想起在玉器店的情景,不由窘迫道:“在下、在下过来看看夫人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他眼神游离,不敢等舒白接话,又忙扯了个理由出来,“夫人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今日我家里还有事情,就不叨扰夫人了。”
舒白望着他,静静道:“好啊,不留你了。”
宋祁得到虞策之允准,扯过神游天外的竹辞,悄无声息跑了。
院子里只剩下舒白和虞策之两个人。
舒白轻点了点因午睡有些倦怠的眼皮,双手环胸,轻声道:“鱼做好了?”
虞策之的眼神始终在舒白身上,“是鱼汤,夫人现在要尝尝吗?”
“端进来。”舒白指了指屋子,“起风了,你也进来躲一躲。”
竹屋里陈设简约,但一应俱全,甚至在窗前还有竹子制成的软榻。
舒白又点燃一支蜡烛,和虞策之相对而坐。
她微微蹙眉,望着面前的清汤,“这是鱼汤?”
虞策之望着碗里清汤寡水,低咳一声,“鱼肉不知为何有些苦,没有给夫人盛,所以单调了一些。”
“苦?”舒白沉默一瞬,“你们把鱼胆弄破了?”
“那是什么?”虞策之茫然。
舒白盯着鱼汤,神色莫名,忽然伸手把碗推到虞策之面前,“我不饿,你先吃。”
虞策之眨了眨眼睛,见舒白没有品尝鱼汤的意思,心情莫名沉闷下来,“鱼汤应该不苦的。”
舒白扬起眉梢,“我不饿,别多想。”
虞策之抿唇拿起汤勺,蔫蔫的送了一勺清汤到嘴里。
难以承受的咸苦味道在口腔中炸开,虞策之险些吐出嘴里的鱼汤,一大口进入食道,他捂着嘴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
舒白冷眼看着他被自己做得鱼汤呛得痛苦不堪。直到他因为难受,绯红的脸颊上滑下一滴水光,舒白近乎漠然的表情才有了松动的迹象。
虞策之呛到喉咙,苦不堪言,更何况还是在舒白面前又一次露出狼狈姿态。
他扶着木桌,手臂上青筋崩起,克制许久还是没能违背生理上的反应,在舒白面前落下一滴清泪。
他低垂着头,有些难堪,甚至恍惚又回到了江音掌权的那段时间,他装疯卖傻,没有尊严可谈。
忽然,面颊传来温热触感。
虞策之愕然抬头,却见舒白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侧,用拇指轻轻抹去了他脸上的湿渍。
“好点了吗。”舒白望着他,目光专注。
虞策之耳垂悄悄红了,他抿唇,哑声道:“抱歉,我把鱼搞砸了,鱼汤很苦很咸,不能喝了,还让夫人看见我那么狼狈的样子。”
“狼狈?”舒白挑了一下眉,眼中染上不知名的笑意,“没关系,我觉得你很漂亮。”
第25章
“真的很漂亮。”
你哭起来很漂亮,没有攻击力的时候也很漂亮,比伪善的时候漂亮多了。
舒白在心中慢慢地想。
大抵是和离影响了心境,若是以往看见有人在她面前哭,她一定会心生不耐,但现在,舒白忽然觉得有一种惩罚方式很适合谢拾这样的人,她可以让他哭个够,这种惩罚方式虽然不适合说出来,但对于大多数普通男人来说,都足够‘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