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48)
竹辞眼观鼻鼻观心,心道只要皇帝不尴尬,她也不尴尬。
虞策之强颜欢笑,紧紧跟在舒白身边,时不时帮她挡住擦身而过的行人。
舒白在拐角老妪的摊位前停下。
老妪席地而坐,见舒白在她面前站定,不由笑着说:“要买些皂荚回去吗,方圆十里之有老婆子我这一家在卖,二位第一次来,多买些我给二位便宜。”
舒白问了价钱,温声道:“劳烦帮我装一些。”
虞策之看了看两人,迟疑道:“夫人怎么忽然要买这个。”
舒白侧头对他说:“给你准备的。”
见虞策之没有反应过来,舒白笑了下,慢条斯理道:“不是想要做我身边的郎君吗,不洗干净你要如何服侍我?”
没头没尾的两句话,却让虞策之心脏砰砰跳了起来,苍白的脸颊染上绯色,“夫人的意思是接受我了,你昨晚还说不信任我。”
“试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露水情缘而已,与信任无关。”舒白漫不经心回答。
尽管舒白如此说,虞策之还是被忽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脑,他没想到舒白会这么快接纳自己,分明一天前他还担心舒白会厌恨自己。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被下了蛊。
“夫人想好了吗,如果夫人决定了,我不会给夫人后悔的机会。”他紧紧盯着舒白的表情,像是大型食肉动物盯着自己的猎物,同时心跳如雷,担心舒白只是随口说说。
舒白抬眼,唇角笑意莫名,“我从不做会后悔的决定。”
第26章
虞策之得到舒白肯定的答案,不由睁大双眼,平日里深邃冷凝的双目此时竟然清澈透亮,眼底甚至还有动容的光晕。
他悄悄攥住舒白的微凉的手,高兴地难以自抑。
眼看喜悦唾手可得,他又缓缓蹙眉,瞻前顾后了起来。
舒白看出他的疑虑,问:“怎么?“
“夫、夫人,可不可以等我一日,我回家准备一下再来。”
明早是每三日一次的朝会,舒白尚未和离时,他为了多留在舒白身边旷过几次,但秋收将至,朝中琐事繁多,推后早朝显然不妥,而且他想回宫向嬷嬷们请教床笫间的事情,让御医处理好腹部有恶化迹象的伤口,沐浴后再来找舒白。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他想要更珍重对待。
舒白的视线从虞策之绯红的脸颊上滑过,不经意落在他伸手捂着的腹部,她弯起眉眼,轻轻一笑,“好啊,我等你一天。”
不等虞策之脸上露出喜悦,舒白又平静地补充:“我只等你一天,过时不候。”
虞策之不疑有他,郑重点头。
虽然要回宫里,但虞策之对舒白无缘无故离开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离开前阴沉着脸对竹辞几个暗卫千叮万嘱。
雕鸮也被虞策之再次调了舒白的竹屋附近日夜看守。
舒白对虞策之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等第二日晚上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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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策之喜气盈盈回到宫中,甚至破天荒解了对安锦的一部分控制,允许他正常上朝,但所有活动必须在暗部的监视下,眼下虞策之还不能让舒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处理完朝政,虞策之迫不及待令戚辩宣告退朝,不等朝臣齐声声说一句‘恭送陛下’,他就已经消失在金灿灿的龙椅上。
安锦提起衣摆,紧抿着唇从冰冷的石板上站起,他接连几次早朝缺席,翰林院更是多日不曾应卯,同僚深觉不满上呈皇帝后,皇帝只是轻飘飘一句‘安锦病了,闭门谢客’,以此堵住了朝臣悠悠之口。
今日安锦忽然上朝,关系好的官员便忍不住上前关切。
安锦木着脸应付着,遇到替他担了近日事务的同僚便轻声告罪,天子脚下,他自是不能直说自己被暗部软禁,有苦难言。
交谈的时间不过几息,伪装成安锦家仆守在殿外的暗卫见状,握紧腰间藏着的暗器,便想要上前带安锦离开。
忽然,安锦身后传来一道略显尖锐阴沉的声音,“安大人不愧是陛下眼里的红人,满朝文武的架子都不及安大人一人的,病了便不来上朝,除却陛下,莫说负责考察的吏部,整个翰林院连带几个大学士无一人知晓安大人的去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病死在家中了。”
安锦神色微顿,扭头看过去。
那是一个清瘦阴沉的年轻官员,皮肤白皙,官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他大半张脸。
围在安锦身边的官员逐渐散开了,有些畏惧对安锦冷嘲热讽的阴郁青年。
身为大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刑部尚书,萧挽身上的确有许多令人畏惧的资本。
萧挽慢慢扬起下巴,冷然道:“安大人为什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安锦不着痕迹侧头看了一眼殿外的暗卫,沉声说:“萧尚书慎言,我家中的事情不便告知,还请尚书嘴上饶人。”
萧挽眯起眼睛,还要说话,伪装成家仆的暗卫已经快步逼近两人。
暗卫躬着身体,低声道:“大人,我们该回去了。”
安锦看了一眼萧挽,顺着暗卫说:“走吧。”
目送安锦远去的背影,萧挽皱起眉头,表情说不出的阴沉。
步出宣政殿,萧挽的管家适时上前,凑在他耳边道:“主子,蔡掌柜还是没有找到,他消失得突然,我们至今都不知是谁带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