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47)
虞策之一眨不眨盯着舒白,循循善诱:“夫人可以接受我的陪伴,就像时下贵族妇人豢养的那些所谓‘谋士’,她们大多也不需要人来出谋划策,谋士提供最多的是陪伴和那方面的需求,大梁民风开放,夫人已经是自由身,没有顾忌了不是吗?”
他使了些力道,将舒白拉近了一些,见她默许自己动作,登时一喜,增添几分底气。
他目光灼灼,放轻声音说:“其实夫人也没有那么讨厌我是不是,夫人分明知道我的感情,我只想要夫人,您可以放心的没有后顾之忧的接受我,我会足够忠诚可靠,有我在,不会有觊觎夫人的宵小之辈靠近。”
“是吗。”舒白不置可否。
“夫人不信我?”虞策之皱起眉头。
“想要我的信任,不是口头说说就行的。”舒白伸手抚摸他半边脸颊,指腹划过他锋利的眉峰,“你要先做给我看。”
“我要怎么做。”虞策之有些茫然。
舒白沉静地打量着他,“不会获取主公的信任,就无法称为合格的谋士。”
虞策之眸光微转,倏然道:“我可以留下吗,让我留在您身边,我才有机会让您信任我。”
烛光闪动跳跃,烛影下,舒白微微侧头,半张脸隐入暗处。
“好啊,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虞策之‘顺理成章’留了下来。
他裹着薄被蜷缩着身体,以帝王之躯安静地睡在有些冷硬的竹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烛光熄灭,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就是天亮。
黑暗中依稀能听见舒白平稳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熟睡。
虞策之悄悄从竹榻上坐起,发出窸窣的声响在夜晚格外清晰。
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摸索着从怀中掏出白日竹辞送来的药。
江音派出的刺客显然不是吃素的,而虞策之又恰好是个疯起来不管不顾的,更遑论爱惜身体。
没有在伤口愈合时按照御医嘱咐静养,伤口崩裂不说,余毒也涌现出来,以至于肿痛发炎,前些日子还出现了腐肉,不得不用小刀刮去。
虞策之扯开层层叠叠的衣衫,领口大敞,悄悄换下伤口上的纱布。
原本他可以处理好伤口再来找舒白,但他担心舒白会因为安锦和他身世的事情同他针锋相对,便打算用身上的伤来博取舒白的动容。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整日下来,他在舒白面前流露的脆弱和狼狈超出了预期,以至于他不再想露出伤口在舒白面前示弱。
过多的示弱只会把自己摆在下位,一味任人摆布会让他失去安全感。
只是一个人上药有些艰难,虞策之不得不用嘴叼起垂落的衣料,一手捏着药瓶,一手用药勺往伤口上抹。
偶尔衣料没咬住掉落在伤口上,便需要重新上药。
一番功夫下来,虞策之已经是满头大汗,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不断起伏,额头上露出不容易察觉的青筋。
一个人折腾许久,虞策之失去耐心,咬紧牙,干脆将药瓶里的药一股脑倒在了伤口上。
直冲脑门的疼痛令他呼吸骤粗,他扔下手上的东西,死死揪着衣服,痛苦喘息。
夜里只能听见寒蝉偶尔发出凄切虫鸣。
虞策之疲惫地倒在竹榻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药香弥漫在整见屋子里,几米之外,原本熟睡的舒白不知何时睁开双目,侧过头,有些讶然地打量着他。
在丛林之中,受伤的猎食者往往会受到其余猎食者的觊觎。
很遗憾,虞策之犯了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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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竹屋里吃食将近,如果只有舒白一个人的时候还好,但多了一个人,舒白不得不去附近的村子里采买补给。
一晚上过去,虞策之的脸色苍白几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蔫。
舒白打量他半晌,忽然道:“住在竹屋不比京城,你适应不了便回自己家里,不用和我挤在一处。”
虞策之登时急了,他抓住舒白掩在袖子下的手,蹙眉道:“我很喜欢和夫人在一起,不要总赶我走,我不喜欢听这些话。”
顿了下,他又觉得话语中命令的涵义太重,担心招舒白不快,便又补充,“夫人不要再吓唬我了,好不好。”
舒白视线划过他时不时捂着的腹部,回握住他的手,笑了下,“走吧。”
城南的村子是京城周边最富庶的村子,民风淳朴,百米开外还有香火鼎盛的寺庙相依。
恰是赶庙会的日子,村子里售卖东西的农户都在村子外摆了摊子,集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虞策之对大梁逐渐恢复的人间烟火兴致缺缺,视线始终在舒白身上。
他比舒白高许多,低头时,便是她发间的轻轻晃动的步摇都足够他专注地看很久。
有了江音派遣刺客的先例,加上江音还没有抓到,宋祁和竹辞不敢再让皇帝离开暗部的视线,一直悄悄跟在两人身后。
舒白买了些粮食和秋冬要穿的衣衫,虞策之不会放过获取舒白好感的机会,忍着腹部疼痛接过来,舒白看他一眼,对于他的伤势自然装作不知。
宋祁担心招致舒白不快不敢现身,竹辞只能硬着头皮现身,胡乱扯了个拙劣的借口说是路过,而后在舒白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木着脸强行接过虞策之手里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