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55)
虞策之眉宇间恹恹的,高热令他头脑混沌,他甚至无法察觉自己在说什么,“夫人,我能上去吗。”
他不给舒白回应的时间,仗着高热上头,手脚并用,不管不顾地爬上舒白的床榻。
顺利爬上来后,他大脑仍然处于迟钝状态,分明已经‘登堂入室’,却又开始顾及分寸,不敢掀她身上的锦被,只敢在她身侧缩成一大团,以胳膊为枕,眼皮一沉便要睡过去。
舒白目光沉沉,冷脸看他动作,见他蜷缩在自己身边,连枕头也不敢染指,冷肃的面容稍稍缓和,藏在枕下的手缓缓放在一侧。
舒白戒心甚重,何况身边之人对她造成的危险颇大,是以她的枕下一直放着淬毒的匕首和一捏就散的蒙汗药。
饶是如此,舒白仍然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也敢上来,滚下去。”
虞策之声音沙哑,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已经烫得不成样子,“不。”
他抓着她的手,引导她抚摸自己的脖颈,“你这样不喜欢我,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
舒白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
她有上百次机会置谢拾于死地,但杀一个谢拾很容易,如何善后才是真正需要面临的难题。
虞策之朦胧中对上舒白的视线,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许多,舒白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个待价而沽的死物。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虞策之拧起眉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攥住舒白的手倏然飞扑上去,死死咬在舒白下颌。
“你疯了?”舒白吃痛拧眉。
“我很清醒。”虞策之抽出空闲,松开牙齿道。
见他赤红着眼眶,满脸倔强和不忿,以及一丝隐藏地恰到好处的挑衅,舒白本就贫瘠的耐心再次告罄。
她当即反击回去,揪着他的头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虞策之瞳孔晃动,很快和舒白纠缠在一起。
半炷香过去,虞策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因为发热呼吸急促,神色迷离。
舒白顶着脖颈和下颌的几道红痕,坐在他身上,按住他肩膀,面无表情地问:“能不能老实?”
虞策之迟缓地看过去,半晌,他面无表情望着床顶,“夫人根本不喜欢我。”
舒白松开他,扯过被子再次躺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虞策之唇角绷直,整个人一动不动。
他保持静止的状态许久,忍不住扭头看向舒白,却见她神色平静,双目闭合,对他根本没有几分在乎。
虞策之咬牙吸气,压下心中的怒气,凑近舒白,和她隔着被子紧紧贴着,一言不发闭上眼,学着舒白的样子入睡。
舒白一直忍着腹痛,平静下来后很快进入浅眠。
小半日时光在睡梦中转瞬即逝。
舒白睡得很不安稳,分明室内一派寂静祥和,她却仿佛感知到什么,骤然睁开双目。
舒白从床上坐起身,猛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虞策之毫无所觉,整个身体朝着舒白的方向侧睡,长眉紧紧蹙着,呼吸微弱急促。
“谢拾?”舒白推了推他,见他毫无反应,当即去摸他的额头。
滚烫的触感令人心惊。
舒白表情阴沉下来,她不能真让他死在自己的住的地方,当即下床,顺手吃几块点心垫肚子,去溪边打了盆凉水。
沾了水的湿布贴在虞策之额头,他眉宇微动,将醒未醒。
舒白是真怵了虞策之身上作死的劲,分了一半被子给他。
她摸索着钻进被子里,虞策之便若有所感地贴了上来,他身上滚烫骇人,对身体受寒的舒白却刚刚好,顿时缓解了她腹部的疼痛。
舒白便由着他八爪鱼一样贴上来,顺手从暗格拿了本书随手翻看。
一个时辰过去,虞策之睫毛颤动,慢慢睁开双目。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触摸额头上用于降温的白布,垂眸看见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锦被之下,他和舒白紧紧贴在一起,虽仍然隔着衣衫,但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虞策之微微睁大眼睛,目光灼灼看向舒白,“夫人给我盖的被子,湿布也是夫人放的?”
舒白被虞策之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暖了一个时辰,精神恢复,心情也比上午好了许多,“我让竹辞给你熬了药,既然醒了就自己出去喝药。”
“我等下就去。”虞策之动了动身体,仗着有被子遮掩,悄然握住舒白放在身侧的手,见她默许了自己的小动作,不由心中一喜,多日来愁云密布的心情终于有了柳暗花明的转机。
他十分享受眼下旖旎温馨的气氛,眉目舒展,凑着脑袋看向她另一只手握着的书册。
“夫人在看什么。”
虞策之很快看清书上的字,狠狠一愣,“姜后传?”
他咬牙,压下心中再度升起的郁气,问:“这本书是坊间书生胡乱编排出的话本,前年朝廷就封禁了,夫人喜欢看这种?”
舒白翻过一页,慢条斯理道:“这本书的原形是正被朝廷通缉的江太后,如今的皇帝当然不会让政敌的故事广为流传,更何况这本书里对江太后的描写十分正面,虽然我很欣赏书里的江后,但如果我是皇帝,我也会禁掉。”
虞策之抿唇,沉默片刻又忍不住问:“夫人是更喜欢江太后,还是当今皇帝。”
舒白瞥他一眼,收起已经阅览大半的书,似笑非笑说:“都是当权者,且手腕性情相似,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