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65)
虞策之表情有些不好看。
“乱跑的蠢东西。”
在钟情的人面前因为一只鸟而草木皆兵,虞策之不自在地抿唇,低头对上舒白看过来的目光,不由赧然,“方才我没有吓到夫人吧。”
“没有。”舒白抬眼,慢条斯理,“你刚才那个样子,我会以为你是以正室夫人的身份来抓奸的。”
虞策之一怔,面颊迅速弥漫绯色,他悄悄攥紧舒白的手,恨不得和她十指相扣,“夫人误会我了,只是今日这片区域匪患盛行,我一时心急……”
“匪患盛行?怎么我不知道,”舒白审视着他,见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不由牵了下唇角,“无论如何,不许再自作主张,既然是装乖,就装得像一点。”
虞策之长眉蹙了下,他自觉自己在舒白面前,向来以顺从伪装自己,舒白这话令他感到冤枉,但此时他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舒白上一句话上,便没有为自己辩解。
“过来。”舒白伸手示意雕鸮飞入自己怀里,雕鸮受宠若惊,喜悦顿时冲昏它的小脑袋,当下它便羁鸟归林一样冲了过去。
舒白抱好雕鸮,确认这蠢鸟不会留在竹屋给自己惹事后,冲虞策之道:“走吧,不是要看灯会吗,晚了就没意思了。”
夕阳西斜,两人顶着昏黄暖阳,沿着小道逐渐远去。
竹屋里,游左瑟瑟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因为雕鸮作乱,不小心发出声响的锁链,脸上表情颇有大难不死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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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在大梁是象征团圆和开放的节日,在花灯节这日,未婚男女会送自己亲手制作的花灯表明心意,一家人共同制作出的花灯挂在门前,则代表祈愿秋收时能五谷丰登,来年一帆风顺。
夜幕降临,京城大小街市张灯结彩,热闹异常。
马车缓缓停靠在水岸边,虞策之先一步跳下马车,伸手欲接舒白。
舒白瞥了眼他满怀盛情的拥抱,没有理会,而是一手抱着睡眼惺忪的雕鸮,一手借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跳下马车。
河边凉风习习,舒白正觉发冷,虞策之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件厚实的披风,小心翼翼披在舒白的肩膀上。
借着披风遮掩,他又悄悄攥紧舒白的手,怀揣着某种小心思和她十指相扣。
舒白只是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又落在前方热闹的街市上。
多年不曾见过花灯节,舒白不由露出些怀念的神色。
她提起裙摆缓步上前,一双明眸里似乎映着点点花灯汇集成的璀璨星河。
虞策之落后半步,紧紧护着舒白,防止街市上疯跑的孩童撞上舒白。
“夫人。”虞策之见舒白心情上佳,大着胆子叫住她。
舒白停在一家卖花灯的摊子前,随口道:“怎么?”
虞策之目光灼灼盯着舒白认真挑选花灯的侧脸,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说出口:“夫人说我今日有正室夫人的架势,夫人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做夫人的夫君。”
舒白面无表情转头,毫无意外地对上虞策之满怀期待和野心的注视。
舒白莫名笑了一下,“一个浑身谎言和欺骗的情人,怎么能和正宫夫君相提并论。”
虞策之的表情霎时凝固,漆黑的瞳孔在万千灯火的映衬下显出几分难得的明澈,加上因为心中受创,瞳孔微微晃动,便会给人凄楚的错觉。
“我对夫人的感情都是真的。”
“要我对你改观也很容易。”舒白又说。
“什么?”虞策之重燃希望。
“我要见到安锦。”
虞策之唇角逐渐绷直,眸子低垂,道:“安大人办差去了,我也没办法违背皇帝的圣命——”
尾音未落,下颌骤然被捏住。
虞策之顺着舒白的力道倾身,和舒白平视,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在眼中打落阴影。
舒白紧紧盯着眼前这张可憎却也实在漂亮的面孔,淡声说:“你就那么喜欢拿皇帝的命令来压我?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好骗?”
虞策之抿唇,他始终攥着舒白的手,不仅没有松开的意图,甚至越攥越紧。
四下人群涌动,耳边是有些噪杂的叫卖吆喝声。
他又凑近舒白几分,在她耳边悄悄说:“夫人如果生气,我随夫人处置,夫人再等等好不好,总有一天夫人会知道关于我的一切。”
舒白眯起眼,轻嗤:“随我处置?怎么,这两次让你爽到了?”
虞策之耳垂泛红,低声说:“我只是想让你消气。”
“消气?”舒白拇指指腹抚过他的眉眼,语气淡淡,“我可没有生气,在你对我坦诚相见前,我们只会是露水情缘的关系。”
“我告诉夫人,夫人便会接受我?”虞策之问。
舒白凝视他,慢慢牵了下唇,“如果你真的清清白白,我怎么会不接受你。”
虞策之身体微僵,沉沉望着她,精致的眉眼中似乎夹杂着寸步难行的怨气。
舒白毫无动容,扯开他死死拽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等舒白走出几步,身影很快被拥挤的人群淹没,虞策之才骤然惊醒。
“夫人!”
他拨开挡路的人群,快步追上,这次他不敢再抓手,便习惯性去抓她的衣角。
“夫人。”
“做什么?”舒白拧眉。
虞策之望着她隐含冷意的俏丽眉眼,低声说:“能不能陪我用一些吃食,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