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86)
“……太饿了,没力气。”陆逢年没有隐瞒。
舒白挑眉,“还能不能起来,你需要自己走,我才能带你离开。”
陆逢年双手撑地,尝试片刻,摇头,“别管我了,我肚子很疼,应该得了顽疾活不长了,你是个好人,但我已经没有被救的必要了。”
“不试试就放弃,你真的甘心?跟我走,我有办法救你。”舒白没有告诉他,他身上所有的不适都来自于她喂给他的药。
陆逢年咬了咬牙,再次尝试站起,这次他拼尽全力,好不容易起身,脸上大汗淋漓,身上挂着的衣衫也被浸湿。
他赤着脚艰难走了两步,手死死扶着墙,总算没有再次跌倒。
舒白见他能走,松了口气,“走吧,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陆逢年一路上跌跌撞撞,但好在顺利抵达了萧府。
只是进入萧府后,他明显已经强弩之末,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也白得吓人。
舒白担心诱发全部药效,真让陆逢年死在这里,半扶半拖把他带到后院的空地上。
游左知道江音派人跟踪他后,当即也不敢回江音那里,就地睡在院子里最大的树冠上,他见舒白回来,立即从树冠上跳下。
“这是谁?你还会好心带乞丐回来住吗?”游左不解。
舒白让陆逢年坐在树下,从怀里掏了一粒随身带着的药塞进他嘴里。
陆逢年大口喘息着,意识消散,胡乱地咽下。
“他叫陆逢年,你当他是普通的乞丐也行。”舒白随口解释。
游左自然没听过陆逢年的名字,无所谓坐在秋千上,托着腮说:“你应该不是乱好心的人吧,他对你有什么用处吗?”
舒白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药丸很快在陆逢年身体内生效,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勉强掀开眼皮,用仅有的力气说:“你喂我吃了什么。”
舒白本打算糊弄过去,但对上他清明充满不可置信双眼,又平静地咽下嘴边敷衍的回答。
“你喂我吃了什么?”他又重复一遍,因为余留的疼痛,语气磕磕绊绊,“上次、这次,是什么。”
舒白见他猜到,聪明人不说暗话,当下也不隐瞒了,“一个月一服用的药能是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了!”陆逢年双目通红,表情破碎,“我以为你是好人,我以为我们同病相怜。”
他和舒白皆是家中败落,无依无靠,他以为舒白出于怜惜接近他,没想到,她会喂他吃那样的药,让他像奴仆死士一样活着。
本以为是救命恩人,结草衔环无以为报,结果所谓的救命之恩是假的不说,她甚至还想要骗他做狗。
陆逢年觉得感情遭到欺骗,心情碎裂不堪。
“骗子。”
舒白居高临下凝视他,“我骗你什么了?我救了你两次。”
“那是因为我吃了受你控制的药。”陆逢年哑声反驳,“没有你,我根本不会面临危险。”
舒白笑了下,“但没有我,你会像狗一样苟活,没有我,你的命运只会是死在某个角落。”
陆逢年手握成拳,颤声道:“那也比做死士强,做死士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游左听了顿时不乐意了,“死士怎么了,我照样活得很快乐。”
“把解药给我。”陆逢年咬牙,向舒白伸手。
舒白垂目,反手把腰间的匕首扔在他面前,“没有解药,你想解脱,只有死能做到。”
陆逢年眼眶泛起一圈圈红,他咬牙,确认舒白不可能给他解药后,默默转过身,头抵着树干,再也不发一言。
毕竟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才,其父不得罪江太后,他也有机会成为留名青史的武将,铮铮傲骨,不是说打碎就打碎的。
舒白目光冷淡,当下转身向院子外走。
游左连忙跟上,等两人走出院子,他犹豫片刻,轻声问:“你生气了?”
“生气?”舒白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梢,“我为什么生气?”
游左不知道如何措辞,直白地说:“因为心仪的狗不听你的话所以生气?”
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怪,好像把院子里那个人比作狗,就相当于默认自己也是狗了。
舒白不知道游左心中的弯弯绕绕,漫不经心牵了下唇角,“我留了把匕首给他,你没有看见吗?”
“那怎么了?”游左茫然。
“他没有第一时间拿起匕首,把匕首刺向我或者他自己,就已经说明我赢了。”
第44章
三日转瞬即逝。
因为陆逢年的存在,舒白把自己住的小院留给了他,自己另在萧府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居住。
萧挽一日日数着和舒白在一起的天数,眼看已经到了舒白所说的十五日之期,甚至还超了一日,萧挽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阴郁起来。
她频繁的留在府邸,时时刻刻都要和舒白在一起。
舒白一向宠她,没有制止的意思。
今日不是朝会日,虞策之忽然传旨宣萧挽觐见,萧挽眉心一跳,某种强烈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她担忧地望着舒白,抿着唇左右为难。
舒白对上萧挽的视线,安抚地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去吧。”
萧挽咬牙,把代表刑部尚书的令牌塞入舒白手里,下定决心道:“以防万一,等我走后,你先从后门离开。”
“不用担心我。”舒白再次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