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87)
目送萧挽离开,舒白平静的面容染上几分凝重。
算算日子,虞策之也是时候要发现不对劲了。
舒白立即向陆逢年所在后院走。
游左奉舒白的命令,一直守在后院的门口,舒白到时,他抱着剑,正昏昏欲睡。
察觉到有人走近,游左又很快警觉睁眼,他揉了揉眼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终于来了,这几天帮你守着里面那哥们儿,我一天没敢睡。”
舒白牵了下唇角,“陆逢年情况怎么样。”
“还面树思过呢,他也是倔脾气,分明给他留了屋子,偏偏要在树下一动不动受着饥寒,按照你的吩咐,这三天断水断粮,幸好前日晚上下了场小雨,否则我估计他就是铁一样的身体,也要撑不住了。”
游左转身解开小院门上的锁,想了下,忍不住说:“像陆逢年这样的人,我在江音那里见过类似的,这样的人也许吃软不吃硬,你要不试试怀柔。”
舒白扬眉,“怀柔是个好办法,但他已经对我产生戒心了,想短时间驯服,暴力比怀柔有用得多,我自顾不暇了,没有耐心玩温暖感化的游戏。”
舒白推开院门,果然看见席地而坐的陆逢年。
他仍旧背对着她,面对着那颗老树,一动不动的。
舒白有些担心他就此死了,脚步加快一些。
她提着裙摆走到他身侧站定,居高临下凝视他半晌,伸脚踢了踢他的大腿。
“死了没有?”她漫不经心发问。
陆逢年过了半晌,才蜗牛一样离舒白远了几寸。
他张嘴,声音嘶哑,显然久未碰水,有些伤了嗓子,“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舒白双手环胸,慢条斯理,“你死了,我还要及时给你收尸。”
“那就把解药给我,或者放我离开,我死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
“这么倔?”舒白拧了拧眉头,她本就稀薄的耐心告罄,当即弯腰扯着他的衣领,用力把他从地上扯起。
他的身体状态很差,无力挣扎,很快就被迫站起身。
三日盘腿而坐,四肢早已麻木,猛地站起身后,陆逢年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麻,甚至筋脉都有些错位。
他扶着大树,想要滚在地上减轻身体的痛苦,却被舒白死死桎梏着。
陆逢年剑眉紧紧蹙着,哑声说:“放开我。”
“陆逢年,我给你三天时间思考,你还没有想清现实,没有我,你只会向过街老鼠一样被你得罪过的人为难,最后以狼狈的姿态死去,你没有选择前路的权力,口中可笑的自由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舒白按着他,说话没有留任何情面。
“顺从我,我至少不会让你就那样死去,我会让你今后都有体面可言。”
陆逢年瞳孔颤动,脸上露出茫然和挣扎,他犹疑半晌,仍旧摇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不。”
舒白垂目,松开抓着他的双手,任由他倒在地上,“愚蠢。”
“你说的都是歪理,我绝不会因此就为你卖命。”陆逢年几乎是一字一句,手死死攥着枯黄的草,手背上虬结的青筋凸起。
舒白拧眉,因为陆逢年的油盐不进,眼中流露些许不耐。
她正要再说什么,游左忽然推门闯入院子里。
游左表情慌乱,急声说:“快、快走,太后的人来了——”
尾音未落,游左已经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重重摔在舒白身侧,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舒白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抬眼对上来人,为首的那男人五官硬朗英俊,身形高大健硕,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现古铜色,神情冷肃,乍一看过去气势十足。
舒白没有说话,她眼角余光瞥见一片衣角,敏锐地察觉到,那人正后方还站着一人。
不出她所料,男人身后的女人缓缓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懒洋洋,带着些许阴狠的意味,“楼涯,别吓着哀家的贵客。”
听见那女人的话,原本杀气十足的楼涯肉眼可见地温顺许多,他恭敬地侧过身,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江音。
江音款步走来,一双美目凌厉逼人。
“想必你就是舒白吧。”她懒懒地说,语气并不算和善。
舒白目光沉沉,冷静地打量只在传闻中听过的江太后。
就在舒白思量对策的空当,游左已经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他悄悄抓住舒白一片衣角,借机索取安全感,同时小声说道:“太后娘娘饶命啊,奴忠心耿耿,不知道所犯何罪。”
“所犯何罪?”江音语调婉转,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你知情不报,吃里扒外,真以为哀家是傻子啊,上次你回来复命时,哀家没让楼涯取你性命,已经是法外开恩。”
楼涯适时向身后死士做了个手势,两名死士立即上前,径直将游左从地上扯起。
眼见游左挣扎,其中一名死士一记手刀,霎时将游左打晕带走。
舒白将一切看在眼里,冷静道:“江太后胆识过人,连刑部尚书府都敢明目张胆闯过来,就不怕虞策之的禁军听闻风声,追查过来?”
江音冷笑一声,“你不必激哀家,若是萧挽在,哀家或许不敢,但萧挽入宫面圣,附近听他号令的官员和兵士大半都跟着他去了,守力薄弱,哀家浸淫京城皇权近十年,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尽然哀家来了,有的是办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