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境通古代(74)
孟萝时蹲在抽屉前挨个察看药盒,用破铜锣嗓回道:“我半夜就关了,应该不是空调的问题。”
“我看看。”孟妈不放心地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孟萝时终于找到了金嗓子喉片,拆开盒子拿了一板出来:“我就是嗓子疼,就跟小时候被孟玉时莫名其妙打了一样。”
孟妈忙不迭说道:“是不是他又像以前半夜跑你房间偷偷打你了,我就说房间里应该按个监控。”
孟萝时颇为无奈:“妈,那都是小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的事情,自从上了初中他都学会先敲门了。”
“再说,谁家好人会在自己房间安监控,多奇怪。”
她说着合上抽屉站起身,打算先去洗漱等吃过早饭再含。
“哎。”孟妈拉住她肩膀的衣服,硬是给她拽回来,皱眉道,“你脖子里这个红色的痕是怎么弄的。”
红痕?
孟萝时愣了下,跑到卫生间内扬起脖子,这才看见脖间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红痕,像极了被祁乾掐过后久久消不下去的掐痕。
但她的脖内并没有指痕。
孟妈站在她身边,瞧着镜子里的孟萝时担忧道:“是不是爷爷给你的吊坠勒的,这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孟萝时将红绳放在脖间比划了下,有些像,但又没那么细。
她突然想起孟怀瑜膝盖上缝了好几针的伤口,拉起睡裤察看,两个膝盖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磕碰。
见孟萝时古里古怪,孟妈不放心道:“小萝,要不妈妈周末去寺庙,给你买个什么符你带身上?”
孟萝时打开柜门取出牙刷和牙膏,委婉道:“咱家这情况,不能封建迷信吧。”
“求个符又没关系。”孟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妈妈先去上班了,你也抓紧,别迟到了。”
孟萝时点了点头,将牙刷放进嘴里,然后陷入了茫然。
脖间的痕迹清晰地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改变,且这种改变发生在身体上。
昨夜的记忆还在脑中回旋。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被祁乾掐应该前一晚发生的事了,那为什么这个痕迹现在才出现。
想至此,她担忧地又看了眼自己的膝盖,应该不会莫名其妙地开一道口子吧。
怀揣着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她用遮瑕将脖间的痕迹遮住,然后视死如归地出门上班。
夏季的温度即使是早上也热得几乎要把人烤融化,花坛内花草蔫巴巴地缩在一起,叶子因缺水而萎缩。
孟萝时卡着点在范围内打上了卡,然后抱着工作室里的猫咪一顿埋头吸猫。
胡荔来时,她正往咖啡里加糖块和牛奶,偏头一看:“嚯,你这两大黑眼圈,又通宵了?”
“没有,熬了三个小时,今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胡荔把包扔在工位上,整个人宛如没骨头般摊在椅子里,丧气道:“早说我就请假了,困得我感觉我快出现幻觉了。”
孟萝时瞥了一眼紧闭着办公室磨砂玻璃门,拖着转椅凑到她耳边:“要不你去五楼的置景里睡一会儿?”
胡荔打了个哈欠:“没事,我也去泡杯咖啡喝。”
“对了,楼下的井盖不翼而飞了,你晚点要是出门的话小心些。”
井盖?
孟萝时怔住,脑中蓦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反手拽住自己后颈的衣领往后拉,喉间顿时传来窒息感。
在认真挑选咖啡的胡荔:“??”
“啪嗒”一声,手里的速溶咖啡散了一桌,她诧异道:“姐妹,你上班上疯了?”
孟萝时将皱巴巴的衣领整理好,讪讪笑道:“没事,你就当我间接性发疯。”
她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着新勒出来的红痕,不由松了一口气。
苍天保佑,她脖子里红痕是谢期为了不让她摔跤磕伤膝盖而勒出来的,不是孟怀瑜脖间的那道掐痕。
胡荔看着她荒唐的模样,惋惜地摇了摇头:“终于又疯了一个。”
孟萝时理清思绪后,心情都好了很多,高兴地打开电脑,准备开启今天的工作。
“三楼的新样片拍得怎么样了。”
胡荔拿着杯子去接开水,道:“昨天拍了三套衣服,今天拍剩下的两套。”
她想起什么,眼尾堆上笑容:“新的小哥哥贼可爱,一逗就脸红,跟女模特距离近一点,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孟萝时打开文档当桌面摆着,然后靠在椅子上提醒道:“曾宏的出轨事,你还没吃到教训呢。”
胡荔放了大把糖块,用细长勺子搅拌:“曾宏是曾宏,小哥哥是小哥哥,没有可比性。”
“说起曾宏,许乐瑶说这周六请二楼涮火锅,地址到时候发群里,你别又已读当没看见啊,”
孟萝时:“知道了。”
胡荔转头看了眼磨砂玻璃门,然后拿起抱枕趴在桌子上:“我趴十分钟,等咖啡凉,你记得叫我。”
“行。”
孟萝时看着打开的文档,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拿起记事本将昨夜见到的人,写在记事本上,再把每个人的关系串联起来。
盘逻辑和线索般地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
等全部写完刚好过十分钟过去,她拍了下已经睡熟的胡荔:“
醒醒,可以喝咖啡了。”
胡荔如同怨鬼猛地从桌上抬头,披散的头发凌乱地挡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