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266)
薛定非眉眼弯弯,笑道:“可是自负强大的谢居安,甘心被你驯养。他怕你会愧疚,一刀捅了平南王。
平南王临死前还诅咒他,说他像薛远一样忘恩负义,说京城等着他是无尽的炼狱。
谢危说他是燕家的人。无惧叛国贼子。他同我说,有你在的京城,是令他心安的故乡。
姜大姑娘,谢居安很听你的话,既然你接纳了他,就一辈子不要放开他的手。不然他会发疯的。”
姜雪蕙听懂了,薛定非打算远走高飞,他不放心如兄如友的谢居安,才特意来叮嘱她。
姜雪蕙认真地对他施礼,正色道:“薛公子,他没有被我驯养。我们是相互扶持和依靠。
谢谢你同我说这番话。不管日后你去哪里,请记得京城有他在,你的家就在。”
薛定非笑了,眼中似有泪光在闪烁。他立即用嬉皮笑脸掩饰自已的失态。
“啧啧,我怎么就没这福气遇到你。日后你厌烦了谢居安,可以来找我喝酒。”
薛定非同谢危依依惜别,他顶替了谢危的身份二十多年,笑称终于可以做回自已,要去浪迹天涯。
谢危送走了薛定非,在风中伫立,姜雪蕙不放心,走去他身边。
谢危望着远方,那里再看不见薛定非的身影。
他说:“以前我看他不顺眼,那名字让我膈应。他亦是知道,小心翼翼地讨好我,躲着我。”
姜雪蕙认真倾听,伸手拉住他,他亦回握着她的手。
“如今想来,我是在迁怒,而他刚才还同我说,认识二十多年,他当我是兄弟了。
没想到我刀口舔血多年,连累他多次受伤,他还是笑着同我做薛定非很好,比他当乞儿强。”
姜雪蕙抱着他,无声地安慰着他。
谢危回抱她,垂下眼睫说:“幸得你们在身边,我没那么恨了。过去也并非一无是处。”
他亲亲姜雪蕙的脸颊,用力抱紧她:“你不要离开我,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这阵子天天说这话,姜雪蕙懂他的恐惧,每回都会认真地说:“好,我不会走。”
其实她也怕回到一个人孤单的生活,无论喜怒哀乐都无人分享,转身空无一人的日子。
“我迈过人间万物,从不慌张,唯独你踏过山水,归来那一刻,我方寸大乱。”
姜雪蕙想起这句话,念给谢危听。他目光炯炯,说:“娘子,我想你写下来给我。”
自从她醒来,他就很执着要她的笔墨,不管是书法还是绘画,总要她留下点什么。
姜雪蕙明白那个梦让他留下了阴影,她看破不说破,由着他拿来纸笔,磨好墨,写下给他。
见他还是闷闷不乐,她又写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才让谢危开怀起来,在书房抱着姜雪蕙温存了好一会。
第24章 须作一生拚
次日,张遮就同他们说了朝中局势。
“诚国公坚称燕家拿着狡诏发兵边关是谋反叛国之罪,又说西北军尽数在姐夫手中是威胁。
朝臣为你们吵成一团,老师和岳父为你们说话。最后圣上决定派我出马试探。
燕牧感叹道:“圣上稳重了,他派了你来,就是一种信任,只是三人成虎,这种信任未必能长久。”
张遮道:“侯爷所言即是。我们必须快些返回京城,不然姜家也会受到圣上猜忌。”
谢危沉吟道:“回定是要回。但要防着诚国公。他如此费心逼我们表态,定有后手。”
最后他们商量好兵分三路,部分兵力留守边关,部分兵力由燕牧守在瑀州,然后谢危和燕临随张遮回京城。
他们所料不错,薛远压根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来。
他极力在说服薛太后:“燕家父子已经重掌兵权,等他们同谢危回来,就要对我们下手。
不如太后出面劝劝圣上,让我联合各州守备找个理由去攻打燕家。”
薛太后不肯,她怕本来就紧张的母子关系会破裂,让沈琅厌恶她。
薛远也不急,他了解这妹子,妇人之仁,等到了绝境不由得她不听话了。
而薛姝恃宠而骄,明知沈琅和秦贵妃在一起,故意送糕点过去,试探沈琅的底线。
那两人正在寝殿打情骂俏,被人打扰让好脾气的秦贵妃非常生气。
秦贵妃出言讥讽了薛姝,沈琅不让薛姝进门,直接就让太监将她劝走。
薛姝以为沈琅平日对自已甜言蜜语,流连她的床榻就能让她荣宠后宫。
谁知他压根不上心,让她在人前丢脸。
薛姝心里记恨,脑子一热,就传话给薛远答应父亲里应外合。
薛远动作很快,给薛姝毒药,让她务必每日在糕点中下给沈琅吃。
薛远派的兴武卫是常福,他见到姜雪蕙,立即将薛远的谋划告知他们。
吕显听了很是庆幸,幸好他将尤芳吟带走了。
薛远查出吕显同尤芳吟是资助燕家军的幕后金主,若尤芳吟在京城被抓住,钱庄那些巨资都要尽数落入薛远之手。
常福问姜雪蕙:“大姑娘,如今我继续潜伏不动,还是设法去国公身边做些什么?”
姜雪蕙道:“现在京城无人钳制薛远。我若是他,会尽快在宫中动手。你先糊弄着,至于其他你看着办吧。”
常福道:“既然如此,等入了京,我继续去国公身边效力。
大姑娘伪造钱庄凭证给我,让他以为尤芳吟被我抓了就好。”
吕显见姜雪蕙同常福似有事情,但谢危不作声。他很乖觉道:“那我和芳吟跟着燕侯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