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36)
她见孟氏似笑非笑,再看姜家两位姑娘,都是停下手头的活留意着她们。
大姑娘温和地望着她,二姑娘则是眼巴巴的模样。
蒋氏心里咯噔一声,话再说不下去了。
她再看孟氏,语气就犹豫起来:“我家门户不高,儿子性格无趣,怕委屈了…”
孟氏喝了口茶,放下茶碗才道:“蒋姐姐太谦虚了。这女儿家嫁人,首重人品和能力。
夫君讷于言而敏于行,比油嘴滑舌的强。公婆慈爱,夫君处处体贴,就更为难得。
令郎年纪尚轻,已有举人身份。实在是夫婿的好人选。”
蒋氏的心怦怦直跳,她本不敢高攀,心里实在喜爱姜家姐妹。又想起儿子对着姜雪宁眼含笑意的模样。
不自觉地说:“妹妹过誉了。若姑娘不介意我家门第不高。我们夫妇定会当媳妇如女儿般看待。”
话说出口,蒋氏领悟方才相公交代的意思。她思忖一会,心下有所决断。
她身体坐正,诚恳地说:“我们夫妻早就想好了。这些年攒下不少积蓄,遮儿考上举人后,家里财务更是宽松许多。
等遮儿参加完会试,我们会去京城置业。如果他们愿意就与我们夫妇住一起,不愿意就比邻而居。
这一年我们看了不少宅子,以我们目前的能力,在城东买一套二进和一套一进的宅子还有剩余。
如果姑娘家需要,仆妇护院都可以安排上。”
孟氏和姜雪蕙都是懂经济的,蒋氏的意思不是一定要住城东,只是隐晦告知张家的财力。
因为在京城东富西贵,而张家人不声不响,居然攒下的不少家财。
姜雪蕙想起张家在京郊一进的房子,凭着张父的职位,张遮的举人身份,还有蒋氏多年做活。
一家人齐齐上阵,闲暇还做些副业。刨去日常花销,无仆妇和其他开销。能攒下巨款并非虚言。
哪怕张家清廉,有穷书生,富举人的说法。张遮当上举人,就会多出不少收入来源。
世风民情如此,有在刑部任职的张父把关,人选也不会太离谱。
在这个朝代,有位当顶梁柱的好父亲在,张遮现在的生活水平只会高不会低。
只是他们家素来节约惯了,以前怎么生活,到京城后还一如既往。但要娶妻自然不能如此。
张家怕薄待了别家的女儿,早早计划好要在京城置业,准备彩礼。就没想到会有如此机缘,
蒋氏心知家底与姜家相距甚远,唯有表达出最大的诚意。
第9章 偷他一片天
蒋氏继续说:“小夫妻的收支开销都给媳妇拿着。我夫妇只会贴补他们,让他们过自已的小日子。
他们爱生娃就生,不想生也由得他们。”
最后这话倒让孟氏觉得惊讶。姜雪蕙一听,这不是现代父母的风格?没想到蒋氏如此开明。
孟氏有几分好奇,这话从蒋氏说出,又不得不让人深思。她问道:“蒋姐姐为何不盼着娶媳妇延续家中香火。”
蒋氏苦笑道:“我家本就人丁单薄,相公是独子,遮儿也是。
遮儿祖父刚正不阿,做县令时善待百姓,对犯事的就严厉些,作奸犯科一律不宽宥,亲戚都不讲情面。
这就得罪了族长,同宗族亲戚关系就疏离了。
他祖父一次意外身故,遮儿父亲为一家子生计,放弃科举,做了官吏。
原本在县里还有些堂亲。后被同僚和族人联手诬陷。大多亲戚们避之不及,不肯施予援手。
等遮儿父亲洗脱冤屈出来,就同宗族断了往来。只同一两家亲戚还有些联系。
之后随着顾大人一路搬迁,到了京城,天高路远,就同老家的联系都淡下来。
连他祖母去世,都是邻居和朋友来悼念。
相公为了爹娘合葬的事情,带遮儿回老家一趟。本想经过多年,大家恩怨也该消停了。
不料族长记着遮儿祖父不肯为他儿子徇私的事情,见相公多年未归。联合宗族,擅自将遮儿祖父的坟迁出来。
说相公已被赶出族。他爹亦不能承受祖坟香火。
相公大怒,找当地官府见证,告赢宗族,拿回名下的田产,自已分了族出来。
事后相公索性卖了田产,将坟迁到京城,让他爹娘合葬一块。我们这家就在京城自立门户了。
我们为遮儿婚事做打算,是觉得我和相公感情甚笃,希望儿子也能如此。
少年夫妻老来伴,他能有个妻子陪伴到老,一同分享喜怒哀乐,让生活多些趣味就够了。
至于孙辈,我们一家经历过这么多波折,觉得过好当下就不错了。其他就看缘分和儿子子媳妇的心思了。”
蒋氏言辞诚恳,将家中丑事全盘托出,并没有掩盖自身不足。
孟氏和姜雪宁因欣赏张遮,只心生怜惜,丝毫不会嫌弃。
姜雪宁思及自身,觉得难怪会对他一见倾心,她深感与张遮有共通之处。
姜雪蕙则明白了,如果没有她故意插手,两世的张遮其实就是他父亲命运的重复。
张遮聪敏善断,身世悲苦。年幼经历过人性丑恶,世态炎凉,与寡母相依为命,性格变的刚硬冷淡。
只喜独来独往,安静做事。
他心属姜雪宁,知自身的不足,不愿拖累旁人。姜雪宁有难,他奋不顾身。姜雪宁离开,他遥望祝福。
他宁愿独身不娶妻,一生痴恋而不肯吐露真心。
他的命运带着悲凉的暗色。等姜雪宁这抹亮色离开了,他只愿对方安好。
而他母亲开明,只会念叨几句,并不强求他。他就专注在母亲对他的期望上,做个正直清廉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