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198)
再者,也不能听信周定夫妇的一面之词嘛。
周康宁可没承认踩了周耀祖的子孙根。
他一个小哥儿,就算平日性子硬了些,但也不至于干出这么生猛的事情啊。
嗯……至于大夫说周耀祖的伤是新踩出来的,这也好解释,周定一家不肯与周立父子断亲,在他的干涉下,两家断了亲,周定一家不敢恨他,就恨上了周立一家,这大家伙儿都知道。
周耀祖怀恨在心,说不定是他在别处受了伤,但为了讹诈周立一家,就特意跑到了周康宁这里,想给周康宁泼脏水。
这个也很有可能嘛!
双方各执一词,又没有其他证人,这事糊涂啊。
总之,他不信周康宁一个小哥儿敢往男人的子孙根上踩,这若是传出去了,他今后还要不要嫁人了?哪个男人敢娶?
再者,此前周康宁拿十三亩田地和周定断了亲,现在周定骂他白眼狼,这完全没道理啊。
认真说来,抚养周延年周康宁兄弟俩,是周定赚大了。
说是养着两个小娃,其实家中活计样样都安排给他们兄弟,另外还能拿到周立的工钱,最后又得了十三亩田地。
一亩七两,十三亩就是九十一两,再加上周立那几年的工钱,轻轻松松,一百两银子到手。
这多划算啊。
本就是周定一家占了大便宜,但却不知足,灌了几滴马尿就想跑来报复,结果却被狗给咬了,这怪得了谁?
总之,一笔糊涂账,就这么算了。
若周定一家不服气,那去报官好了。
尽管报。
随意报。
别说是东阳县了,就是跑去京城告御状,那也绝没有人阻拦。周定一家随意报,想往哪里报就往哪里报!
郭员外这个处置,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郭员外没来之前,包括周康宁本人,都觉得郭员外会让周康宁赔银子,区别只是赔多赔少。
可谁知郭员外一张口,竟直接将周康宁摘出去了,别说是让周康宁赔钱了,郭员外根本不觉得这事儿是周康宁干的,将周康宁撇得干干净净。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如此偏心,这周定一家能愿意?
周定一家自是不愿,周定的爹娘,也就是周耀祖的爷爷奶奶原本是留在家中照看周耀祖,得知郭员外这个偏心的处置,也气得跑来大哭大闹。
没天理啊!
但郭员外带了好几个护院,而且,此村名叫郭家庄,郭员外的大本营就在此地,因此周定一家只敢嘴巴上骂,不敢动郭员外一根手指头。
至于周康宁,他们倒是想抓,可郭员外将郭家人叫了来,让自家人给周康宁搬家。
养的鸡、猪,全部装上牛车,送到郭家去。
家中的大物件,甭管是家具还是粮食,以及锅碗瓢盆等物,能搬走的也全部用牛车搬走。
还有周立的那两亩田地,郭员外也当众发了话,他要从周立手中买走,今后那两亩地就是他郭家了。
周立到家时,他家已经快空了。
周立忧心得就这一会儿功夫,嘴上已经起了燎泡,可没想到等他回了家,郭员外已经处置好了。
听周康宁磕磕绊绊讲了经过,周立感激得当场就要给郭员外磕头,恩人呐!
郭员外抬手扶着他,没让他跪下去:“这事儿怪不得宁哥儿,是周定一家欺人太甚。不过,宁哥儿今后不能再待在郭家庄了,万一哪日落了单被周定抓住,那可就完了。”
“就让他去我郭家做工吧。”
“郭家那么大,总能给他寻个活计。”
周立闻言,脸上的感激更浓:“员外,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来时东家说,可将宁哥儿带去秦家。”
他说着叹气:“宁哥儿性子硬,这些年我没怎么教导过他,我想亲自教他几年。”
郭员外想了想,点头道:“也行,就让他去秦家吧。”
“他养的鸡、猪,还有粮食等,都卖给我家。那两亩地,我郭家就先种着了,以后每年给你点租子。至于家中余下的物件,先搁我家放着。”
“怎好收您的银子,若不是有您庇佑,我现在怕是已经见不着宁哥儿了。”周立忙道。
郭员外脸一板:“我主持公道,可不是为了你那点东西。时候不早了,你也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儿就与我回县城。”
郭员外此话,让周立感激得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不敢耽搁,忙过去帮忙搬东西,将整个家搬空之后,父子俩人坐着郭家的牛车来了县城。
他们父子俩只带了些随身衣服,但因着父子三人四季的衣物全带上了,所以也装了好几个大包袱,郭员外就命人将他们父子俩送去五里沟。
到五里沟时,已是下午,秦劲给郭家的护院包了一些蛋卷,将人送走,这才有空打量周康宁这位哥儿中豪杰。
只看外表,周康宁一副文静的模样,这会儿被叶妙、赵丰拉着,被周延年围着,他笑得很是腼腆,根本无法将今日之事与他联系到一块。
这时,周立到他跟前,向他讲述今日的经过,他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郭员外的处置颇合他心意,是该如此,反正周康宁不承认,那就该把周康宁摘出来,不然今后周康宁婚事堪忧。
他道:“周哥,就让宁哥儿安心住下,反正家中缺长工,不差他这一口饭。”
周立一脸感激:“您放心,他虽偏执,但干活很是勤快,绝不会偷懒。”
“能一人操持整个家,肯定勤快。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妙哥儿留了饭。吃了饭之后再把宁哥儿的屋子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