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199)
目前,院子左边那一排房间,只有赵丰一个人住,就让周康宁住到赵丰隔壁。
今日的午饭是韭菜死面卷饼,周立第一日到秦家做工,晚饭吃的便是这个。
如今周康宁来了秦家,第一顿饭也是这个,周康宁抓着一个卷饼,大口大口吃得痛快,秦家伙食的确好,这卷饼不仅油水足,鸡蛋也多,一眼望过去,小块的鸡蛋快与韭菜一样多了!
填饱肚子,距离日头下山还有一个多时辰,周立便带周康宁、周延年下地除草。
走在村中,周康宁有些好奇的左看右看,不过,一出了村子,走上田间的羊肠小道,周立就开了口:“宁哥儿,昨夜危险,是我和你哥没照顾好你。可既然大壮小壮已经咬了周耀祖,你为何又上去踩他一脚?”
兴致颇高的周康宁遭此质问,他一愣,视线看向周立。
见自己亲爹眉头皱着,神色是从未见过的严肃,他就摇头道:“赶、巧。”
当时大壮小壮冲了过去,周耀祖被追得跌倒在地,他本想放周耀祖一马,结果周耀祖大声骂他,骂的极为难听。
他气不过,再加上从前在周定家的确受了不少委屈,于是他就冲上去狠狠跺了几脚。
他也不是故意往那个地方踩,但当时周耀祖为了躲避大壮小壮,四肢胡乱扑腾,于是他刚巧就踩到那个位置了。
周立听完这个解释,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语重心长的道:“宁哥儿,我以为你是故意废了他,天知道我刚得知消息时有多担心你,要不是有乡亲们在,你一个人如何打得过他们一家子?”
“记住爹的话,甭管何时,你的命最重要。不要偏激,不要冲动,咱们一家子只要都活着,那日子定然会越来越好。”
“你看,咱们遇到很多好心人,日子的确比从前好。”
一旁的周延年也结结巴巴的道:“对!爹,对!宁,宁,听听爹,的。”
“嗯!”周康宁忙点头。
他从前的确很偏激,只想着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死就死了,反正就他家、他本人这个情况,活着也没什么指望。
但后来从周定家脱离,回了自己家,有了自己的田,养了自己的鸡、猪,他爹也每半个月回家一趟,教他们兄弟识字以及做人的道理,偶尔还会带几块糖,他心中的戾气慢慢就被消磨掉了。
他爹和他哥真的很疼他,这世上好吃的好玩的也有不少,活着还是挺好的。
比死了强。
因此,昨夜周耀祖翻墙,扬言要强了他,还要将他卖到窑子去,他竟只动了脚,根本没想过动刀。
周耀祖被废掉,真的是意外。
周立看他这样,彻底放心了。
晚上回到家,吃了晚饭,周延年拿上衣裳去门口的简易洗澡间洗澡。
随着家中人口增多,一个洗澡间不够用,秦劲就在枣树那个位置搭了一个棚子,好让周立周延年父子洗澡。
周康宁跟着赵丰进了灶房洗碗,周立就将秦劲叫到了院门口,轻声将事情的真相说了。
不是周康宁生猛,昨夜之事纯粹是个意外。
周康宁虽然性子强硬,但也分得清轻重。
小哥儿踩废男人的子孙根,这事儿简直骇人听闻,而且,还显得周康宁行事极端,暴戾恣睢。
作为主人家,谁家愿意雇这种长工?
担心秦劲纯粹是面上抹不开所以才收留宁哥儿,因此,周立问清楚真相之后,一晚都等不了,迫不及待的向秦劲澄清。
宁哥儿行事有章法,可控,绝不会无故发癫。
秦劲可安心用他。
秦劲听了此话,有些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他笑着道:“周哥,我没有多想,他这叫快意恩仇,该出手时就出手。”
周立忙摇头:“他一个小哥儿,行事怎能如江湖好汉一般?从前我无法挡在他身前,他只能自己去拼去扛,今后有我看着,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
“不过,还要麻烦你一事,下次见了郭员外,拜托你向郭员外澄清一下。”
“他老人家对我一家有大恩,我怕他误会宁哥儿。”
郭员外心善,他得让郭员外知晓,他老人家庇佑的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二愣子。
“这个好说。”秦劲答应了下来。
恰好这时周康宁从灶房出来,叶妙就让他拿上衣裳,去那个与茶水间挨着的洗澡间洗澡。
于是周立和秦劲就进了院子。
等秦劲也洗了澡,回了卧室,只见叶妙穿着一个小裤衩,正蹲在炕尾翻看衣箱。
“在找什么?”他问道。
“上次安哥儿给了我几尺绸缎,我想找出来,做个头绳。”叶妙答道。
“明日再找,大晚上的瞧不清。”秦劲上了炕,几步来到他身后,抱着他就往后挪。
他腰肢柔软,敏感,被秦劲抱住,痒意蔓延,顿时笑了起来:“我今日瞧见宁哥儿带着上次我送他的头绳,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我就想再送给他一根。”
“这事不急,明天再找。”秦劲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炕上,然后抓过蒲扇给两人扇风:“刚才周哥说,昨夜是个意外。”
“意外?”叶妙惊讶。
秦劲嗯了一声,将周立的心思讲给他听,末了道:“其实吧,我还真有些担忧宁哥儿性子太偏激。”
他刚才没对周立讲实话。
他也觉得周康宁在占据上风的情况下,特意废掉周耀祖,此举有些过了。
废时是畅快了,可废了之后呢?
要不是郭员外护着,今日之事还真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