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她委身陛下后(42)
祁涵算是知道了她,想学的骑术不遗余力,其他的全凭心意。就如七弦古琴,她得名师指点,中规中矩学下来,也算有几分交差的模样,再多便没有了。
抹过药,祁涵道:“这两日好生休息。”
容璇不大情愿,但在帝王目光中只能应下。
她小心翼翼与他确认:“那臣妾……还能去御马场吧?”
“自然可以。”帝王金口玉言。
女郎巧笑嫣然:“多谢陛下。”
星眸皓齿,明艳无方。
殿中渐渐安静,四目相望间,帝王俯身吻上了娇艳唇瓣。
唇齿交缠之中,容璇被郎君扣于怀间,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身前。
深深浅浅的吻中,那梨花玉露团一时半刻到底是吃不上。
才擦好的药膏沾染上郎君锦袍,一会儿还得再补上些许。
……
四月的月例送到明琬宫中,向菱与向萍点算无误,将清单呈给娘娘。容璇抽空提笔记了账目。
内廷送来的物件皆有登记造册,向来只有富余的,从未短缺过。但容璇习惯使然,自己另有一本账目。
她以手支颐,才入宫几月,自行记下的小账已经有厚厚半本。宸妃一年有八百两的宫俸,衣食用度、珠宝首饰都由宫中供给。车马仆从亦是内廷安排妥当,这八百两的俸禄几乎可以全部存下来,比在户部当差划算多了。
其中送来的一斛珍珠晶莹剔透,颗颗圆润饱满。容璇放了两粒在掌心把玩,怨不得后宫嫔妃要争宠要位份。这实打实的好处落下来,换她她也得争。
不过托祁涵的福,一品宸妃的位置起步已然足够。
容璇比了比珍珠大小,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再有一阵便是万寿节,内廷上下已筹划起来。
她总还得给帝王预备一份生辰礼。
容璇将珍珠放回银匣中,但凡送礼,讲究的是投其所好,银钱和心思总得费一样。
如果要费银钱的话……容璇沉吟,那还是花她的心思吧。
“向菱。”
“娘娘有何吩咐?”
“你
领人去库房看看,挑几块上好的缎子来。”容璇想了想,“天青、雪青两色上佳。”
“奴婢明白。”
自她入宫后,宫中的赏赐、各处的送礼流水一般,明琬宫库房内堆了不少用不着的宝贝。
很快向菱回来复命:“娘娘您瞧,这些可还行?”
云锦、雪缎、象牙绸、月华锦,还有江南进贡的两块缂丝。
容璇指尖抚过其上巧夺天工的纹样:“容本宫想想。都放这儿罢。”
“是,娘娘。”
夜间点起烛火,烛光映在锦缎上,华美生辉。
久违的一夜江南烟雨梦。
……
“陛下万福。”
明琬宫寝殿外,向菱与其他侍女行礼如仪。
宸妃娘娘不在寝殿中,帝王问及时,向菱恭敬道:“回陛下,娘娘午前去了御马场。”
祁涵神色微顿,秦让道:“陛下,可要派人将娘娘请回来?”
难得今日朝政清闲,陛下驾临时,宸妃娘娘竟还不在宫中。
向菱告了罪,奉上清茶。
祁涵于殿中坐了坐,明琬宫在封妃旨意颁下前重新修葺过。容璇入宫后未曾改动,只添上了些喜欢的小物件。祁涵目之所及,窗边小案上摆着几块未裁剪的锦缎。
绣样置于一旁,上头圈画的字迹出自容璇之手,祁涵心中一动。
“罢了。”他道,“备车驾罢。”
天朗气清,去御马场走走无妨。
“奴才领旨。”
从宫城至御马场,来回很是便宜。
安德堂外,太仆寺少卿迎驾的神情有些慌乱:“微臣叩见陛下。望陛下恕罪,宸妃娘娘——”
休憩的小室内,容璇抬眸望见白衣郎君时,神情不免意外。
一炷香前,她身边已经遣人去请太医,想必此刻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
“还伤了何处?”
祁涵大步跨入屋中,女郎宽了骑服外袍,长靴褪下一只。原本白嫩的左脚踝有些红肿,敷了冰帕子。
帝王问起,容璇便一五一十答。
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简单,她学了一阵骑术,要领已然掌握。原先骑的那匹白驹太过温顺听话,容璇尝试换了一匹新马。起初还好,纵马跑远些时不知何故,胯下骏马忽然不受指挥。前蹄仰起,在马场中横冲直撞。
容璇对祁涵说得云淡风轻,太仆寺少卿回忆着方才情形不免忐忑。坠马对新手来说也不是稀罕事,但宸妃娘娘身份何等贵重。仆从来禀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宸妃娘娘行事果决,在马发狂时寻到机会便从侧处跳了下来,避开马蹄,所幸未酿成大祸。
虽则娘娘并无怪罪之意,但此刻太仆寺少卿的心仍是悬着的,焦急在外候着太医。
屋内是陛下陪着宸妃娘娘。
“没什么大事。”
见祁涵一直在看自己,容璇神色有些不自在。
这点小伤她自己都未放在心上,当时便由向萍搀着进了屋中休息。但抬眸时,她望见帝王眼底的担忧,到底还是觉得伤处是有些疼的。
约莫又是一炷香的工夫,宫中的赵太医匆匆赶到。
免了礼数,赵太医上前为娘娘检查脚踝上的伤情。
所幸并无大碍,左腿其余几处小擦伤亦无需忧虑。太医仔细处置过伤口,宸妃娘娘好生将养几日便能痊愈。
那匹犯事的枣红马已经被人制住,牵过来时,容璇瞧它神气活现的模样,的确不好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