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吃等做皇后的日常(48)
手腕却被徐雍启攥住。
他施力,沈阁乔跌进他的怀抱。
周身都是徐雍启不由分说的强势气息,他身上的冷松香汹涌卷下沈阁乔。外袍系得并不牢靠,绸带因动作而散开来,露出里面大片春光明媚。肤白如玉,翻滚起伏。
沈阁乔惊得“呀了声,头顶那人微弯脖颈,灼热气息卷入她的唇舌。
上一次接吻是在徐雍启书房,他胡乱、破碎、脆弱地吻她,支离破碎又复杂难言的情绪全在吻里,仿佛是出于生的本能所完成的动作。一吻让沈阁乔心跳紊乱又心尖微疼。
这次的吻则截然不同。
力道是强势、不由分说的,带着占有欲与不高兴的宣泄。可又好像,有些胡乱的幼稚。
唇舌交缠,徐雍启吻得沈阁乔有些透不过气,她迷迷糊糊、晕头晕脑,手先是抵在徐雍启胸膛上,最后又莫名其妙缠上他的脖颈。
“唔等等……”
徐雍启声线哑沉得要命,“等不了。”
“可是我快没气了……”
徐雍启松开沈阁乔的唇,高挺鼻梁还和她的脸侧相抵,他垂眼看她,眼神深邃滚烫。
“笨死了。”他说。
“骂我做什么……”
沈阁乔手臂还娇娇绕着徐雍启的后颈,她脸颊比新婚那日的嫁衣色彩还红,仰头看徐雍启仍旧有些懵然,后知后觉地问,“你今晚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啊?”
“嗯。”
“因为什么啊?”沈阁乔仰头询问,一双杏眼蒙上一层暧昧水雾。
徐雍启见她这副娇滴滴的样,那点因她一口一个“昔尧师兄”而起的不高兴消散些。两人额头相抵,徐雍启轻咬沈阁乔上唇,低声道,“夫人平日那么聪明,怎么连这都猜不出?”
他告诉沈阁乔:“你当初差点嫁给陈昔尧,如今在我这里又一口一个‘昔尧师兄’,亲近得不像话,你说我为什么不高兴?”
沈阁乔歪了歪脑袋,“我差点嫁给昔尧师兄吗?”
“嗯,你们本来要定下婚约的,但沈丞相舍不得你,暂时没答应。”
“那爹爹没和我讲过。”
徐雍启垂眼问她,“你有想过嫁给他会是怎样的吗?”
沈阁乔仔细想了想,脑补没几秒便连连摇脑袋,道:“不行不行,太诡异了。你看过桃园三结义的杂剧吗,你现在简直是让我想象刘玄德娶了张飞。太诡异了,我今晚是会梦魇的。”
徐雍启被沈阁乔逗笑了几分,轻笑时灼热气息吞吐沈阁乔脸侧。他又看她,“那对我呢,是什么感觉?”
徐雍启是看着沈阁乔脸颊一点一点红起来的,她还往下缩了缩脑袋,声线变小几分。
“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徐雍启问沈阁乔,也跟着低下脑袋,视线紧随沈阁乔懵懂的眼。
沈阁乔嗫嚅道:“就是,刚才你亲我的时候,我脑袋晕乎乎的。”
“还有呢?”徐雍启循循善诱,像在逗一只表面狡黠多计、实则懵懂天真的小狐狸。
“透不过气,但是不希望你停下来……”
徐雍启低低哂笑,声线磁哑像笑进沈阁乔心坎。他抬手撸上小狐狸的脑袋,“知道这在话本里叫什么吗?”
沈阁乔摇头又点头,随后睁着眼睛想了想,又摇了头。
答案好像就在眼前。
可是那个答案是不是得出得太容易了些?
他们才成婚不到一个月,她对徐雍启的了解真的足够吗,这么容易把真心交付出去是不是容易倒大霉?
沈阁乔脑袋在徐雍启眼神注视下有些发晕,徐雍启也不告诉沈阁乔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只轻笑,“那我先告诉你,今晚我奇奇怪怪的表现,在话本里,叫吃醋。”
“是因为喜欢你,只想你心里眼里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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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沈阁乔胸口处的伤口是由徐雍启上的。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药总归是上完。
沈阁乔要给徐雍启看的医书,也拿来给徐雍启看了。
她枕在徐雍启怀里,将那卷医书翻到某一页,葱白指尖指着上面的文字。
“血雨花,其茎叶和花均具毒,误食者遇湿冷气候全身上下剧痛,如受剔骨之刑。此毒可用玄炎虫蛇当年新蜕皮暂缓毒性,毒性暂缓然疼痛不消……”沈阁乔仰头看徐雍启,“听起来是不是很像你被下的毒?”
徐雍启眸色略深,视线扫过书卷上的文字,点头,“是。”
“但你身上的毒我估计没那么简单,到时我再研究研究。”沈阁乔想起徐雍启被下毒之事还是愤懑不平的,嘟嘟囔囔,“徐乾之那个狗东西,自己儿子也下得去手,我呸!”
嘟囔完又左右探探脑袋,娇唇凑近徐雍启耳侧,“卧房里不至于隔墙有耳吧……”
“不至于。”徐雍启轻笑,声线略压低,“毕竟方才夫人的响声,我可舍不得让旁人听见。”
沈阁乔脸颊一下又蹿红,手跟狐狸爪子似的要去挠徐雍启,“我在跟你说正事!”
徐雍启一把攥住沈阁乔的手,掌心包住她的手,他眼里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是是是,在说正事,夫人你这卷书可否由我带去给卞扶瞧瞧?”
“卞扶?”上回徐雍启和徐雍明的交谈里,沈阁乔也也听见了这个名字。
徐雍启:“我的一位好友,也是一位神医。”
更算是他和沈阁乔的“媒人”——那日在醉香楼,若不是卞扶拉上帷幕听墙角,他还不知道沈阁乔是这样可爱的人。